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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謝如風的選擇是跳上車開在他的前面。所有人茫然地看著他的舉動,只有唐霄遠心里氣急敗壞。謝如風狠狠地把車撞在通往外面的橋上,阻擋了所有車子出去的路。他從車上下來,腳步虛浮,頭上隱約有碰撞造成的血跡。唐霄遠冷冷地讓手下去把車拖走,自己則是走過去,狠狠地扇了謝如風一巴掌。這一巴掌把謝如風的臉打偏過去,迅速紅腫起來,嘴角都打破了,流出血來。“不要挑戰我的耐性,要不是我今天結婚,不想觸霉頭,我早就將你碎尸萬段了,你太不識趣了?!?/br>謝如風抬起頭,堅定的目光望著唐霄遠:“我不會讓你去送死的,霄遠,如果你一定要去,就從我身上軋過去吧?!薄昂?,如你所愿?!眻髲U的車已經被拖開,唐霄遠坐進車里對司機吩咐道:“開過去,不管看見什么,不要停?!?/br>謝如風站在路中間沒有離開的意思,司機看著有點心驚膽跳,可是老大已經吩咐了,他不能不遵從,在次發動汽車,緩緩前進,唐霄遠看著那倔強的身影,滿肚子的火,朝司機大吼道:“開快點!你想誤了我的婚禮嗎?!”司機一個激靈踩下油門,車子飛馳而去,只聽見“嘭”地一聲,謝如風撞在車頭上,被撞飛到一邊去,他的身體猶如一條拋物線落在路牙上,所有車子沒有停地往前開,沒有人回過頭,只有那滾滾的煙塵落在謝如風的身上。唐霄遠不知道為何,手有些抖,他握緊自己的手不然自己表現出失常,不知道為什么,心中有一種突然空洞的感覺,望著前方的路,他覺得又陌生又迷茫。等待他的明明是幸福的婚姻,為什么他卻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小秦,先去把車洗一下。我坐后面的車去婚禮現場?!薄昂??!蹦樕n白的小秦無力地答道,他現在很想抽一支煙,壓下心頭的惶恐不安。唐霄遠坐上后面的車子,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老大,有什么吩咐?”“小駱,幫我定個時間,我要做個全身檢查?!?/br>“好??!之前我說過很多次了,你之前爆炸受的傷最好檢查檢查,你總是推脫沒空,只顧著跟你的美人風流快活?!瘪樕偾羼R上看了看日程表:“就明天吧,明天你過來我這邊一下,我們醫院最近更新了一些器材,正好拿你做實驗?!薄拔埂?/br>“哈哈,開玩笑的,是讓你率先體驗!”這玩笑根本不好笑,唐霄遠掛了電話,揉了揉有點發疼的腦袋?;槎Y現場根本沒有任何狀況發生,唐霄遠娶了他夢寐以求的女人。等到他們回到別墅,路邊撞車的痕跡已經被收拾得一干二凈,沒有任何人會在他新婚燕爾的時候提起這件事情,只是隔天送到辦公室的報紙上登了一則景山公園附近發生惡性車禍,受害者當場死亡,肇事車輛暫時沒有找到的新聞頭條。唐霄遠將報紙翻過去,心里有些排斥看到這個消息,謝如風雖然有可惡之處,但也不至于付出死亡的代價,不過他手里的人命也不是一條兩條了,一點惻隱之心根本無法給他帶來多大影響。駱少清拿著體檢單,狐疑地看了唐霄遠幾次。“怎么了?有大問題?”“你吸毒?”駱少清覺得這個問題的可能性太低了,唐霄遠自律得很,怎么會去沾這些東西,可是他的血檢根本不會搞錯。“沒有?!碧葡鲞h立刻否定道。駱少清搖了搖頭:“霄遠,不要騙我,血檢單上很清楚的,你有很嚴重的毒癮!”唐霄遠站了起來,他想起每天陳嬿嬿的那杯水,大致知道是誰讓他染上的毒癮了:“有辦法戒斷嗎?”“有,但是會很痛苦,你要遠離給你提供毒品的人,把自己囚禁起來,要耗費很多時間,才能從rou體與精神上戒斷毒品?!?/br>“少清,我覺得……我恐怕還有很多問題,毒品應該是陳嬿嬿提供給我的,我每天都離不開她,會不會跟毒品有聯系,還有我忘掉的一些事情,那個謝如風,我一點都想不起來,是否有辦法治療我的失憶?”唐霄遠揉了揉太陽xue,直覺告訴他他一定陷入某個陷阱之中。“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你愛上她的過程顯得有點詭異,那么快拋棄之前愛得死去活來的人,不像你的風格,你沒那么薄情寡義,不過你的失憶癥我恐怕幫不到你,我可以幫你找到最好的心理醫生給你看看,因為你的顱腦檢查之后沒有器質性傷害,所以你很可能是因為受傷導致的心理創傷讓你選擇性隱藏了那部分記憶?!?/br>第十六章“唐霄遠呢?”陳嬿嬿問道。“對不起,老大沒有說,我們也不知道?!?/br>“不知道?真可笑,連你也不知道,還有誰知道?”陳嬿嬿看著趙鷹那諱莫如深的表情,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妙。唐霄遠失蹤好幾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漏出來,幫派上下還是很正常的運行,沒有群龍無首的慌亂感,可以見得有人在背后默默地cao縱著大局。唐霄遠沒有離開,他只是躲了起來。雙手雙腳因為掙扎而被繩索勒得通紅,他渾身上下全都被汗水浸濕了,痛苦的呻吟傳來,任誰都會心頭發顫,瞪著通紅的雙眼,唐霄遠說道:“駱少清,快把陳嬿嬿帶來,快去,她是我的老婆,我要見她!”“你現在毒癮發作,說什么我都只會當你在放屁的?!瘪樕偾搴敛涣羟榈卮鸬?。“駱少清!你算哪根蔥,信不信我殺了你!殺了你!”唐霄遠因為毒癮的折磨而喪失理智,發狂地大喊。被綁住手腳的身軀不斷顫抖,卻無法從病床上掙脫開來,因為這病床和繩索都是特質給戒毒人員使用的,逃脫根本不可能,病人想要通過自殘減輕痛苦也不可能。唐霄遠毒癮發作得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他這輩子最狼狽的模樣全都收入駱少清的眼底,他微微嘆氣,轉過頭去不去看唐霄遠,任由唐霄遠在那里發狂地喊叫。這種發作從他開始戒毒當天晚上就開始了,每一次都將唐霄遠所有的能量透支,全身上下的衣服和底下的被褥全部被汗水濕透,巨大的痛苦蠶食他的理智,讓他完全忘了自己在說什么。這個過程對于唐霄遠是一種折磨,對于駱少清也是,作為唐霄遠的好朋友,他也難以目睹好友受苦的場面,但是他知道自己作為清醒的人,必須比唐霄遠更堅定,他要把力量傳達給唐霄遠,去面對這樣的痛苦,只有他的支持,唐霄遠才會慢慢好起來。毒癮發作了整整一夜,駱少清不知不覺在唐霄遠的嘶吼呻吟中睡了過去,他的精神壓力也很大,實在扛不住過度的疲倦。護士敲了敲門進來,駱少清才醒過來,看著護士給唐霄遠擦身換衣服,他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