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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地接了話,“大家誰看不出來——杜二少肯用心嗎?”“哈哈,也是…………”======車停在了別墅區最里面一排獨棟別墅前。車內后座,安靜得像是幕布拉開前的舞臺。只不過其中一位神色微白,朱唇半咬,另一個卻是單手搭著膝,手肘半倚在車門上,漫不經心地望著窗外。路邊就是掩映在人工叢林下的水景,造型漂亮的路燈在漾開的水紋間映出各異的光暈,朦朧得像是場無痕的夢。顧靜也覺著今晚像是她的一場夢。起起落落,大喜大悲,到最后竟就要成了一場空影。她實在不甘心。一想到這兒,她漂亮精致更昂貴的臉上,神情也就愈發悲戚了些。“杜少……”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楚楚可憐。——顧靜素來會拿捏在不同人面前的表現,她能強勢得不弱于男人,也就能軟得過任何女人。除了一張足夠資本的臉外,她能拿到影后的稱號,從來沒缺少過演技的加成。只不過在這人面前,她卻是注定了要鎩羽而歸。余光里杜文瑾的似笑非笑,簡直叫顧靜咬牙切齒——雖然她習慣了做戲,可一想到這個之前還把自己捧在掌心兒的男人轉臉就能一副旁觀者的漠然姿態,她就恨得心里發癢。而且,她還沒……“你也不用覺著遺憾?!?/br>杜文瑾似乎看得透顧靜心里在想些什么,唇角一點笑意微挑,“我雖然是姓杜,但對杜家來說,跟個外姓人也沒什么區別了。你要是真有心,我大哥倒是值得考慮——只要你爬得上他的床?!?/br>聽杜文瑾把話說得這么不留余地,顧靜也就知曉了兩人之間顯然已是沒半點可能了。她臉上那點悲戚情緒漸漸收住。“這些日子……多謝杜少照顧了?!?/br>杜文瑾倒是不居功:“各取所需?!?/br>顧靜禁不住眼底露了點諷意:“杜少原來只缺個應付場合的女伴?!?/br>想到這一點顧靜便覺著可笑,不知道那些娛記是否會相信——所有人眼里花名在外的當紅小生,傳聞中睡遍了半個娛樂圈的杜文瑾,事實上跟她“各取所需”了一個月,卻是連嘴都沒親過。——她顧靜都這般待遇,更不信之前杜文瑾的那些緋聞女友能好到哪兒去。“保持風度,美人兒?!?/br>杜文瑾不以為忤,勾唇一笑,眼角那顆淚痣像是點了星芒似的熠熠。顧靜失了下神,說不清心底突然冒出那點悵然若失是個什么滋味。只是還沒等她品出個兩三分,杜文瑾已經開口了。“有什么需要的,顧小姐與Selina提就好?!?/br>杜文瑾讓司機開了門,他下頜一揚。“請吧?!?/br>那依舊蠱惑人心的笑意看得顧靜惡狠狠地把心里的芽兒掐了,拿起手包白了杜文瑾一眼,轉身下了車。然后踩著月色,踩著燈的碎影,也踩著自己那雙鑲鉆小高跟,顧靜啪嗒啪嗒地離開了。全過程充當了石柱子的侯秦上了駕駛座,有點木訥的男人看著后視鏡里笑意涼淡的杜文瑾,嘆了口氣。“少爺?!?/br>“停?!?/br>杜文瑾瞥他一眼,拿了煙盒摸出根煙來,漫不經心地點了火,“別每次我一分手,你都給我一頓‘愛的教育’?!?/br>侯秦聽不懂玩笑,認真地看著后視鏡:“少爺為什么總表現得像個壞人?”“壞人?”一聽這古老的用詞,杜文瑾沒忍住,笑了。那雙桃花眼暈上了真正的笑意之后,起闔間都藏著像能要了人命的風情。“我就是啊?!?/br>他吐了一口煙,薄霧氤氳了那漂亮的五官,也模糊了如畫的眉眼。“少爺有煙癮,顧小姐不喜歡尼古丁?!?/br>侯秦在前座認真地說,一字一句,“少爺就一個月都沒碰煙了?!?/br>“……”杜文瑾一怔。過了幾秒他又笑,“這就不壞了?她們可沒你這么傻?!?/br>侯秦發動起車,咕噥了聲。“少爺肯忍一個月煙癮,比那些別墅和衣服首飾值錢多了……是她們傻?!?/br>車開走了。站在不遠處的陰影里,顧靜走了出來。她的臉上帶著一點復雜而微怒的情緒。她沒聽見車里的對話,所以只猶豫了幾秒,她就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機,撥出個電話去。她的經紀人Percy的聲音在對面響了起來。“顧?”“Percy,”顧靜眉眼發涼,“給我聯系ANT雜志的娛記,就說有爆料給他們?!?/br>第三章空曠的別墅里,刺耳的鬧鈴聲驟然撕破了清晨的靜寂。主臥內。柔軟的大床上,被子里伸出一只指節分明且白皙漂亮的手,遠看著都像是羊脂白玉雕起來的工藝品,還是能放進博物館里展覽的那種。然而,“工藝品”只是毫不憐惜地抓住了床頭的復古色金屬鬧鐘,悶回了被窩。又過了幾秒,已經關掉的金屬電子鐘被從被子下扔到了鋪著羊毛毯的地板上。露出被子的“工藝品”快速的縮了回去,它的主人在被子下閉著眼睛,纖長的眼睫抖了抖,露出個心滿意足的笑。只可惜這可貴的平靜持續了不到三秒,就被這間主臥東南方向那個探在墻角的擴音器再次打碎了——無比可怕而魔性的音樂,在整個主臥里震蕩起來。許久之后,被子掀開,穿了件黑色絲質睡衣的年輕人狹著漂亮勾人的桃花眼,目光呆然,露出毛茸茸的腦袋和漂亮的鎖骨,坐起身來。低血糖還起床氣的杜文瑾陰森森地盯著那個擴音器,盯了幾秒,發現沒法用目光讓它原地爆炸,只能帶著低氣壓去床頭翻。翻了一會兒,他手里多了一副耳塞。“……”睡眼惺忪的美人露出微呆的滿足笑意,塞上耳塞,抱住被子滾回了被窩。吵噪的音樂于是也停了下來。半分鐘后,主臥的門被人砰地一聲從外面踹開。“杜、文、瑾!”來人望著床上被子下鼓鼓的一團,磨著牙,走上前,一把把薄被掀了。……二十分鐘后,杜文瑾下了樓,意識清醒狀態下,看見的第一個活物就是他的經紀人——Selina小姐。“早安?!?/br>杜文瑾再自然不過地走到餐桌邊,端起了溫熱的牛奶。“早、安?!”處于一點就炸邊緣的Selina惡狠狠地磨牙——“哪里早?哪里安?!——這都幾點了?而且你又是為了什么跟顧靜也掰了?!”“嘖,這么暴躁?!?/br>杜文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