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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妄言?!?/br> 段成玉不甚在意,又道:“那便去查查,問一問那個假的清明便是了?!?/br> 林白鹿卻道:“她已離開皇宮了?!?/br> 段成玉愣了一下,疑惑道:“怎么這么快?” “嗯,”林白鹿輕輕道:“殿下一早親自吩咐的,如今人大約已經出了京師了?!?/br> 段成玉皺著眉,喃喃自語道:“那就更奇怪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長樂郡主也沒宿在宿寒宮里,殿下卻去了抱雪閣,難道是……” “不論發生了什么,”林白鹿停下腳步,打斷了他的猜測,看著他道:“殿下沒有說,我們便不知道,明白么?” 段成玉有些不耐地敷衍他:“明白了,明白了林嬤嬤?!?/br> 林白鹿也沒生氣,又道:“你此去翠濃宮,記得謹慎言行,特別是殿下的事情,若長樂郡主問起來,你萬不要胡亂說話,免得壞了事情?!?/br> 段成玉簡直服了他了,只能滿口好好好,又調侃道:“林嬤嬤,您怎么這么婆婆mama的?!?/br> 林白鹿素來脾氣好,任由他說,全沒往心里去,猶豫了一下,提議道:“不如還是讓我去吧?!?/br> 段成玉一聽,怎么會肯?沒好氣道:“你看看你臉色,一副陽氣虧空的樣子,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殿下交給我的差事,要你來辦算怎么回事?” 他說完,抄起手里的東西,飛快地走了,林白鹿只能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抬步往前走去。 沒多久,秦雪衣便聽說宿寒宮又派了人來,她出來才發現是段成玉,還帶來著一件斗篷和一千兩銀票,秦雪衣有些疑惑,道:“段侍衛這是做什么?” 段成玉道:“這是殿下派我送來的,當初郡主托殿下代為典當首飾,這些銀票都是當來的,理應交給郡主,至于斗篷……” 段成玉想了想,才道:“殿下說,上回給您的斗篷被燒了,再給您送一件來?!?/br> 他一說,秦雪衣才想起來,去萬壽圣宴的時候,燕明卿還特意派人給她送了冠服來,大約是為了掩飾,還讓綠玉她們說什么,是清明求情才求來的…… 想到這里,秦雪衣的心情分外復雜,一時間竟說不上來感覺,她深吸一口氣,問段成玉道:“我有一事,想要問問你?!?/br> 段成玉便道:“郡主請講?!?/br> 秦雪衣便道:“殿下為什么要找人假扮清明?” 段成玉先是愣了一下,才倏然反應過來,果然如他之前猜測的那樣,昨天晚上是出了事情,假清明竟被拆穿了,難怪長樂郡主會連夜離開宿寒宮,而殿下也因此事發了病。 這都是什么事啊,段成玉心里只想罵娘,又罵那個假清明沒用,把一盤好好的計劃全給打亂了。 正在他腹誹的時候,卻聽秦雪衣疑惑喚他道:“段侍衛?” 段成玉這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殿下她——” 他正要解釋緣由,是因為殿下的病,夜里睡不著覺,才想出找個人來白日里假扮清明,晚上她自己好跟你睡覺。 但是話剛到了嘴邊,林白鹿的叮囑冷不丁地就冒了出來:關于殿下的事情,不要胡亂說話,免得壞了事情。 段成玉只能咽下話頭,摸了摸鼻子,支吾道:“此事我亦不甚清楚,郡主若想知道,不妨親自問問殿下?!?/br> 說完,段成玉便心想,這樣他總不能算是亂說話了吧? “我知道了,”秦雪衣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回答,還笑了一下,接過銀票,笑瞇瞇道:“辛苦段侍衛跑這一趟了,不過這斗篷就不必了,還請段侍衛帶回去吧?!?/br> 段成玉聽了這話,也無法,見她收下了銀票,只得帶著斗篷走了,回稟燕明卿時,道:“郡主執意不肯收這斗篷,屬下勸不了她?!?/br> 燕明卿看了一眼那白狐貍毛的斗篷,忽然問道:“除此之外,她還與你說了什么嗎?” 段成玉想了想,如實將秦雪衣的問話說來,燕明卿聽罷,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反應,表情分外平靜,仿佛在思慮著什么。 她問道:“你是如何答的?” 段成玉立即道:“屬下并未將殿下的病情告知郡主,只說并不清楚其中內情?!?/br> 燕明卿忽然伸手扶了一下額,段成玉見她如此,不由提起心來,道:“殿下?” 好一陣后,燕明卿才無力地擺了擺手:“沒事,你下去吧?!?/br> 段成玉這才一頭霧水地退下了,待下午回了舍房,林白鹿已醒了,他便將此事說來,林白鹿也是大是扶額,道:“你就沒有從中調和幾句嗎?便是替殿下辯解幾句也好?!?/br> 段成玉莫名道:“不是你叮囑了,不要將殿下的事情說出去的?再說了,若是辯解,豈不是要將殿下的病告知長樂郡主?” 他道:“此等大事,我怎么能亂說?” 林白鹿便閉了嘴,良久才又嘆了一口氣,道:“罷了?!?/br> 翠濃宮里,秦雪衣一邊扎著馬步,一邊有些走神,小魚頻頻看她,但見她垂著眼,神色有些思慮,便忍不住開口道:“郡主,郡主?” “嗯?”秦雪衣這才回過神來:“怎么了?” 小魚擔憂道:“是郡主怎么了?奴婢看您一個下午都不太高興的樣子?!?/br> 連個笑都沒有,實在有些反常了點。 秦雪衣收了勢,站直身子,她今日心情確實不佳,本以為段成玉奉了燕明卿的命令過來送銀票,也是帶著解釋來的,卻沒想到是她多想了,人家還是什么都懶得說。 想到這里,秦雪衣便覺得有些煩悶,連拳也不想打了,她的性子素來樂觀,鮮少有如此糾結的時候,就好像有一團棉花堵在心口似的,讓她難受不已。 都不像秦雪衣了。 她拍了拍臉,深深呼吸,而后又吐氣,往復三次,才下定決心,對小魚道:“我想離開皇宮?!?/br> 小魚愣住,一臉懵然:“???” 秦雪衣覺得這里太壓抑了,德妃和燕懷幽天天給她添堵使絆子,以往她還有清明,有燕明卿,倒也覺得尚能忍受,但是從昨夜開始,清明沒有了,燕明卿也成了添堵的人之一。 秦雪衣覺得自己過得太難了,她為什么還要待在這里為難自己? 她看著面露緊張之色的小魚,道:“你放心,我走的時候也會將你帶上,這樣翠濃宮的人就不會欺負你了?!?/br> 小魚頓時露出笑來,大力點頭:“好!” …… 養心殿。 崇光帝正站在靠窗的御案前,手里提著筆,正在端詳案上擺著的一副畫,畫上是一個美人,穿著一襲素色的衫裙,發髻高挽,舞姿婀娜,微微側著臉,側容精致漂亮得宛如謫仙,眼若桃花,笑靨動人,氣質清麗若雪上白梅盛放。 崇光帝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她,良久之后,才拿起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