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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前線,都是國家的錢,只是換了個口袋?;粜菀膊皇鞘裁春萌?,把殺手生意換成蜜餞鋪子也沒啥不好的! 都是軍費,都是好錢! 于是風秋一臉正色:“那三師兄更不用和我客氣了,我拿來請客的錢都是三師兄保下江南人民正當經商得來的錢,走走走,三師兄你想吃什么隨便點,咱們不醉不歸!” 追命哈哈大笑,無情在一旁看他們嘮嗑到了現在,臉上也不由浮出絲無奈。 他搖了搖頭,但仍沒有要阻止他們的意思。 隨侍無情的劍童見狀,開口低聲問:“公子,我們依舊跟著去嗎?” 無情若有若無的笑道:“去,之前還能略飲一杯就走,如今怕是得喝個半醉才行了?!?/br> 劍童頗為不解,無情卻道:“日后神侯府會很熱鬧了?!?/br> 劍童問:“公子是不喜歡嗎?” 無情一時沒有回答,直到風秋意識到無情還沒跟上,又緊張地回看了一眼,似乎生怕聽了全程的無情也意識到她家里利用關系,搞掉霍休這個商業對手的行為,那點兒緊張以及“喝了我家的酒就不能追究我家的不正手段”的意思,簡單到甚至都不用去猜。 無情驅使輪椅向前,他道:“沒什么不好,也習慣了?!?/br> 當夜,神侯府齊聚一堂,真的喝了個酩酊大醉。 無情算個半醉,鐵手自制力太強,雖醉的不清,但依然死死把著最后的線沒有倒下去。冷血是最早被灌醉的,追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真倒了。而他成功的也喝暈了風秋。 鐵手對兩個師弟無可奈何,在宴席的最后只能負責起把人背回去。 冷血被鐵手碰到的時候,出于本能醒了一會兒,他睜著碧色的眼睛,先是警惕地看了四周,再看見熟悉的人,漸漸想起了自己是在干嘛后,又舒緩了下來,找到了風秋的方向,向她露出了非常干凈的笑容。 和風秋也沒差幾個月的少年對風秋顛三倒四地說:“神侯府歡迎你,很高興你來,你來挺好的?!?/br> 風秋聽了也笑,直到最后一句,冷血才終于說對了。也不知道是誰向他灌輸了些奇怪的觀點,他對風秋鄭重道:“師妹,以后我會保護你的?!?/br> 風秋笑嘻嘻得:“哎,我以后也保護師兄!” 冷血臉上的笑容有些撐不動了,下一刻他就又倒了下去。 鐵手再去推他,推不動了。 鐵手道:“我帶這兩個回去,師妹你能自己回去嗎?” 風秋點頭,表示自己可以。 鐵手見無情還在,也就放心了,直接一手扛起一個,和沒事人一樣的就出了門。 風秋對鐵手的一雙手即刻有了具體的認識。別的不說,力氣真的大,抗兩人和提兩袋水果沒區別。 風秋把頭遞出窗戶外吹了吹風,風激靈的她清醒了些。 她剛回復了點意識,就聽見無情在叫她。 風秋回過頭,只見無情的指尖捏著一枚狹長的木盒,正遞給她。風秋有些好奇的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里面放著一只晶瑩剔透的白玉簪。簪子上刻著一朵小小的江南瓊花,除此之外別無裝飾,是不管男裝還是女裝,都可以用上的發簪。 風秋看了看手里的禮物,有些茫然地看向了無情。 這一次,她也真切的見到無情笑了。 無情道:“欠你的生辰禮,還有……” “歡迎你加入神侯府,師妹?!?/br> 風秋又看了看手里禮物,又看了看無情。她腦子還有點暈,但她多少記得收了禮物要表示感謝,所以她努力凝住精神,拿起了發簪,歪歪地插上了自己的頭發。 她像個孩子一樣規規矩矩道:“謝謝師兄!” 風秋似乎聽見了一聲笑聲。 可這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嗎?風秋環顧了一圈,沒看見。 她便將這事拋了出去,順便借著酒勁,把她想問好久、一直沒敢問的問題也給問了。 風秋認真問:“師兄,神侯府四大名捕代號分別是無情、鐵手、追命、冷血,我加入之后是不是也要加外號???可是這四個我都覺得好難聽,我能不能不用???” 無情:“……” 風秋還在道:“真的不太好聽啊,太不吉利了!我們從商的人家,很講究這個的!” 無情:“……” 無情穩了好半晌,才能開口,他道:“我們入神侯府都有各自的原因,代號也是。你和我們不一樣,想來世叔沒有再第一時為你取個新的名字,那日后也不會有的。你依然可以用江楓的名字?!?/br> 無情認認真真的解釋完了,卻沒等到風秋那邊的回復。 他過去一看,行,人已經徹底倒過去了。 無情:“……” 他又笑了聲。 等風秋迷迷糊糊有點意識的時候,她已經在金風細雨樓了。 樓中模模糊糊還點著燈,她向亮燈處看去,似乎見到了蘇夢枕。 蘇夢枕的身體還是不好,他的病在這個世界基本等于絕癥,能保持現在這個狀態,已經算是盡了整個金風細雨樓之力了。 她看了會兒,確定屋里的人是蘇夢枕,模模糊糊地喊了句:“師父?!?/br> 蘇夢枕聽見聲音回頭看了她一眼,端了杯水來給她,輕聲道:“渴了?” 風秋接過杯子喝完一杯水,之后才嘟囔道:“頭疼?!?/br> 蘇夢枕:“頭疼你還喝這么醉?” 風秋道:“這樣能最快和神侯府打成一片嘛?!彼f完后又忍不住道:“頭疼?!?/br> 蘇夢枕便又去取了什么,拿過來喂她吃下。 風秋乖乖吃完后,蘇夢枕才道:“邀月憐星給的,移花宮在樓中做客,你喝這么醉,他們可不太高興?!?/br> 風秋道:“他們不高興的事情可多了!” 蘇夢枕嘆道:“你母親明天就到了,看在這事上,你今天也不該喝這么醉。如果不是他們送了藥,你明日能去見你母親嗎?” 風秋一個激靈,徹底醒了。 她道:“我娘明天就到了???” 蘇夢枕頷首:“燕南天送人,自然可以搭上鹽幫的船到,明日才到,已經算是慢了?!?/br> 風秋心里一個咯噔,她問蘇夢枕:“師父,我現在看起來能見人嗎?” 蘇夢枕冷靜道:“你覺得為什么今晚我會在這而等著你醒,還幫你討藥?” 風秋:“……” 蘇夢枕到底是風秋實際上的養育者,他心軟道:“你還有四個個時辰想辦法?!?/br> 風秋一個鯉魚打挺起床,第一件事就去洗澡試圖洗掉自己身上的酒氣! ——然而她喝的實在是太多了,哪怕有移花宮的藥加持,要在短短四個時辰內就讓酒氣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是困難了點。江母對酒氣太敏感了,若是讓她發現自己酗酒——得了,一頓說教那時肯定跑不了的。加上她年紀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