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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不是野心勃勃又極耐得住性子的“小侯爺”了。 方應看這個人比白愁飛可怕也正是可怕在這里,他永遠只有在勝券在握的時候,才會流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論起趨利避害與隱忍不發,怕是李無忌都要略遜他一籌。也正是因為如此,只要李無忌比他強,只要當朝的能給他的遠超他背叛當朝能得到的,這個人就能成為最好不過的幫手。 只要大家利益一致,多么簡單。 風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方應看還是太危險了,你可以用利誘使他為你聯結西夏,他也一樣可以利用西夏作為跳板。這種人的胃口是喂不飽的,終有一天他會為了更高的利益背叛你,甚至與你為敵?!?/br> 李無忌無甚所謂道:“只要他要的還是這個國家就行?!?/br> 他笑著對方風秋說:“李乾順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對象,與其在西夏這貧瘠的土地上尋求權利,倒不如借西夏一事贏得今上親眼,將我擊敗?!?/br> 年輕的尚書微微張開手,神態輕松:“中原沃土,紫禁之巔,這些東西哪一樣不比遼好,不比女真要好?他只是不愿意選爛攤子,擇利趨之。若是有錦繡山河等著他拿取,那他自然不會放過?!?/br> 風秋盯著李無忌,慢聲道:“不錯,與其和你作對,現在就被當成個靶子打,倒不如順著你的意思往下,將你當做踏板一擊沖天。若是當朝能重復輝煌,他當然更愿意在這兒做個實權王爺?!?/br> “只是大李,一旦他覺得時機成熟,他不會念著是你曾經給他機會,他只會反咬你一口?!?/br> 李無忌漫不經心道:“那也要他有著機會?!闭f著,他甚至還笑了起來:“你不是會保護我的嗎?” 風秋:……我保護你你就隨便作死的嗎??? 風秋想了想,最后也只能說:“我請師父將王小石借你一段時間吧?!?/br> 李無忌聞言挺高興的,拊掌道:“王小石,好啊,我見過血河紅袖了,也挺想看看挽留劍的?!?/br> 風秋:“……”行吧,你連皇帝都敢換的,用個方應看當免費勞動力又算什么呢? 是我狹隘了! 于是風秋告辭。 她臨行前楊無邪還挺不放心,但一聽說李無忌選的正使是方應看,居然立刻就放心了。這讓風秋意識到剛剛受封不久的方應看偽裝做的是有多好,連白樓樓主都不看出半點兒他的本性。 這也是方應看厲害的地方,直到他拔刀前,誰又會認為這個俊美率真的青年居然真的會殺人呢? 風秋告訴陸小鳳潼關等著的人是方應看,陸小鳳也對這位方小侯爺抱有善意。風秋只得委婉提醒他,方應看未必是表面上顯出的這般無辜純良。 陸小鳳道:“這是自然,若是一個人能在短短兩年內,就收歸了江湖眾多一流高手做護院。那無論這人表象如何,我都是不信他當真純良無辜?!?/br> 風秋倒是有些訝異了,但陸小鳳只是笑了笑。他對風秋說:“終歸我們的目的只是去找西門吹雪,也無需與方小侯爺深交,他有他的事情要做,我們各行其是!” 風秋聞言笑了,她點頭道:“你說的也是。只是西夏國事畢竟關系到大李,我還是得多看一眼?!?/br> 陸小鳳并不反對風秋的建議,他說:“這是自然!” 末了,陸小鳳又笑了起來,他打趣道:“不管這位方小侯爺有多少城府,只需我們尋到了西門吹雪。只要西門還有力氣拔劍,那這位小侯爺就算有萬千心腸,也沒什么好怕的?!?/br> 風秋想了想,覺得也對,她笑道:“也是,反正遇上了西門吹雪,都是一劍的事。他才懶得管你是非黑白!” 和風秋一起背著說西門吹雪壞話,陸小鳳樂得哈哈大笑。 兩人倒是每一人真覺得西門吹雪會死在西夏了,也就這么一路趁著西門不再,互相抓著吐槽他的種種行為,快快樂樂地帶著一隊輕騎兵,比預計更早的到了潼關。 潼關近秦嶺,氣候與京中有些詫異。好在兩人都是走南闖北慣了的,也沒什么太多的不習慣,只是風塵仆仆,都想要先休息。因他們提前到了,方應看并不在驛館里。歲賜隊伍中的隨行官員解釋說方應看受潼關守將邀請,赴宴去了。 風秋覺得到沒必要去打擾方應看交際人脈,免得反被惦記上。她同驛館的官員交代了幾句話,便和陸小鳳先去休息了。 陸小鳳這人比她要更會享受。既然已經到了潼關,他自然也要尋自己相好的朋友喝一杯,他自己去還不夠,偏要再誘惑風秋。 陸小鳳道:“我朋友家的樂伎唱曲可是一絕,你確定不去嗎?” 吃了一路風沙的風秋猶豫了不過一秒:“我去?!?/br> 但風秋作為副使,來都來了,也不好轉頭又走。兩人便偷偷摸摸地翻窗跑了,也不管如果方應看提前回來找不到人會有什么反應。 陸小鳳的朋友在潼關也算是個小官。只是他比起做官,顯然還是對書畫樂舞更敢興趣一些。陸小鳳來的突兀,他竟也不覺得煩惱,笑瞇瞇地就向陸小鳳招呼著,拿了琵琶接著彈奏先前的曲子,彈完還要問陸小鳳好不好聽。 陸小鳳哈哈笑道:“曲子先不急,我先給你介紹位新朋友?!?/br> 他將風秋介紹給了這位鄭姓官員:“金風細雨樓的少樓主,神侯府的江楓?!?/br> 風秋向這位鄭官拱手道:“在下江楓?!?/br> 她垂眸等了好一會兒,卻也不見這位官員有所反應,不得有些疑惑的抬眸。她剛一動,只聽這位鄭官手中的琵琶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他的手指無意蜷起,扯動了琵琶的弦! 這一聲弦音正將他自己驚醒,他手忙腳亂地將琵琶放去了一邊,又連忙跌撞起身向風秋回禮。 等這里回了,他方才結結巴巴地瞧著風秋窘道:“在下,在下鄭越,敢、敢問姑娘芳名?” 風秋:“……?”不是剛說過兩遍? 她下意識看向陸小鳳,陸小鳳像是早知道如此,嘆了口氣,對她無聲道:我這朋友就這點毛病,你擔待一下,有樂伎。 風秋只好再說一遍:“在下江楓?!?/br> “啊,是江姑娘?!编嵲骄狡鹊厥侄伎s了回去,又對她抱歉道:“我不太涉足江湖,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希望江姑娘見諒?!?/br> 風秋:“不會不會?!?/br> 鄭越又想說什么,可又不知道說什么,竟然就這么站著,眼巴巴地瞧著風秋了。 風秋越發茫然。 陸小鳳卻沒有半點意外,他算了算時間,對鄭越笑道:“如何?愿賭服輸了嗎?” 鄭越這才緩過神,他一邊看著風秋,一邊對陸小鳳頷首道:“服了,你要的那副洛神圖我給你了!” 風秋:“……” 風秋一雙銳眼直刺陸小鳳。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