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慎地走了過來,壓低聲音道:“江姑娘怎么來了?” 風秋笑瞇瞇道:“唉,你知道我姓江啊?!?/br> 花月奴想,整個移花宮除了江楓哪里有第二個女人,這都不需要打聽啊。他有些語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風秋。風秋見他活得好端端的,這次移花宮的混亂也沒影響到他,心里也挺高興的?;ㄔ屡夭换卮鹚?,怎么知道她的,風秋其實并不在意。 她見花月奴似乎不太想被別人發現的樣子,也壓低了聲音說:“對了,我有個事情想要和你打聽一下?!?/br> 花月奴:“……?” 風秋小聲道:“邀月……我是說你們現在的大宮主,他進去后有什么反應嗎?” 花月奴搖了搖頭:“沒有,大宮主一貫都不喜歡人多,就是往日里,也只有他最信任的人在內院。不過這次的確很奇怪,他這次出關回來,把所有人都趕出來了?!?/br> 風秋:……那看來憐星和蘇夢枕都沒看錯,傷的挺重的。 風秋掂量著手里的藥,又嘆了口氣,抬步便要往院里走?;ㄔ屡姞钕乱庾R拉住了她,急道:“大宮主下了命令,冒然打擾只怕會——” 風秋豎起一根手指對他“噓”了一聲,笑瞇瞇地道:“沒事,我悄悄地去,悄悄地走。他發不了脾氣?!?/br> 花月奴一怔,風秋已經飄然而去。就像她說的那樣,她輕易便飛過了邀月的院子,沒有驚動任何人,像只飛鳥一樣?;ㄔ屡吹勉蹲?,好一會兒方才回過神,走回自己原本待著地方,努力平復心情,作出什么也沒有發生的模樣。 而風秋偷摸著進了邀月的院子,想了想,也壓根不往他屋子去。憐星的院子連著一處隱秘山谷,風秋琢磨著邀月那兒估計也有,而猛獸受了傷,也都是喜歡躲在自認為安全的地方療傷的。 風秋憑借著逛憐星院子的記憶,熟門熟路的摸進了邀月的院子——這大概也是憐星請她來卻毫不擔心她找不到人的原因了。 風秋在山谷里瞧見了邀月。他正坐在溪水中,打坐調息。溪水聲嘩然,完全遮住了風秋原本就輕的腳步。風秋見自己都進來了邀月還是沒什么反應,也就猜到他傷的估計不輕。 ……但說實話,正常人受傷了,會把自己丟水里讓水不停的沖刷自己身上的血漬嗎? 不會吧? 風秋狐疑地站在一邊盯了半晌,邀月的半個身子都浸在水里,渾身上下都濕淋淋的。風秋注意到他身上還有煙氣,不由心里咯噔了一下,這不是真走火入魔了嗎? 江湖上一直有這么個常識,越是厲害的內功心法,走火入魔起來就越可怕。 像這種游戲,玩家包括他們npc都能做到上天入地刀帶法傷,厲不厲害,當然厲害。所以一旦系統判定走火入魔血條都是幾乎呈半以上的扣,更慘一點就是直接被扣到嗝屁。 風秋也不是沒在蒼云堡看見過玩家a給玩家b傳功,玩家b動了一下,玩家a直接慘痛犧牲的情況。正因為見的多了,她在練功的時候才尤為仔細,寧可練慢點,也絕不圖快。 但邀月顯然不是這種人就是了。 風秋走的越近,便越能瞧見邀月蒼白的臉色。她看得越清楚,反而越慌。 不會來得太遲……人已經走了吧? 風秋先是叫了一聲,但邀月依然緊閉著雙眼,根本沒給反應。 風秋是真慌了,她連忙伸出一指想要去探邀月脈搏,可她的手還沒碰到邀月的脖子,這人突然睜開了雙眼,一雙含著冰氣的眼睛直直盯著她,把風秋嚇得一哆嗦手直接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邀月:“……” 邀月的視線一寸寸轉向了她的手。 風秋:“那什么,師兄,我——” 風秋話還沒說完,邀月突然低頭一口血吐出。吐出的血染紅了他的白衣,又很快的被激流沖刷,只留下淺淡的顏色。風秋的視野被紅色一激,緊張道:“喂——你——” 邀月似乎是緩過了一口,他推開了風秋的手,低喘了一聲,方才開口,聲音又啞又低。 他道:“憐星讓你來的?他是覺得我要死了?” 風秋:“……”看您這話說的,如果覺得您要死了,那不得再讓我帶副棺材啊。 但瞧著邀月這奄奄一息的樣,風秋忍了忍好歹沒說話。她站在池邊,覺得邀月這種泡水療法實在是瞧不出半點效果,伸手就要把他往岸上拖。一邊拖她還一邊敷衍:“給師兄你帶了藥呢,是怕你死?!?/br> 邀月是不想動的,但他這狀況,如果不想讓風秋動他,出手就得是狠招了。他在水下的手捏了又松松了又捏,最后還是沒動手。風秋后知后覺,發現邀月不太配合,想起憐星開玩笑的話和蘇夢枕的默認,便朝邀月晃了晃自己的袖口,威脅道:“你要是真的迫不及待見閻王,我可是能送你一路的?!?/br> 邀月見到了她袖中那一晃而過的天青色,嗤笑了一聲。 風秋:……艸,你剛被我師父教做人你不記得了是吧。 風秋又忍了忍,將人半抱著從水里可算拽了出來,推去溪邊樹下靠著。邀月眉頭緊鎖,不過好在也沒太和風秋計較,只是冷著臉。風秋也不在乎這個,她將藥倒了出來,要喂給邀月,忍不住抱怨道:“你說你,閉關就閉關,強行出關干嘛。既然不放心憐星強行出關了,又不肯示弱,把自己搞成這樣都不肯讓人幫幫忙——你說你這樣有什么好處???” 邀月冷冷地盯著她。 風秋后知后覺自己的態度和稱呼,咳嗽了一聲,裝作無事發生,補回了稱呼:“吃藥啊,師兄?!?/br> 邀月慢慢地張開了口,吞下了她遞過來的藥,咽下后又閉目調息了一會兒,算是回復了些力氣,回答了風秋:“移花宮的叛逆者還沒有除干凈,憐星若來照顧我,動靜太大。而我若是在人前露了傷——蘇夢枕難道還能在移花宮一直待到我傷愈?” 風秋不能理解:“怎么不能,以前師父也不是沒在移花宮住過一段時間?!?/br> 邀月:“……” 邀月閉上了眼,簡直不想要理會風秋。 風秋又道:“那吃點藥總是可以的吧,你都不會自己吃藥的嗎?” 邀月看風秋的眼神仿佛她是個死人。 風秋仗著他現在病弱,并不示弱地看了回去。 邀月當然會自我療傷。他雖然不愿被人知道他的情況,卻也不是奔死去的。憐星和他作為兄弟,雖偶有爭執,但兩人之間的默契也是他人難及。邀月強行破關說到底還是擔心憐星勢弱,而憐星尋理由遣風秋來為他送藥…… 邀月沉默了一會兒,方才找了個理由:“內賊未除?!?/br> 風秋顯然是不信:“那我送師兄你不也吃了?可見吃藥和內賊沒有關系?!?/br> 邀月看著她,忽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