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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指點,也是不住點頭往心里記。 無情因為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習武,便在街邊靜靜地看完了這場。臨等風秋聽完了燕南天的教導,她回過頭來。 陽光細碎的鋪在她的眉梢眼角,她總是很喜歡笑,笑著揚起一日的旭陽。 風秋道:“大師兄你看,我都碰到我大哥了,我覺得我能贏過無敵公子?!?/br> 無情微微笑了,他非常殘忍地打破了風秋的暢想。 無情毫不猶豫道:“不,你不能?!?/br> 燕南天哈哈大笑,但他顯然也認可無情的判斷?!拔译m沒有見過他,但聽江湖傳言他是用掌的高手,若是江湖傳言無誤,單憑你一人,的確很難劈開他的雙掌?!?/br> 風秋詫然:“割鹿刀也不行?” 眾人一時啞然,對哦,忘了這姑娘還有著一把割鹿刀。 燕南天仔細想了想,最后和風秋道:“遇上了你可以試試?!?/br> 風秋:“好,我試試?!?/br> 無情:“……”光聽你們兄妹兩對話,我還真要以為無敵公子是什么無名小卒了。 一切商定完畢,便由無情假壓風秋,并著風云鏢局緊急遣來的幫手出城。燕南天與喬裝后的冷血,則負責運送“左輕侯的鏢”走另一條路去。 燕南天先行,臨行前,無情方才叮囑道:“從出城的一刻起,請您幫著散個消息?!?/br> 燕南天:“什么消息?” 無情冷聲道:“江楓已死!” 這句話驚住在場所有人,風秋茫然道:“我活著???” 無情道:“你活著,江琴的價值遠不如你死去后。也只有‘江楓’死了,你才不需要偽裝做‘江琴’的舉止?!?/br> 風秋想到無情的那句“你死了,江琴絕對會將自己裝成第二個你”,明白了無情的意思。既然都已經拿命去做餌了,自然是要將餌做到最好、最完美。 不過—— 風秋道:“我爹和我娘,還有我師父,還有我哥哥和大李,他們不會也要瞞住吧?” 無情道:“消息傳不了那么快。至于蘇樓主那邊,你若不放心,可以托白樓給蘇樓主捎個口信?!?/br> 風秋道:“白樓還是比較穩妥的,這樣,大哥你消息一樣傳,我先給白樓傳訊。楊叔接訊應該會安排妥當,也會配合我們,不會出什么大事?!?/br> 燕南天點頭,話必又道:“送完賑災銀我直接去趟江南,免得你父母擔心。你事情結束,便也回趟家?!?/br> 風秋頭點如蒜:“我曉得?!?/br> 眾人送燕南天出城,風秋寫信,無情提醒了一句:“該提醒記得都提醒,免得鬧出烏龍?!?/br> 風秋對自家的白樓十分自信:“告訴楊叔,楊叔肯定能打點妥當?!?/br> “師兄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 然后方圓百里發生的事情都瞞不過移花宮的兩兄弟沒被白樓通知。 自己跑路去搞事的李琦也沒被通知。 _(:3∠)_ 第45章 江楓的死訊自松江府起, 沿著黃河的水快速的傳播開來。 風秋與無情走在路上的第三日, 甚至還聽見了茶寮里的人聊起“江楓”。 他們提起“江楓”話中口吻無不惋惜,說的仿佛她若是能接著活著, 就能為武林做出極大的貢獻似得。 風秋聽了一耳,便覺得挺無趣的。他們口里的“江湖少俠模范”完美的風秋自己都快要不認識,更別說是坐在一旁,正陪著“江楓”的無情了。 風秋忍不住看了無情一眼。 她如今已換回了女裝, 帶著帷帽,為了逼真, 雙手被綁,是以著“囚犯”的身份跟著無情。 無情給她道了一杯茶,順口道:“你在江湖中名聲不錯?!?/br> 風秋搖了搖頭, 在這點上她倒是極清醒。她行走江湖卻是從不做違心背德之事不錯, 但也遠沒有到兼濟四方的程度。她在江湖中善緣不少,但得罪的人也不少。只不過這一路走的是官道,來往大多都是有些身份的正道人士, 他們本就不會在外人面前多造口業, 更何況話題中心的人物是蘇夢枕的徒弟——若是走燕南天走的哪條路,被她狠狠得罪過的黑道,怕不是已在彈冠相慶、說她死的好, 只可惜了一張臉了。 想到這些, 風秋含糊回道:“主要還是托我師父的福。我師父活著,正道里便沒多少人敢明著說我不好?!?/br> 這和沒人會當面給神侯府難堪其實是一個道理。無情側首多看了一會兒風秋,平心而論, 自松江府起,這一路上風秋超乎他意料的事情太多了。他本以為人生坦蕩的風秋是個單純的刀客,就像蘇夢枕的師妹、亦或者白欣如那樣,因為涉世未深,所以無知而無懼。蘇夢枕送風秋往神侯府的行為,也不過只是想給自己的小徒弟新找個靠山,以免有一日他的身體真被病痛壓垮,風秋一個孩子承不住這滿江湖的惡意。 ——只可惜風秋不是。她比起涉世未深,倒更像通透。比起無知無懼,倒更像悍勇而無畏。 無情眼睛很好,他自認自己不會看錯,所以又覺得好奇。自遇上蘇夢枕起,幾乎便沒有走過崎路的風秋,她是怎樣才會養成現在的性格?有時無情與她相處,從她的言情話語中,甚至覺得她極擅長同男性相處,就像是曾經長久的生活在編伍之中,不僅潛意識地模糊了自己的性別,更是有意識地再將自己的性別淡化。 ——有些像衙門中的女捕頭,或者說,更像是女將。 無情忽然想起她曾經往邊軍送過糧草,狀似無意問了句:“你打過仗?” 風秋正端著茶喝水,差點就點頭了。她及時的反應了過來,謹慎道:“今年年初去過邊軍,和大哥幫著刺探了此敵軍軍營,打仗還是沒打過的?!?/br> “是嗎?” 風秋聽見無情清淡的聲音,小心地看了對方一眼,她不免也好奇:“……大師兄,怎么突然問這個?” 無情道:“我只是瞧的你的刀,你用的刀的法子,有些像軍營的?!?/br> 風秋道:“這個呀,長刀的刀路是師父和大哥一并幫著編的,師父是去過戰場的,大哥也去過?!?/br> 無情似是笑了一下,他說:“這樣啊?!?/br> 風秋干巴巴地說:“……對呀?!?/br> 無情略略頜首,便將事情掠過,只問她要不要吃點什么。風秋要了點小菜,等食物的時候不免思索,無情怎么突然就問軍伍上的事情了。風秋的這輩子的確是和軍伍無緣的,只是做蒼云軍的一些習慣還是難改。蘇夢枕是個極包容的師父,就算風秋有再多的“不太對”,只消風秋還是風秋,蘇夢枕便都可以不去在意。蘇夢枕都不在意,風秋變更不會在意這些了。 退一萬步,她做江楓也有快十四年了,這些習慣也沒必要改,亦或者隱藏。 因為她早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