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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怎麼了?”“沒什麼?!标惥Я隧K究給了他個正眼,眼睛里全是戲謔,深層是冰山似的冷漠,混雜交織成一種讓容濤覺得膽怯恐慌的眼神。他喉結動了動咽了口唾沫,不安的問了第三次。“你……出了什麼事麼?”兩個人站在那里,氣氛尷尬又緊張。陳均不說話,又偏了腦袋看窗外晴朗的夜景,容濤忐忑慌亂,措手不及,只得自己開動腦筋尋思原因。陳均這樣子,他不是沒見過,可也見得不多。每次都是在要緊的時刻,或者在他想知道什麼真相的時候。當年驕縱的容大少容濤就對他這一招又愛又怕,愛的是這場景那斧鑿雕刻一般極致美麗的容顏與體態,與陳均身上那種卓然特殊的氣質構成了完美畫面;恨的是他這樣神情一出,容濤必然會見到什麼難舍的東西失去,又痛又癢,還沈溺其中難以自拔。上一次陳均這樣子是在三年前一批貨因容濤失誤而損失,容濤想都不愿意回想當時的情景。他對著自家老爺子都天不怕地不怕,唯有面對陳均就像是先天性短板,後天還怎麼都補不上去。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容濤站得久了,額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相貌也很好,遺傳自母親的秀美五官和父親的硬挺輪廓,一直是A市有名的美男子??蓡握撏饷娑?,誰都比不過陳均。陳均的魅力,已經不能用美這個字來形容,更像是讓人發狂的毒品。他曾經志得意滿,驕傲的將陳均攬入懷中,他以為那是他這輩子最有成就感的一刻,牢牢刻在靈魂深處,記得那甜美觸感與心頭涌上的巨大自豪。他知道陳均是他這輩子最不想放手的擁有。無論在外面怎麼玩怎麼鬧,他都不會讓他們打擾到了陳均。不過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了。容濤還是想先試探兩句,他猶疑著是否真的是被陳均發現了自己對他撒謊,沒有去公司而實際上是陪小情人出去玩。欲言又止之際,大門外再一次有了動靜。輪胎摩擦地面,又急速剎車戛然而止,有人打開車門又關上,一兩秒之後,按響了門鈴。容濤一愣,這麼晚了,誰會來找他……或者他?不過,不等他去弄明白,門外的人就自己進來了。這個人,他還也認識,叫做席禹澤。陳均進來時候沒有關任何一個門,大敞而開的狀態就是告訴賊叫賊惦記的。沿著走廊燈火通明更是方便。席禹澤慢慢往里走,一邊走還一邊欣賞容濤家的裝潢設計,得出個結論是果然是三代才能出個貴族,容濤什麼的……勉勉強強能夠得上算個第三代吧。你問比他自己?厚臉皮的心說那可差遠了。他的步伐邁得比陳均進來時還要輕松,仿佛這里不是對手地盤而是自家天上人間夜總會。穿過大廳拐了走廊,余光一掃就上了二樓,徑自走到了臥室門前。不速之客擅闖入內,還是個不戴眼鏡就能認出的人。容濤皺起眉頭,口氣不善:“我倒不知道席家家教這麼好,隨便跑別人家里來?”席禹澤沒有理他,不知是不屑還是別的情緒在主導。他的臉上掛著貓兒偷了魚還吃光了的飽腹慵懶──實情也的確如此。陳均在一旁說話了:“我叫他來的?!?/br>“你?”容濤惱羞成怒,臉上漲起了一抹紅暈倒仍算鎮定,本能的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是我?!标惥c點頭:“你沒看到麼?我回來拿落下的銀行卡。這里太偏僻回去不好打車,就叫席二少幫個忙,接我回市里?!?/br>容濤又驚訝了,脫口而出:“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席禹澤桀桀桀桀的怪笑,那模樣別提多詭異。陳均縱使昨晚被搞得也很舒服,還是毫不客氣的沖著席禹澤翻了個白眼,下意識挺了腰站得更直了些。東西也拿到了,接的人也來了。他還留在這里干什麼?轉念一想,好聚好散多爽快!正好讓容濤早點也接新人進門,老夫少妻叫他們互相滋潤去──啊呸,這麼一說,不過比容濤小一兩歲的自己又算什麼?他可才三十幾歲,評十大青年都有的挑!被自己的心理活動逗樂了。陳均狀似心情良好,以十分之可恨的輕飄飄語氣道:“不用管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是來跟你說一聲我走了的?!?/br>容濤沒能及時反應過來。陳均立刻補充道:“也不用多想──就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就這麼著吧?!?/br>說完,背影飄飄,瀟灑無比的往外走。容濤腦袋里轟的炸了,引以為傲的思維敏捷瞬間全泡了泡饃,又硬又軟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席禹澤不是來說話的,當下一副混合憐憫與慶幸的復雜表情看了容濤最後一眼,再頭也不回的追隨陳均而去。那身形那速度,活像頭養了七八年的金毛尋回犬。出去就看到陳均倚著自己那輛藍色蘭博基尼,點燃了一根煙慢慢的吸著,黑夜里靜謐,一剎那恍惚天地之間只有這麼一個人,和他無情薄唇里吐出的妖嬈煙霧,不似人類更像是志怪里魅惑人心的妖精。席禹澤覺得自己也被蠱惑了,不然就是施了幻術被迷了。甭管是妖魔法術還是致幻劑,讓人迷戀的統統都會上癮。從昨晚上到今天下午,他反反復復顛來倒去的嘗過這妖孽的滋味,心頭的yuhuo卻是一點兒沒消。陳均此時此刻這一個側面,還什麼都沒做,就讓席禹澤覺得胯下發緊,懷疑自己是不是穿錯了褲子。聯想到昨晚夜色迷離,酒吧曖昧,自己被一個眼神挑逗,挑起無邊欲望時的餓狼狀態,又是一陣口干舌燥。席家二少也不是沒見過美人兒,怎麼這一個……他媽的怎麼就這麼勾人?容濤那二世祖,居然享了這麼多年福氣,真是天怒人怨!如今讓自己得了機會,還是趕緊抓住抓牢了,把人拐回去看緊了弄到手才是要事。主意一定,行動要果斷。席禹澤立刻躥上駕駛座,狗腿子似的諂媚:“美人兒,今晚有地方沒?不然去我那里?”陳均隨手扔了煙頭,從上往下瞇眼看他,一雙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緒,心里卻冷笑了下。席家二少爺就是這麼個貨色?A市如今這叫什麼?時無英雄尋找庶子?酒吧里隨便找了個看著順眼的,沒想到居然是席家二少席禹澤,更是容濤如今的大對頭。折騰到下午三點才起床,爽是爽了,可後遺癥也大得很。打了幾個電話回來一趟把自己東西都收拾走,在酒店房間里整理才發現落下了銀行卡。知道容濤今晚八點的飛機,懶得回來和他打照面,可銀行卡里數值不小,很能讓他離開容濤自己過日子──補辦又太麻煩。想來想去他走了也該給容濤留個通知,這才又回來面對。半路上席禹澤來了電話邀請吃晚飯他很厭煩。不就是你情我愿的一夜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