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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先生請?!?/br>緊隨其后的羅紹澤從來不拿好哥們兒的人當外人,朝席琛道了聲謝后,便大步流星地進了休息室。然后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顏控,羅寶寶還沒來得及跟顧璟霖打招呼,注意力就先被鄰座那位美人吸引了去。第一反應——穿得太多。視線下移后的第二反應——嘖,平胸?可惜了!在他身后,席琛和顧璟霖對視一眼,很自覺的沒進屋,關門后留在外面,省得他們被其他到訪者打擾。羅紹澤走過來在正對陸研的那張單人沙發上落座,長腿一翹,朝顧璟霖壞笑:“什么情況,不介紹一下?”“生活助理?!鳖櫗Z霖一本正經地說。“別扯淡了!”羅紹澤臉上一個大寫的“我信你個鬼”,單手支著下巴,拇指指腹輕輕一掃下唇,不耐煩地催促了句,“趕緊說實話,什么時候認識的?多久了?還有——你怎么喜歡胸這么平的???!”莫名中了一槍的陸研:“……”陸研嘴角抽搐,心說顧璟霖這朋友說話也太直了,他也就是個男的,但凡換個異性被第一次見面的人說胸平,這誰忍得了?顧璟霖沒著急開口,而是抬眸看了陸研一眼,只覺得這小家伙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特別有意思,忍不住微微一彎嘴角,說:“現在不方便,晚上再介紹你們認識,這孩子容易害羞,你可別欺負他?!?/br>聞言,羅紹澤用一種“見色忘義”地眼神鄙視他,嘖嘖搖頭道:“我說你怎么忽然就同意來玩了,還不用準備人,敢情是自己找著了!”“是啊?!鳖櫗Z霖順著他的意思,大方承認,“覺得怎么樣?”羅紹澤笑得滿臉痞氣,朝陸研十分輕佻地一眨右眼,只說了一個字:“正!”陸研:“……”怎么辦?陸三少有點無語,他現在好想把這個說他胸平的煞筆爆打一頓。羅紹澤自帶屏蔽不友善目光的功能,一邊繼續盯著陸研看,一邊隨口問顧璟霖:“趕緊坦白,到底哪兒認識的?看身高也是個模特?還是剛畢業的戲院學生?有這么好的資源竟然不叫上我,是不是沒把我當哥們兒?!”顧璟霖很客觀地思考了一會兒第一個問題,然后莞爾一笑,道:“床上認識的?!?/br>莫名其妙就被虐了的羅紹澤:“……”三觀震碎卻無法反駁的陸三少:“……”“不過話說回來,你也真夠不地道的,前幾天也不知道是誰假模假樣的跟我說最近公司事多要低調?!绷_紹澤笑道,“結果參加人家的葬禮還把小情人帶來,璟霖,你也不怕那陸家三少爺被你秀了一臉,再從棺材里跳出來找你?”陸研:“???”這人也有病吧?!陸研實在受不了,但礙于身份又不方便開口。顧璟霖看他那反應就想笑,卻只能強行忍著,調侃道:“那挺好啊,聽說那位三少爺模樣不錯,”他狀似無意地看著陸研,繼續道,“他要是愿意主動找我,我自然榮幸之至了?!?/br>他一說完,羅紹澤直接被逗樂了,不過也不敢笑得太過分。羅紹澤是不知道坐在對面的人就是陸三少,雖然適逢生日還被要求參加葬禮有點不爽,不過羅紹澤再不情愿,也清楚死者為大道理。他還在心里掂量了下,心說自己這位哥們兒有點不對勁兒,按以往連玩笑都不常開,怎么今天卻拿個已故的陸三少調侃上了?也真是少見。往后兩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扯淡,等到葬禮即將開始,席琛敲門進來提醒時間。休息室的三人依次起身出門,在一位前來接應的下屬的帶領下,來到陸家大宅的一層大廳。一如上次進門時那樣,整個大廳被黑紗白幡布置成了靈堂的模樣,沒有香火,花圈倒是擺了不少。因為三少死于車禍,尸骨沒留下,所以大廳正中的花簇中央擺放了一只空的骨灰盒,骨灰盒正前放置有死者的遺像。有些可笑的是,由于從不聯系,陸家根本沒有這位三少爺的近照,用的還是中學結業的照片,一看就很顯小。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沒什么人會感到不妥,除了陸研本人和見過那張制服照片的顧璟霖。時間接近兩點半,受邀參加的賓客盡數到場。陸研粗略看了一圈下來,心下不禁有些感慨——他一個從沒回過國的人,在國內沒有半個親信,完全沒想“死后”的一場葬禮竟能請來這么多有頭有臉的人參加。那些前來吊唁的人甚至對黑白照片上的人像一無所知,卻也能虔誠一彎腰,再將花束奉上。這里面除了權勢便是利益,根本不可能有一丁點對于他本人的感情。下午兩點半,葬禮正式開始。身穿黑色禮服的李淑君走下樓梯,身后跟著三位子女和保鏢杜輝。一時間,整座靈堂鴉雀無聲,只剩下高跟鞋叩擊地面時,發出的那種清脆而又帶著點鋒利的響聲。陸研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眸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李淑君身上,目送她在來到骨灰盒近前站定,朝滿堂賓客恭恭敬敬地彎下腰。再一抬頭,那女人蒼白的臉上掛著兩道淚痕,像受控不住似的略一踉蹌,站在她身后半步陸博遠趕緊扶穩悲傷過度的母親,十分孝順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陸研訝異地睜大眼睛,簡直要被這悲情的一幕逗笑了:“演技真好?!彼吐暩锌?。“三線演員的水平,”顧璟霖客觀評價,“不過已經夠了?!?/br>隨后李淑君開始講話,大概就是表達對大家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吊唁的感謝。陸研沒興趣聽這種場面話,目光輕移,看向了她身后的幾個人。在這以前,大哥陸博遠和小妹陸思琪他都是見過的,也通過對話對這兩人的性格有了一定了解,所以這一眼他主要在看三兄妹中間的那個人。陸家的二少爺名叫陸云桓,這是陸研對這位二哥唯一了解的信息,剩下的都是些不太愉快的記憶。兩人的年紀差距不算太大,當年陸研小,陸云桓也小。陸研只記得自己這位二哥性格軟,還挺愛哭的,有時候常常是跟在陸博遠后面欺負他,一般來說都是他還沒怎么樣呢,陸云恒卻先哭了。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李淑君再討厭陸研,也不能在自己孩子哭了之后還繼續假裝沒看見。所以她一定會出面干涉,結果就是陸云恒被保姆抱走,陸研被罰去關禁閉。那時候陸研覺得這也算是一種還不錯的情況,至少在禁閉室里不會受傷。今非昔比,現在再看當年那位愛哭的二哥倒是完全換了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