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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里的確有腹瀉的藥,但那不是聞歡放的,而是我放的?!?/br> “我叫陸雯雯,是陸瓊依的meimei,之前是聞可欣的助理,但現在不是了?!?/br> 景彤臉色微變,用一種極不友善,甚至可以說是惱怒的眼神看著陸雯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陸雯雯將這件事的前因后果講給了他們。 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賣可憐,只是波瀾不驚地陳述事實。 裴纓聽完以后,眉心緊擰,“看來” 祁敬源眉眼微垂,情緒不似方才和趙平說話時那般激動,說話聲音也悶悶的:“你是陸瓊依的meimei?” “對?!?/br> “她還好嗎?”祁敬源問。 “兩個月前已經去世了?!标戹┞曇魳O淡,如煙一般虛無縹緲,仿佛風一吹就全散了。 聞歡抿了下唇角,想要安慰她幾句卻不知該從何開口,最后只得轉移話題,“謝謝你,雯雯?!?/br> 她們姐妹倆人都不錯,發生這種事,除了惋惜和心疼,好像也不適合有其他情緒。 陸雯雯:“聞小姐,你應該謝謝灼哥,是他讓我過來的?!?/br> 聞歡今天中午在劇組已經說了,她會將關于聞可欣做的那些事報道出來,那她就肯定會這么做。 她愿意去相信她,也覺得聞歡不會說假話。 再說,現在這種場合下,不適合談那種事。 看著眼前小女生一臉認真的神情,聞歡扯了扯唇,心底的酸意消散些許。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聞歡問。 陸雯雯:“我現在是灼哥的助理?!?/br> 聞歡眨了眨眼睛,“哈?你認真的?” 陸雯雯點點頭。 “他脾氣……”陰晴不定四個字還沒說出口,聞歡的手機就響了。 她唇角上揚,“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br> 話音剛落,聞歡就將門打開,走了出去。 她站在病房門外的走廊內,長指一劃將電話接起,“喂,爺爺,怎么了?” 陳庚略微蒼老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小小歡,你怎么還不來找爺爺啊,我都想你了?!?/br> 聞歡笑,“抱歉啊爺爺,祁老師他因為腹瀉住院了,我就來這邊看了看?!?/br> 陳庚:“祁老師是誰?” 現在圈內那些演員基本都叫X老師了,這么喊的確顯得他們有文化,但事實上并不一定如此,也的確不好區分。 不過,一想到他家孫兒也被人尊稱為“陳老師”,陳庚這心里頭就敞亮了許多。 “祁敬源,就是那位新晉影帝?!甭剼g解釋。 爺爺平時大概不關注圈內這些事,所以她特意補充了一句。 陳庚皺了皺眉。 他人老了,記憶力衰退得厲害。 若不是剛才陳司灼給他打電話,讓他喊聞歡過來給他送呦呦,他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可祁敬源是誰,他忘不了。 陳庚從來沒想過,兒子陳鞍娶的那位“灰姑娘”竟然這么工于心計。 她家庭貧苦,但陳鞍偏就看上了她,還將她風風光光娶回了家。 當時,陳家沒少被北城其他名流世家嘲笑。 他們都說,即便陳少看不上城中世家里的名媛,也沒必要自降身價娶那么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人吧。 他們還說,陳司灼的母親就是狐貍精,把陳鞍的魂兒都勾跑了。 陳庚別無他法,只得接受事實。 婚后第一年,灰姑娘柴妍生下了陳司灼。 外面閑話仍不斷,偶爾還會鉆進陳庚耳朵里。 但他們夫妻倆過得開心,陳老爺子也就沒再多說什么。 婚后第三年,柴妍出軌陳鞍的下屬,被陳庚發現。 他發現之后,立即了告訴兒子。 然而無論老爺子說什么,陳鞍都不相信。 外界流傳甚廣的言論—— 在陳司灼八歲那年,他的父親去世,母親后來改嫁,嫁了個比陳鞍還有錢的男人,并不全是真的。 陳鞍的確是在陳司灼八歲那年走的,但柴妍卻并不是因此才改嫁的,她的再婚對象,也不是什么有錢人。 無中生有的事情不少,這些言論一傳十十傳百,最后足夠以假亂真,陳庚倒也沒怎么在意。 她和陳鞍的婚姻在第三年就已經名存實亡了。 確切的說,陳司灼剛剛三歲那年,他就失去了母親的庇護。 第四年年初,陳鞍和柴妍離了婚。 因為柴妍懷了孩子,那孩子就是現在的祁敬源。 他比灼兒小了整整三歲。 孩子三個月的時候,柴妍又被那姓祁的明媒正娶了一回,但即便是這樣,也改變不了她婚內出軌的事實。 陳庚自己都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會經歷這種事。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生活遠遠比更狗血。 陳鞍的條件比他那個姓祁的下屬優越成百上千倍,然而柴妍卻死心塌地的跟了那個男人。 她曾說,在祁家生活她覺得舒服,起碼不用整日聆聽各位名媛的冷嘲熱諷。 自那以后,他們陳家與她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再也沒摻和過彼此的事。 陳庚事后也想過原因,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注定沒有好結果。 若說他不怪柴妍那肯定是違心話,但至少柴妍將他的親孫子留了下來。 陳庚后來也想明白了: 柴妍未必沒有真心愛過他的兒子,只不過,她對他的愛在別人日復一日的冷言冷語下,盡數消磨掉了。 灰姑娘嫁入豪門的例子普天之下多了去了,但其中真正過得好的姑娘,又有幾位? 令陳老爺子最心寒的事情是,陳鞍每年的忌日,都不見柴妍的蹤影。 陳司灼她也沒來找過。 或許是沒臉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所以,后來陳庚挑選孫媳婦的時候,就特別注意“門當戶對”這一點。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聞歡握著手機,久久沒有聽見那邊傳來爺爺的聲音,眉心不禁皺起,聲音也覆上了一層焦慮感: “爺爺,你怎么不說話了?” 她攥了攥另一只手,眉眼微垂,視線落在光滑潔凈的地板上。 是她剛才說錯什么了嗎? 陳庚輕咳一聲,聲音微微顫抖:“沒事,爺爺剛才看見飛機了,一時出了神?!?/br> 聞歡捂嘴輕笑,聲音俏皮,“爺爺,您想坐飛機嗎?” “想啊,我也想出去旅游,可是你看,我年紀大了,自己一個人出門著實不方便,你和灼兒工作還都很忙……” 聞歡:“那我有時間跟灼哥商量一下,等他休假了,我們就一起出去玩?!?/br>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嫁給陳司灼的時候,他既沒給她像樣的婚禮,也沒帶她去蜜月旅行。 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