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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撇清關系的打算,事到臨頭,倒是真的驚訝容濤一點也沒有出手。以陳均對容濤的了解,容濤不至於會這麼輕易放手。若是按兵不動,便是必有後招。陳均慢慢的思考著,舒展了身體攤平在柔軟沙發上。如果能這樣相忘江湖未嘗不好,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他認識容濤不是二三天,實在清楚他的性格……自小到大沒有受過挫折的人一旦被拒絕,就會引起強烈的反彈。陳均自覺很有容忍度,可只要他下了決定,那就是難以挽回。容濤如何,都只能算是最後的反撲,不會改變他們之間的結局──話是這麼說,能夠減少損失還是盡量減少損失的好。羅羅嗦嗦又想了這許多,陳均懷疑自己真的是要步入中年,沒了年輕時候的激情朝氣。席禹澤被他丟出去買吃的不在,阿光還未回來,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他自己。更顯得思路清晰些。煙霧繚繞,房門再次被打開。阿光急沖沖撞進來,劈頭蓋臉的震驚:“陳哥,尤姐給我發了條短信!”比起他的慌里慌張,陳均無疑鎮定多了,實際上他心里也早有幾分底,此刻捻滅了煙頭淡淡反問:“說什麼了?”阿光把手機重新摸出來,困惑眨眼:“說……說她在外地旅游?”“……旅游?”陳均面上還維持著自若,一雙狹長的鳳眸卻已經瞇了起來,手指情不自禁摩挲那根滅了的煙頭,短短的小截在手指尖頗有存在感。阿光開了手機鎖找到那條短信念起來:“……我在B市和一個朋友玩幾天,最晚下周日回來……替我向陳哥問好……”完全是普通朋友隨意交代的口氣,阿光忍不住揣測道:“陳哥,會不會是別人拿她手機發的短信?”陳均嗤笑一聲:“誰發的?”“挾持的人??!”阿光呆呆回答著,看陳均反應又發了下愣,撓了撓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陳哥,難道不是?”陳均腦海里的想法逐漸明晰,他放下茶幾上的腳,直起身來站在阿光面前,雙手插進褲子口袋,面無表情乃至於深沈莫測:“既然你這麼想了,不妨再想一想?!?/br>“誰會劫持她?劫持她做什麼?劫持了她……有什麼用?”阿光開始苦思冥想,十分鍾後他再一次確定自己的腦子還是比不過陳均的,宣告獨立思考失敗,討好笑道:“陳哥,我……我覺得尤姐不是那種撂下攤子的人……這事挺突然的……”陳均眼中陰沈起來,微微頷首:“這是常識推斷?!?/br>“那……”阿光又抓耳撓腮了?!拔覍嵲谙氩怀鰟e的了。要是沒人劫持,尤姐會遇到什麼人什麼事,到了這麼忘乎所以的地步?”他還沒等到陳均的答案,手機又滴答滴答響起來,又是一條短信,發信人不是別人,還是尤姐。這一次的短信,是說在外遇到了需要用錢的地方,原話是有點麻煩又不想讓陳均知道,所以叫阿光幫忙匯款救急,數額也并不大,只是兩萬塊。阿光這回睜大了眼睛叫起來:“陳哥!這不是騙子短信麼?尤姐手機被偷了?”陳均哭笑不得,作勢要踹,叫阿光前去調查那匯款賬號。席禹澤正巧小心翼翼捧著飯盒奔進來,臉上笑逐顏開十分歡喜:“陳陳寶貝兒,剛出爐的驢rou火燒!”走得近了,空氣里頓時彌漫開一股香噴味道,惹得阿光明顯吞咽口水,一步三回頭離開辦事了去。席禹澤伺候陳均吃了東西,又興沖沖獻寶似的拿出自家鼓囊囊的錢包。大抵錢包里都有放照片的地方,陳均余光一掃,瞧見那張小小照片上自己年輕樣子非常熟悉,就是不記得什麼時候和席禹澤照過相。半響他猛地恢復回憶,幾個小時之前他還見到過這東西──這不就是他和尤姐多年前的那一張麼?!席禹澤得意炫耀:“陳陳寶貝兒,看席氏廣告部的設計總監PS技術不錯吧?”席氏設計總監是干這個的?陳均也被席二少層出不窮的白癡行為鎮住了?!霸瓉砟菑埬??”“???”席禹澤茫然無辜狀:“好像落在公司里……這個時間點的話,已經被清潔工打掃了?”陳均忍不住一腳踹上去:“滾蛋!”──席禹澤不肯滾,磨蹭不走跟著進了臥室,陳均洗了澡上了床,他就趴在床頭眼巴巴的看他,第二次換了態度詢問:“陳陳寶貝兒……”陳均沒說話,不過回望他一眼示意他有話快講。席禹澤湊過來毛茸短發的腦袋,帶了幾分委屈兮兮,口氣倒很正經:“陳均,和我在一起,好不好?”陳均心中一動,不置可否瞥了個眼神,似笑非笑頭一次半正式的回應:“現在這樣不好麼?”席禹澤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下,有什麼沈重的情緒一閃而逝。他成熟男人的面容上卻顯露出孩子一般的誠摯,慢吞吞然咬字清晰:“你知道我的意思……”陳均挑眉仍是不在意的模樣:“你不知道我的意思?!?/br>“我當然不知道……”席禹澤幽怨著,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說出來的話有大部分在給自己打氣:“這是第二次,事不過三,要是第三次還……”陳均揚起下巴,那高傲神情真是迷人的要死?!澳憔驮觞N樣?”“我……”席禹澤斬釘截鐵道:“我就進行第四次!”第五章第五章時間轉到第二天,尤姐的電話仍然打不通,也再沒別的消息。老金那邊卻越發的咄咄逼人起來,不但如此,更聯系了幾家小組織,一連踢了陳均三個場子。這三個場子是他手底下最賺錢的買賣,這一舉動何止是打臉,更可直接視之為宣戰聲明。陳均一方面叫阿光調兵遣將,一邊繼續深思這群人身後陰謀。單只老金一個人,是不敢如此挑釁的。然而,對方這次來勢洶洶,星期六的晚上,陳均連阿光也聯系不上了。席禹澤命人多方打聽,發現阿光被老金抓走了。他躍躍欲試想要幫忙,陳均再次攔住了他,只是臉色已經很難堪。手上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房間里煙霧繚繞,幾乎看不清他面上表情。半響,他冷著臉開了口:“我不用你的人?!?/br>席禹澤不知懷了什麼心思,眼神頗為詭秘難測,嘴上帶了幾分不真不假的勸慰:“陳陳寶貝兒,我的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盡管用!”陳均沒說話,席禹澤笑瞇瞇湊過來,舔著臉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像只想要主人注意的寵物?!昂冒珊冒?,既然這樣,我總可以借這個機會拓展自己的地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