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6
。 他從風秋的手里接過了令牌對她道:“你倒是學會說話了,真難得?!?/br> 風秋笑道:“嗐,這不快過年了,嘴甜好過年嘛?!?/br> 方應看手續齊全,她也痛快與他交班。在風秋回頭碰上了同樣交班回來的追命后,追命還摸不著頭的問她:“今天方應看替替我們多巡一個時辰,他這么好心的?” 風秋道:“我猜是他弄錯了時間,提前來了。前兩天咱倆去岳將軍那兒的時候,不是不小心弄壞了他的滴漏,然后偷偷拿方應看的給換了嗎?” 追命回憶了起來。他問:“你沒提醒他?” 風秋:“說的師兄好像提醒了一樣?!?/br> 追命嘆道:“小侯爺高風亮節,體恤下屬!” 兩人嘿然一笑。追命掠過這個話題,問風秋:“幽州那事也太兇險了,你這么拼,別告訴真是為了李無忌說的那句過年給慰問???” 風秋道:“那哪能啊,李無忌慰問的東西可能還是我家出的呢!” 她對追命說:“打下幽州能安穩些,我師兄他們來瞧我,我也放心?!?/br> 追命困惑,他說:“我沒聽說大師兄他們要來???”話剛說完,他又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后,便頗為無語。 “……你還管移花宮的安全,那對兄弟,你讓他們直接去殺了天祚帝問題都不大吧?!?/br> 風秋嘆道:“你不知道,我哪是愁這個?!?/br> 她面色憂愁,在邊關荒涼的月色下卻越顯動人。 風秋輕嘆:“他們倆那么挑剔,來了要是沒有干凈敞亮的落腳點,又沒有充足的食物的話——我懷疑他們倆會先我們去打幽州?!?/br> 追命:“……” 追命道:“小侯爺知道今年年節是他們倆來看你嗎?” 風秋道:“不知道吧,他還以為我打幽州是為了打壓他呢?!?/br> 追命點點頭,對風秋說:“小侯爺是個將才,接下來不少戰役都缺不了他,至少在收回檀州前他都不能死。你懂我意思吧?” 風秋:“……師兄你這樣可不好,岳將軍還要我們同軍同心呢” 追命問:“你和師兄同心嗎?同心的話,我昨天偷酒的事你能瞞下來嗎?” 風秋想了想:“那咱們是不同心,師兄我明兒就告假,告假之前,你把酒換個地方藏吧。咱把事推給小侯爺,總歸小侯爺也喝過酒?!?/br> 追命笑瞇瞇:“好叻?!?/br> 年節將近,似風秋一般立了功的校尉,原本就可以從將軍哪里領到假期。 岳將軍同風秋交代了幾句,便笑著讓她盡管去過節。 這位年輕的將領難得開了個玩笑:“你待在軍中,大家也都看你,顧不上過節?!?/br> 風秋也不介意,笑著說:“那將軍可得抓緊速度進軍,我還想趁著還好看,回家嫁人呢?!?/br> 岳將軍笑著搖頭,讓風秋只管去休息。她回營帳卸了戎裝,換上胡服,方才騎了匹馬,慢慢悠悠地去城門口等人。 五州既已奪回。幽州以后的關隘自然是重新恢復的通商。商隊來來往往,漸似又將這處飽經撕扯的大地恢復到百年前的模樣。風秋從攤販那兒買到了糖,拿著便坐在城門邊的面攤上等。 她容貌妍麗,又是軍中少見的女將。幽州不少人都認得她這個當日破城的刀客。 但她當日破城斬下的頭顱不知凡幾,這些個城中百姓尚不能忘卻當日可怖,各個都既想瞧她又不敢瞧她。風秋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也不覺得惱怒,只是笑容輕快地做自己的事,仿佛與當日破城的女將是兩個人。 邀月和憐星進城的時候,瞧見的便是風秋孤零零地坐在木凳上咬著一顆松子糖。 這幽州的百姓尤其是遼人,既想要看她,卻又憎怕瞧她,矛盾又傲慢,讓人旁觀著都忍不住心生怒氣。 邀月踏進幽州,眸色便冷了下去。 憐星看著風秋孤零零坐著,微嘆了口氣,便走了過去。 風秋聽見聲音,一回頭,便瞧見了牽馬入城的兩人。 她露出了笑,對憐星道:“你們來了,這一路上所見如何,出來多走走,是不是比待在移花宮里有趣多啦?!?/br> 憐星還未說話,邀月先冷聲道:“有趣沒瞧著,倒見你可憐的很?!?/br> “在這偏遠閉塞之地,竟連杯茶都無人替你斟上一杯——你在這里有什么樂趣?!?/br> 風秋指了指邀月腳下踩著的地:“呶,就你們踩著的這個,我打下的,你說有沒有樂趣?” 邀月忍不住蹙眉,憐星卻慢條斯理地走去了桌邊,替她倒了杯茶,順口將話題接過:“楓娘來接我們的?” 風秋頷首,她說:“幽州初定,還有些地方不□□穩。我領著你們走比較穩妥些?!?/br> 憐星彎眸:“楓娘有心?!?/br> 風秋倒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主要是你們來我也有借口休假?!?/br> 說著她又四下張望,見邀月和憐星似乎這是兩個人來的,身后再無任何一名移花宮的弟子,不由奇怪:“唉,弟子們是沒跟上嗎?” 憐星道:“這次未讓弟子隨行。楓娘是缺人手嗎?” 風秋:“倒不是我缺人手……” 她有些干巴巴說:“只是幽州比較偏僻,這里雖然物資是充足,客棧也干凈敞亮,但在具體的用度上就比較——” 憐星溫和道:“我和哥哥并非在意這些的人?!?/br> 風秋:……真的嗎?我不太相信,我懷疑你們看了客棧的樣子,會選擇去打薊州。 第85章 驚鴻照影(下) 邀月和憐星此行真的沒有攜上弟子仆役。 這讓風秋幾乎沒法想象這兩人是怎么一路過來的。他們倆知道投宿的流程嗎, 吃飯的時候有遇到合口味的嗎, 行在路上需得露宿時,他們倆的白衣能經受住落葉光塵、乃至清晨夢醒時的露珠嗎? 風秋看著眼前的這對兄弟, 一肚子的話幾乎都滾到了喉嚨口,卻不知道要怎么問出來。 問不出來,風秋干脆就不問了。 反正憐星自己都說了他們“不在意”,那到時候就算不滿意, 他們也不好多說什么。 風秋有些頭痛地將兩人帶去了一早看好的客棧。 剛入客棧,客棧精明的老板便迎了出來, 一口一個將軍,直說“房間已空出來了”。 風秋聞言驚訝:“這就‘空’出來了,這么快???” 老板道:“江校尉下令, 我等豈敢怠慢。一早便按您說的那樣, 將家具地毯全部撤離,確??瘴葜卣麧崈簟冶WC,您在這屋里, 連片灰都尋不到!” 風秋:“……”老板你動作這么快, 讓我也很難做人的。 作為江南巨富之子,江湖豪門繼承人,風秋在中原的時候絕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煩惱。別說是朋友未帶行囊這樣的小事, 便是憑空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