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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力地在桌面上敲自己的頭。一陣陣的痛感令他感覺很舒服。葉默喝到晚上11點左右才進門。許少祁正在玩。瞥見葉默踉踉蹌蹌地撞進來,懶得去攙扶,心不在焉地繼續玩游戲。葉默走到書房門口,朝他傻笑。許少祁用眼睛冷冷地刺他一眼,又回到屏幕上?!昂俸佟比~默厚臉皮地走到他身邊,非要坐在老板椅的扶手上,一身的酒氣,沖鼻子。“討厭,快去洗干凈。走啦,別擠我,快去?!?/br>葉默偏偏不走,嬉皮笑臉地抱他,親他,弄得許少祁很惱火。他用力掙脫葉默的懷抱,從書桌的另一面撤退,可是醉鬼不讓他走,一把摟住他的腰,把他舉起,懸在半空中。“你干什么?放我下來,快點。我生氣了,真的生氣了?!痹S少祁尖叫道。醉鬼把他放下來,卻不讓他走,直接把他按在書柜上,伸手來脫他的褲子。連衣服都不用脫,和野獸有什么差別?許少祁感到極其羞辱。他憤怒地把葉默往后推,趁著兩人露出足夠的空間的檔口,他伸手給了醉鬼一巴掌,狠狠的一巴掌,打得清脆響亮。醉鬼愣住了,手上停止動作。許少祁趁此機會擺脫醉鬼,跑進臥室,把門反鎖,然后撲倒在床上放聲大哭。書房里,醉鬼沮喪地倒在地板上,背靠書柜發呆。過了一會,他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根煙點上,猛吸一口,吐出來,然后靜靜地看那縹緲的煙絲在空中慢慢升騰。眼睛里哪有半點醉意?第二天早上,醉鬼提前逃走了,桌面上留下【對不起】三個字。許少祁沖著小紙條做了個深呼吸,然后給部門經理打電話,請假一天。紅眼圈實在沒法出去見人。接下來,許少祁把所有房間又打掃一遍,換上新床單被套,噴灑法國香水驅趕討厭的酒氣。洗衣機從早上洗到中午,一共洗了三次,把陽臺塞滿,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下午,疲憊的他沒有打游戲的力氣,窩在沙發上盯著電視屏幕發呆??蛷d里的光線在不知不覺中從東移到西,然后停留在廚房的窗戶玻璃上,仿佛在做最后的謝幕表演。門房嘎吱響了一聲,接著是人進來的響動。這么早?許少祁心里閃過一絲詫異,頭卻沒動,繼續盯著窗沿上的夕陽。葉默走過來,一面嘻嘻笑,一面邀功似的將四個快餐盒顯擺給他看。見他不理,把快餐放在茶幾上,從包里掏出一張紙遞給他,上面寫著,【對不起,寶貝。都是我的錯。保證以后不酗酒了。請原諒!】許少祁面色淡然地接過道歉紙條,上下數了數,一共21個字,好節約??!葉默半蹲在沙發扶手旁,像哈巴狗一樣討好地望著他,等待他的原諒。如果他能及時遞過去一個梯子,這事也就算完了。大家繼續開開心心過日子,是最好的結局。但是不知為何,許少祁覺著累,他有氣無力地把紙條塞進沙發縫隙里,直起身,打開快餐盒,自顧自地吃起來。葉默訕訕地在沙發上坐下,也拿起一次性筷子吃飯。誰也不發聲,房子里只有兩雙筷子碰撞發出的聲音。葉默時不時地偏頭瞄他,顯得惶恐不安。你有什么可惶恐的?許少祁想,其實占優勢的那個人一直是你,哥說得對,你完全掌握了我的心理,我斗不過你。你就掐著我的弱點死命整吧。過不了今晚,還不是要向你投降。就不能讓我再生一會氣嗎?許少祁抱著宿命的悲哀感盡可能地拖延和好的時間??梢幌氲阶约菏冀K處于劣勢,許少祁便悲從心起,淚珠子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往下淌。照平時的套路,葉默會立刻摟住他,竭盡全力地做安慰,然后就是溫柔無比的□□。但是這一次的劇情改了。葉默默默地放下飯盒和筷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的悲傷,不加以撫慰。許少祁感到更難過了,難道四年的感情,能冷漠到這一步嗎?難道葉默的心是石頭做的?他的瞎想尚未結束,葉默已站起身來,他皺著眉頭,似乎嫌惡許少祁難看的模樣。“好好,開始嫌棄我了是吧?”。許少祁霍的站起來,匆匆抹臉,然后沖著葉默大叫,“你能耐了,得瑟了,葉警司。你現在爬到高位了,不需要我了,你要另找高枝了是吧?好啊,趕緊的,打的去秦家,他的大門永遠朝你打開……”許少祁露出尖酸刻薄的笑臉,“只怕……哼……只怕你的屁股得朝他打開……”這種侮辱性的話對于葉默這種人來說,本是不能接受的。他從小就需要高人一等才能獲得自信,但是此時此刻,他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傻傻地凝視著歇斯底里的情人,眼睛里升起霧氣。“快去??!”葉默猛地轉身沖進書房里,打上反鎖。許少祁愣了一下,接著破口大罵。當晚,兩人分房而睡,第二天早上冷面相對,從頭到尾,葉默死活不愿意看他一眼。晚上又發信說通宵加班,干脆不回家。許少祁憤怒、傷心、煩惱,人雖然去了公司,腦子卻在外太空。晚上12點半,他在樓下逮住剛從宴席上回來的成文丹。他把醉醺醺的好友攙扶著走進808,然后把后者毫不客氣地扔在沙發上。“水……水!”成文丹朝他叫喚。“喝喝喝,你們都不要命了?!痹S少祁一面打開冰箱,一面抱怨道。“嘿嘿,少祁,你有哥哥撐著,不著急。我們成家可沒人,大伙都指著我呢!”成文丹急不可耐地灌下一杯水,連連咳嗽道,“今天是陪行長出馬,求著人家還貸。這年代,有錢的反而求著沒錢的,嚇!”“那你還幫馬老板去貸款?”“不一樣的,少祁。他貸的錢,咱們可以分一瓢。還不還,是他的事,是行長的事。我只是個小職員……哼,老子現在沒辦法,要替他擋酒,改天等哥們發了,嚇,等著瞧……”許少祁不知該如何安慰好友,他嗯嗯兩聲,心不在焉地在沙發上坐下。“你不懂,少祁。我們家老頭子太rou,正行長沒拼上之后就意志消沉,喪失了一個男人應有的雄心?!?/br>“別這樣說自個爸。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做官的。再說,做官也不是什么好差事。我爸一天到晚就在外面喝,我不喜歡?!?/br>“嘿嘿,”成文丹從沙發撐起身體,把手搭在許少祁的肩上,搖晃道,“少祁,還是你最好。他*媽*的,他們都瞧不起我,嫌我爸不夠格,不能和他們的爸爸同一個飯桌吃飯,只有你,少祁……你……對我是真心……”“文丹,我找你有事……”許少祁在成文丹身旁坐下,難為情地低聲說。成文丹歪著頭,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坝质撬??”許少祁難為情地點點頭,成文丹輕輕哼了一下。許少祁敏感地大叫道,“干什么?瞧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