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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鳴奉劍抬頭看著天空上四處飛舞,如鱷魚一般大的食人烏鴉,聽著吵鬧的鳴叫之聲,不禁輕輕地皺起眉頭。忽然,耳邊傳來對方的低聲回答。「你好像沒有資格說我?!挂徽Z破意味深長地說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同時,他在心里暗忖,鳴奉劍只要任何事情牽涉到他的主人,冥界的女王,就會一副緊張不已的模樣,明眼人都看出,這家伙擺明他的主人有著愛慕之情。只有,那個比男人更強悍,比豬更遲鈍的女王才會看不出來。鳴奉劍頓了一下,低聲道:「我對主人不是那種感情?!?/br>「我沒有說是?!挂徽Z破輕聲道,他只是略有所指而已,可是對方卻「不打自招」了。鳴奉劍猶豫了一下,黑瞳帶著一絲遲疑,試探問道:「你對那個人類,就像我對主人一樣?」「你剛才不是說對你的主人沒有非分之想的嗎?現在又……」一語破故意戲弄道。「戰鬼不僅劍術了得,連嘴巴也不饒人?!?/br>鳴奉劍也難得一笑,英俊的五官上立刻染上一絲柔和之色,連臉上的刀疤看起來也沒有那么狡獰了。「如果,當初你肯參加比賽,我們誰封上這個頭銜也是未知之數?!挂徽Z破有點懷念地說道。「我的責任只是保護主人,其他的事情都與我無關?!锅Q奉劍毫不在乎地回答。一語破再次在心里偷笑,還是說不是那種感情,開口閉口都是「主人」。「找一天,我們再次切磋?!?/br>一語破提議道,突然想起以前互相切磋的日子,有點技癢了。「好?!?/br>鳴奉劍爽快地回答,眉梢上染上一抹期待。威皇醫院的病房里面,杜宇聲筆直地坐在床上,雙手拿著一張信紙,手不斷地微微發抖,眼睛越看下去,臉色越來蒼白,嘴巴微微張開。每個月他的mama一有空就會寄信給他的,因為在醫院有大量的醫療儀器,談電話不方便。而電子郵件什么的,杜宇聲又對計算機不敢興趣,所以房間里面并沒有什么通訊工具。他是一個與現代青少年很不同的男孩,總是有自己一套思考模式以及興趣愛好。比起沉溺在虛疑的網絡社交,他更喜歡等待的一分喜悅。何況mama實在太忙了,這樣就可以在不影響她的情況之下彼此聯系。平日里面,他總是收到mama的問候信件,雖然信中幾乎是千篇一律的問候,讓人倒背如流,可是關心自己的心意卻是確實實實在在,確確實實。所以,他還是會一臉認真地讀著薄薄的信紙,然后認認真真地回信。這是他的習慣,他的生活的一角。可是,今天他看到了什么內容了,簡直讓人晴天霹靂,不可置信!是他眼花了,還是媽咪在開完笑?不,她不會開這種玩笑,只是自己接受不了而已。「宇聲,你怎么啦?臉色這么差?」芬jiejie正站在他旁邊,目光瞥了一眼,那張信紙,卻也看不到一絲里面的內容,不由得地擔憂地問道。平時他是一臉喜悅地讀完,然后展現一個大大的笑容,接著就匆匆忙忙地埋頭回信件的。今天卻一臉愁眉不展,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呢?芬jiejie抬眼想再次瞄一下信件的內容,可是又覺得這樣的行為不好,只好忍住了下來。杜宇聲一臉凝重地放下手中的信件,抿嘴沉默,慢慢地用力抓住信件,平坦地信紙被弄成一團攥在手里。然后,語氣沙啞地輕聲道:「我要立刻出院?!?/br>那天杜宇聲說完這句話后,就不再開口說話了。每天飯菜吃點很少,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雖然醫院新的主診醫生不建議他在這種情況之下出院,可是在病人的專屬護士的口中得知,應該是病患者的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才會導致其心情低落。一個長期的病患者最重要的人以斗志去對抗病魔,否則藥石無靈,最后經過醫院各階層的商討,只好批準杜宇聲出院一個星期。而當天晚上杜宇聲受到批準就急急忙忙地收拾簡便的行李,坐上私人的直升長途飛機,了然一身地前往英國去。一下機場,當地的異國風情與建筑物,他沒有一絲心情去欣賞,到達后,沒有喘過一口氣,就按照信中的地址直奔而去。在路上,他惴惴不安,手里一直攥著那張已經皺巴巴的信件,直到到達了目的地,那份不安也沒有隨之消失,反而臉上增添了緊張的神色。「是這里嗎?」杜宇聲垂目低頭看著信中的地址,抬頭看著門牌。西洋式的建筑物,像一般的度假屋子,充滿寫意悠閑的味道。他迭起腳想從旁邊的窗戶望去,想窺探一下屋子里面的情況。可是,因為高度的距離,他什么也看不到。他只好鼓起勇氣,伸手按下門鈴,隨之等待著主人家來開門。許久,似乎過了很長的時間似的,他聽到門把緩緩轉動的聲音。然后,門扇漸漸推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那依舊雍容華貴的婦人與上次見面沒有太大的差別,只要眉間深鎖,染上了顯而易見的濃厚憂郁。「媽咪?!?/br>杜宇聲乖巧地喊道,聲音帶著一絲哭腔,直撲向自己母親的懷抱里面,緊緊地抱住對方,眼含淚光。「仔仔,你怎么來了?」杜李麗容臉露驚訝,抱著兒子柔聲說道。當初她也在掙扎是否要把這種事情告訴杜宇聲知道,可是最后還是決定說出來,畢竟仔仔是那個人的兒子,有權知道這種事情。「我怎么能不來呢?」杜宇聲把臉埋在母親的肩上,輕聲問道。他深呼吸一口氣,抬起頭,問道:「爸爸呢?」杜李麗容望著兒子站在門口,看著那長高許多的個子,她勾起淡淡的笑意,伸手摸摸了那顆腦袋,順手把杜宇聲額上的汗珠抹去。「來,我帶你去見見他?!?/br>杜李麗容輕聲道,拉起杜宇聲的手,領著他進屋子。屋子里面有點灰暗,沒有什么光線,而母親似乎不打算把家里的燈打開。杜宇聲不禁暗忖剛才媽咪在這么灰暗的屋子里面,自己一個人到底在干什么呢?他四處打量著屋子的家具擺設以及屋子結構,雖然空間不大,但是麻雀雖小,卻五臟齊全。而且,他覺得這里很有一種說不上的味道,讓人很舒適以及熟悉。他緩緩地跟著杜李麗容的腳步,穿梭于走廊,經過庭院,不經意眼角瞥見院子里面的一棵茂盛聳立的大樹,郁郁蔥蔥的樹葉,密密麻麻,透過那一層層的樹葉,腦海里面突然閃現出昔日悠久的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