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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也是給得非常到位,他心情不錯,換了只倒好酒的杯子,舉起來做了個碰杯的動作,這回出于尊重沒有碰上陸研的紙杯,然后照例一飲而盡。陸研不好推辭,遲疑片刻,也跟著把那杯雪莉酒喝了。這種葡萄酒酒偏甜,性質算是比較柔和的。但陸研沒吃晚飯,一杯下肚,胃頓時被果酸和酒精灼得發熱,特別不舒服。候在旁邊的侍者見客人的杯子空了,很自覺地上前重新倒滿。幾人一邊閑聊一邊喝過幾輪酒,羅紹澤突發奇想到要去打臺球,便叫顧璟霖一起,留下肖亦涵陪陸研。陸研本身喝點紅酒是不會有問題的,可架不住現在低燒嚴重,身體本來就虛,再被酒精一刺激,喝了半瓶下去就有點撐不住了。肖亦涵等在旁邊,見陸研迷迷糊糊,而且臉頰紅得不太正常,便坐近過來,想用手背試試體溫。結果他剛伸手過來,陸研敏感地察覺到有人,下意識抬手去擋。肖亦涵扣住陸研手腕,將另一只手貼上去,發現溫度果然有些燙,于是道:“你發燒了?”陸研靠在沙發扶手上,眼睫輕顫著睜開,淡淡回道:“下午淋了點雨,可能有點著涼,麻煩你,可不可以幫我倒杯水?”“好,你稍等?!毙ひ嗪f完起身走到卡座外,讓等在外面的侍者去倒杯溫水過來,順帶吩咐他去問問會所有沒有準備退燒藥。十來分鐘后,那名侍者去而復返,將一個盛水的紙杯和兩粒膠囊交給肖亦涵,叮囑說如果發燒不嚴重的話吃一粒就可以了。肖亦涵點了點頭,盯著手里的膠囊靜了幾秒,然后轉身走進卡座,在陸研身邊坐了下來。他沒著急給陸研喂藥,而是從褲袋里取出一只makou鐵的小盒子,從里面倒了一枚棕黃色藥片出來,跟膠囊放在一起交給陸研,說:“我讓人找了點退燒藥給你,今天晚上沒那么早結束,你一直撐著感冒會嚴重。等吃了藥我在讓他們開個房間,你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br>陸研發現手里的藥有兩種,覺得奇怪。肖亦涵見他看著藥不吃,解釋道:“有一種是消炎的,你受了涼,等下嗓子可能會疼,提前吃沒壞處?!?/br>陸研覺得有道理,沒再拒絕,把三粒藥含進嘴里,又喝了半杯水送服下去。等到陸研吃完藥,肖亦涵又接過紙杯放回桌上,然后起身出去安排房間了。待他走后,陸研合眼休息,用指腹按緊額角緩慢按摩,好讓頭腦稍微清醒一些。他口腔里有股淡淡的苦味,剛才有種藥沒有糖衣,而且遇水化得特別快,幾乎是在還沒喝水的時候就化在舌苔上了,應該是一種很容易被吸收的藥物。陸研被那種味道弄得有點反胃,而且體溫似乎比之前更高了,他熱得難受,便強撐著坐起來打算在拿點水喝。然而他一動才發現身體沉得非常厲害,仿佛全身骨骼都被熱水浸泡過一般,根本用不上力氣。如果僅是這樣,提前被植入感冒認知的陸研還不會察覺到有什么不對,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身體的另一種反應卻讓他徹底慌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酸軟感似是從靈魂的最深處滲透出來,帶點難以形容的酥麻癢意,像微弱的電流肆意流竄過四肢百骸。陸研呼吸輕顫,額頭逐漸沁出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他感覺渾身燥熱難忍,而那種guntang的溫度下身體又莫名產生了一種難以啟齒的空虛和饑渴。他不安地夾緊雙腿,腰胯輕蹭,那個隱秘充血的部位細細摩擦著衣物,濕潤的觸感蔓延開來,宛如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進行某些羞恥而又荒唐不堪的事。陸研此生第一次在公共場合產生這么強烈的欲望,那種感覺形如毒藥,他越是壓抑,越是忍耐,藥效帶來副作用就越是銷魂蝕骨。是那片藥……!陸研被折磨得痛苦不堪,低燒中的身體仿佛被榨干了一樣,他強行撐著沙發扶手站起身,下意識去尋找顧璟霖的身影。這時,肖亦涵撩開紗簾進來,對他笑道:“房間準備好了,我帶你過去,然后再叫顧先生?!?/br>陸研內心擰緊,費力抬頭看他:“你給我吃了什么?”“兩粒退燒藥和一片達米阿那?!毙ひ嗪佳坶g掛著曖昧不清地笑意,抽出根香煙含在嘴里,點火,深深吸了一口,然后輕描淡寫道,“就是一種純天然的催情藥,沒有副作用,你既然有潔癖,用點藥心理上會比較好接受?!?/br>“……”陸研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的臉,顫聲質問,“誰讓你這么做的?!”“沒有誰,只不過是這種聚會的娛性節目,算是給顧先生的一個小驚喜?!毙ひ嗪Φ?,“你難道不知道,這種場合就是用來‘玩’的么?”陸研:“……”陸研氣得臉色慘白,實在沒力氣跟這個給他下藥就為了討好顧璟霖的煞筆廢話。他伸手推開擋在面前的肖亦涵,步履虛浮地從他旁邊走了過去,也不等顧璟霖,直接離開聚會酒吧。肖亦涵看著他的背影有點想笑,只覺得這人單純得根本不像是能釣到顧璟霖這種金主貨色。等陸研出了門,他悠閑地掐滅香煙,吩咐旁邊的侍者跟過去看著點,別讓他跑丟了,然后伸手理了理被陸研碰過的領口,轉身朝臺球廳走去。第38章【你認真了?】臺球廳內沒有外人,幾輪過后,顧璟霖和羅紹澤正坐在沙發上抽煙休息,打算聊會兒天再繼續。侍者端了瓶冰鎮好的拉菲候在旁邊,只等哪位客人的酒杯空了好第一時間上前續上。顧璟霖知道陸研不喜歡接觸陌生人,放他一個人在外面難免有些放心不下。而且從下午到現在也沒正經休息過,來之前那小家伙的倦意就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這事顧璟霖一直記得,所以從進門的時候起,他就沒打算跟這間會所耗個通宵。不過既然是羅紹澤生日,那走太早肯定是說不過去的。等喝完高腳杯里的酒,顧璟霖把空杯往茶幾上一放,揮手示意侍者不需要再添。他翻開袖口看了眼表,時間顯示的是晚上十一點二十多,正好再陪羅紹澤打一盤,等零點生日一過,再提回去也就沒什么問題了。羅紹澤確實是喝多了,但腦子還算清醒。從方才進了臺球廳到現在,他早就注意到自己這位死黨已經斷斷續續看過好幾次時間了,這其中的意思根本不言而喻。羅紹澤覺得挺有意思,這顧璟霖平時雖然不愛玩,可從來也不是個會把“去意”表現得這么明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