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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訛上我了?” 西門吹雪道:“若不是你回來的太早,我也不至于碰上花金弓?!?/br> 風秋聞言詫異道:“你今日碰見了花金弓?” “不對,你不是說要去處理‘私事’嗎?怎么會見到花金弓?” 西門吹雪瞥了她一眼,正要將今日所得告訴這兩人,風秋卻突然抬了手。 風秋道:“你等一下?!?/br> 西門吹雪:“……?” 風秋回屋拿了紗布傷藥,西門吹雪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是小傷,若是擱在風秋自己身上,風秋大概根本不會在意。但西門吹雪不是,這三日相處,風秋已經認識到了西門吹雪在生活上是個多么吹毛求疵的人,他對自己這雙執劍的手,又有多重視。如今眼瞅著手受了傷,若是真因為和他們說事而耽誤了,留個疤什么的——風秋覺得日后也許有可能就被報復了。 西門吹雪看見她這么貼心地連祛疤的膏藥都一并拿了,免不得微微瞇起眼。 他側頭看了風秋一眼,似乎在說:你個騙子還挺細心。 西門吹雪遞出了他的手,他的手就像他的劍一樣漂亮。風秋瞧著這首,發自內心覺得,這手如果真添了疤痕,也的確是挺可惜的。 風秋正要替他上藥,冷血卻將活計接了過來。 他對風秋說:“我來吧?!?/br> 風秋心想,冷血出生入死比她多得多了,處理這種小傷肯定是經驗十足。他出手更能讓西門吹雪體會他們金風細雨樓(神侯府)春風一樣的溫暖,能在未來不明朗的日子里,更加地將這名暫時沒有立場的劍客往他們的方向拉一拉,便也極其信任的將工作鄭重交接。 風秋:“冷四爺,麻煩你了?!?/br> 冷血低聲道:“我們本來就是師兄妹,這點事我也該做?!?/br> 風秋是第一次從神侯府的人口中聽到對她將來身份的認可,她不免也彎起了眼睛,偏又忍不住打趣一句:“可是按著現在我們的身份,算也該是師姐弟?!?/br> 風秋:我知道我比你小一個月,但現在我們是“堂姐弟”,所以口頭上的便宜我能占一會兒都是好的嘿。 冷血聞言抿緊了唇,瞧著十分嚴肅,但卻已經嚇不住風秋了。 風秋:別看你面上又嚴肅又嚇人,其實我心里知道你是窘的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回話了! 冷血這樣的人在風秋的交友圈里也是獨一份。她認識的人里,要不然是大李那種笑面佛,要不然就是燕南天這類硬漢。像冷血這種明明不知道走過多少刀山血海卻還純質如初的人,真是一個都沒有。因為太罕見了,以至于風秋明知道不應該,卻還是忍不住捉弄他。 風秋:不好,我似乎能體會到大李捉弄我時的心理了。 西門吹雪一直沒有說話,他觀察了片刻,突兀道:“金風細雨樓和神侯府結盟了??磥砟銓の覜Q斗不是為了‘名’,而是為了‘神侯府’?!?/br> 打都打完了,風秋也不在意被西門吹雪看透,她笑道:“西門莊主太高看我了,我當然只是為了名?!?/br> 她笑瞇瞇的,繼續張口胡話:“河北的劍客都知道,贏過您是成名最快的辦法?!?/br> 西門吹雪冷笑了一聲。 他的傷口很簡單,冷血要給他上藥時卻被他拒絕了,西門吹雪自己處理了自己的手,順便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必了,我會告訴你們?!?/br> 他說著,眼中燃起了焰火。從風秋硬拉著他加入調查起,他對這件事的興致一直平平,直到今夜,他終于生出了萬分興趣來?;蛘哒f,他從這件事里,看見了薛衣人將出的那把利劍。 西門吹雪道:“如果這件事真是我所想的那樣,江楓,你得感謝我來了這里?!?/br> 他微微勾起了嘴角:“不然你要請誰來幫你對付薛衣人?” 風秋面上不顯,心中卻駭。 她預想中可能的、最糟糕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正如西門吹雪是河北一帶聲名最響的劍客,在松江府方圓百里薛衣人則是“第一”。 他的實力正如同他的諢號“血衣人”一般,不用再多做追述。他再早幾年的時候,因為行事手段過于狠厲,是個比西門吹雪名頭還要廣的劍客,也是這幾年方才回到松江府修身養性起來。但他的修身養性不代表他的劍也就真吃了素,甚至可以說,在這松江府里,薛衣人才是風秋唯一真正忌憚的存在。 他是個高手,絕世的高手。如果是他突然動手,無情會被擒住也在情理之中。但若真是他動手——風秋沒有能必勝的把握。 她比薛衣人差了整整十多年,十多年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靠“出奇制勝”就能彌補的。 西門吹雪今日的確是去辦私事的。 他去見薛衣人。 薛衣人拒絕了他的請戰,理由是他的弟弟病了,他已決心淡出江湖,再不問江湖之事。就算西門吹雪拿劍抵著他,他也不會拔劍。西門吹雪覺得遺憾,但他出于對薛衣人的尊重,也沒有多說什么。他本是已經答應了薛衣人回去的,如今卻因為風秋的緣故無故又要在松江府逗留,西門吹雪只能再去一次薛家莊,一方面是告訴對方自己走不了了,另一方面,也是想借這件事試探薛衣人的態度。 無情的能耐江湖人盡皆知,這松江府里能讓他失蹤的悄無聲息的勢力,也就只有那么幾戶。 如今冷血守著擲杯山莊,風秋去探了施家莊。西門吹雪不是個喜歡被動等待的人,他干脆便去試探了薛衣人。 但薛衣人沒有給出任何不對的回應。 他非??春梦鏖T吹雪,西門吹雪暫時不走,薛衣人甚至還有些高興。西門吹雪從他的眼里能看見他對這江湖的眷戀,對過往榮光的眷戀,但這些眷戀都被他對病重胞弟的責任盡數壓下——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直到西門吹雪喝上了一杯茶。 由薛家莊的侍女呈上,那是一杯白水。 西門吹雪頓時便覺得有意思極了。他看了一眼那名婢女,說是婢女或許不大妥當。那女人的眼睛可半點也不像個婢女能擁有的。 而這婢女被西門吹雪看見了,竟也不慌不躲,她甚至還微微彎了眼,向西門吹雪大方笑了笑方才退下,這樣的行為幾乎是立刻讓西門吹雪想到了另一個人。 但這其中又有點不太一樣。 就比如,江楓的身份注定了她不會去查探西門吹雪的生活習性,江楓的性格也不是當真溫婉大方。 西門吹雪難得良心大發,他對風秋道:“江楓,你最好仔細想想,你身邊有沒有對你仇恨至極的人。我現在認為,無情失蹤可能才是無妄之災,他們真正想要對付的人里,一定有你?!?/br> 風秋:“……那這范圍可廣了去了,你知道的,我是金風細雨樓的少樓主。光一個六分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