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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又重病纏身,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沒想到開封府的人真的來了,周嵐一個勁示意兩人解開自己的啞xue,他有很多話要說。公孫對龐統點點頭,龐統抬手,解開了周嵐的xue道。“呵……”周嵐喘了幾口氣,就道,“公孫先生,學生我冤呀,我真想去開封府找包大人,但是無奈被圍困在穎昌府之中,出不去啊,只得任憑那些潑皮在這里為非作歹啊。公孫點點頭,道,“我看周大人病勢不輕,可否讓我給你把把脈?!?/br>“行行?!敝軑冠s緊伸出枯瘦的胳膊來,公孫坐到床邊,伸手給他把脈。過了一會兒,他放下了周嵐的手,道,“果然是疫病啊?!?/br>“什么?”周嵐吃驚地看著公孫,龐統也皺眉,這么說,所謂的邪佛詛咒,真的就是疫病么?公孫問周嵐,“周大人是否經常頭疼,全身乏力,稍一思考便會昏昏欲睡,而且極易煩躁,總覺得疲累不堪?!?/br>“對!對!”周嵐點頭,龐統見他形同枯槁,有些不解地問公孫,“這是什么病癥?”“是累死病,是因為進入血液里的毒蟲造成?!惫珜O嘆了口氣,道,“這是一種古時候流行的疫病,后來漸漸就沒有再發生過了。那些毒蟲產自西域,會侵入人的血液里頭,慢慢地消耗掉人的精氣,導致人極度疲累。過度疲累是很容易造成意外的,有些人甚至無病無災,直接就睡死了,至于墜馬、吐血、染病,什么都有……所以看起來并不像是中毒的時候大家死法一致,就像是被詛咒了,整個地區的人都離奇地死了?!惫珜O解釋。“啊……那,那我父母妻兒,還有那些意外死去的府衙下人……都是因為中毒了?”周嵐大驚失色,“是他們?他們竟如此狠毒??!”公孫皺眉搖頭,“這種累死病的藥其實就是一種毒蟲,放在飯食里或者水里就能使人中毒,蔓延起來相當的快,如果這些藥誤入了水井或者河流,那可就糟糕了?!?/br>“那豈不是全城百姓都有性命之憂?”龐統也皺眉,“豈止……所有河流湖泊水井之間都是通的,豈不是有一天我大宋都要亡國了!”公孫皺眉,“這種毒物已經失傳了多年,只在西域一帶還存留,可見這次事情一定不簡單,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那你能不能治?”龐統問公孫。公孫點點頭,“自然是能的!”龐統又驚又喜,伸手拽過公孫一把摟在懷里,“先生真是神人!”公孫被抱了個滿懷臊得滿臉通紅,這龐統不愧是個武夫,真粗魯!但是龐統將他放開的時候,公孫卻見他眼中一絲促狹,惱怒,“這人真是……無恥!”隨后,公孫和龐統悄悄離開了知府衙門,龐統花錢租了一間藥廬,和公孫一起呆在藥廬里,研制治療累死病的藥方子。兩人用竹竿在屋頂挑了兩塊藍白色的布條,布條飄起隨風交錯著,等展昭和白玉堂找他們的時候看見了,就知道他們在這藥廬里了。……再說展昭和白玉堂去找那劉玉,根據酒樓伙計提供的線索,劉玉住在東城外的一間小廟里頭,那廟里有幾個老尼姑,人家看她可憐所以就將她收留了下來,平時種種地什么的。展昭和白玉堂一路往東走,白玉堂左右張望,皺著眉頭說,“貓兒,也就是包大人從來沒路過這穎昌府,不然早就派人來管了!”展昭自然明白白玉堂在說什么,這穎昌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特別的熱鬧,但是熱鬧的并不是正當買賣,而是遍地的賭坊和窯子,還有當鋪酒樓,滿大街都是要飯的,水里停著的都是畫舫,一派的鶯歌燕舞,整個城都烏煙瘴氣的。“唉?!闭拐岩矒u頭,“這穎昌府還有正經過日子的人沒有了,怎么弄成這樣?!?/br>說話間,兩人已經離了熱鬧的街區,來到了東城郊外的一個小竹林前,白玉堂抬手指了指遠處小山包上的一座小廟,“貓兒,就是那個尼姑廟吧?”“嗯,應該是?!闭拐腰c點頭,兩人加快腳步,往山上走,沿途山路難行,小道是碎石板鋪的,凹凸不平,兩邊都是爛泥地,展昭留神看著白玉堂那雪白的鞋子和衣裳下擺,別弄臟了。白玉堂見展昭走路就看著地,也有些納悶,低頭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就見展昭看著自己衣擺呢,哭笑不得,抬手在展昭眼前晃了晃,“笨貓,看那兒干什么?”展昭搖搖頭,道,“你鐵定不會自個兒洗衣裳,到時候臟了肯定就扔掉,那衣裳太慘了?!?/br>“胡說什么呢!”白玉堂瞪他一眼,“我的衣裳都是大嫂給挑的,我敢扔啊,她不拆了我!”“這倒是?!闭拐研睦锲胶饬它c,故意抬腳踩了一片活動的石板“吧唧”一聲,黑黑的水漬濺起,沾到了白玉堂雪白的衣服下擺上面,斑斑點點的。“你,瘋貓,我招你惹你了!”白玉堂磨牙。展昭得意,“你這次來就帶了兩件衣裳,這件臟了,你就得洗衣裳了……我還沒見過你洗衣裳呢,鐵定有趣?!?/br>“死貓,你也好不了!”白玉堂也飛起一腳,踩石板,泥水濺起來,展昭的衣擺上也是一排黑點……“死耗子!”展昭也惱了,兩人開始互踩石板,邊往前走邊避讓,打打鬧鬧地一路上了山。就快到山頂的時候,展昭拍了白玉堂一把,示意他看遠處。白玉堂回頭看過去,就見不遠處的一塊平地上開了塊田地,有兩個人正在種菜,一個是一身淡黃色袍子的老尼姑,帶著個僧帽。另一個,則是個穿著樸素黑布衣裳的姑娘,臉上臟臟,頭發亂亂,正在鋤地。白玉堂用胳膊肘一蹭展昭,“估計就是那丫頭吧?”展昭也看了看,覺得的確和酒樓伙計形容的很像,兩人對視了一眼,走到了田邊,展昭輕喚了一聲,“劉玉!”那姑娘一愣,轉臉吃驚地看了兩人一眼,這一眼,展昭和白玉堂心中了然,這丫頭眸正神清,絕對沒瘋!丫頭看了白玉堂和展昭一眼后,并不說話,只是低頭接著鋤地。那老尼姑走了過來,道,“兩位施主,這里是佛門清凈地,而且不太方便男施主上來。展昭笑了笑,道,“師太如何稱呼?”“貧尼法號妙庵?!崩夏峁脤φ拐岩欢Y,道,“兩位施主,請回吧?!?/br>白玉堂最怕見尼姑,人不都說么,一見尼姑逢賭必輸,自己最近本來就背,前兩天還差點讓金子給砸死了,就道,“我們不找尼姑,我們找劉玉?!?/br>展昭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