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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初見那一天,四周光芒盡滅,萬物無聲,她眼里心里滿滿只剩下一個名字: 顧錦年 原來她心里從來沒有忘記過他。 第 3 章 終于到了最后的頒獎環節,孫靜過來擠眉弄眼笑著說:“快,莫默你也和她們上去當禮儀,把獎品遞給顧學長,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給你爭取來的福利!” 莫默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茫茫然被推上臺,按次序走到了顧錦年面前。 太糟糕了,她今天穿著不合體的衣服,也沒有好好梳頭發,她竟然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她伸手捧著獎品,懊惱又緊張的走上前,低垂著頭,只看見他筆直修長的腿,和褲腳一絲不茍的折線,仿佛凌然不可侵犯。 這次比賽也不知是誰拉的贊助,一等獎電飯鍋,二等獎吹風機,三等獎電風扇,這可都是宿舍違禁品,獲獎者拿回去剛進宿舍大門就得被宿管阿姨當場扣下沒收。 她手里捧著一個電飯鍋,本來就有點尷尬,誰知等了好久也不見人接過。她鼓起勇氣抬頭悄悄看了一眼,正撞進一雙幽深的眸里。 他好高,大概有一米八到一米九,她需要很費力的仰頭才能看清他。 他們距離不過咫尺之間,顧錦年雙手插在兜里,表情平淡垂眸默然看著她,其實不過是停頓了幾秒,但那一剎那莫默覺得自己心臟快要跳出了喉嚨。 好緊張,快接過去呀,所有人都在好奇的看向他們??! 終于,他伸出手,接過了獎品。 不輕不重一句話就像是幻聽落在耳朵里,旁若無人。 “同學,你有些眼熟?!?/br> . 書記對本次活動舉辦的相當滿意,大賽結束之后連連表揚了會長。 觀眾退場,學生會的干事們留下來做收尾工作。 會長送走了法務學長和律師學長,和顧錦年聊了幾句: “顧學長,這次真是多謝你來幫忙了,要不然這么無聊的活動也不會有這么多學妹積極參加,”會長嘿嘿一笑,“我還以為你趕不回來了呢?!?/br> 昨日顧錦年在外縣出差,今晚是開了數小時車剛剛好趕回來。 “導師特地打電話囑咐,不敢不從?!鳖欏\年輕描淡寫道。 他的導師就是法學院韓濤院長,刑法界舉足輕重的人物,數年沒出山帶過研究生了,今年難得破了例。 會長不停殷切寒暄,顧錦年客套疏離有的沒的回了幾句,忽然問: “剛才那個女生是你們學生會的干事?” 會長一愣:“誰?” “剛才遞給我獎品的女生?!?/br> 會長有些納罕:“不是啊,應該是人手不夠臨時找來的大一學妹吧?!?/br> 一旁的副會長噗嗤一樂:“什么學妹,她不就是隔壁二班的莫默?” 會長難以置信:“不可能,整個法學院的學生我都認識,不認識至少也眼熟,她看起來好小,怎么可能是我們一屆的?” 更何況這妹子長得這么萌,他不可能沒有印象啊。 副會長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我要不是上學期追過簡芳一段時間,我也不知道她們寢室里藏著這么一萌物。平常太低調了這妹子,真的,深居簡出,連上大課的時候都悄無聲息的往角落里一坐,很少又人注意到。不是我說,她但凡能比現在稍微活躍一點,都會有大把狼群撲過去,宅男殺手啊這款!” 會長深表贊同的點頭,合法蘿莉什么的,簡直是終極夢想。 兩人心領神會的一笑,盡在不言中。 這時會長突然反應過來了什么,震驚的看向顧錦年:“顧學長,你怎么突然好奇這個妹子,難道你——” 一見鐘情?這種石破天驚的橋段居然就發生在他眼皮子底下?沒想到顧學長也鐘意這款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顧錦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呢?” 這一眼沒什么深刻情緒,卻殺傷力十足,會長識趣的連忙擺手,“沒什么沒什么,哈哈?!?/br> 顧錦年頓了頓,“只是以前認識的學妹?!?/br> 會長釋然,他就說嘛,這位學長可是出了名的心無旁騖,不近女色,怎么可能突然轉性……雖然那個妹子確實太可愛了! 他有心問一下到底兩人是什么關系,卻又不敢,眼見顧錦年穿上的外套往門外走去,突然想起正事來,急忙攔住他: “顧學長,大忙人,難得你回學校一次,賞面和我們一同去聚餐吧,有很多學弟學妹想好好認識你?!?/br> 主要是學妹了,他可是背負著全學生會女生的期望??! “既然你都知道我忙了,又何必再問?聚餐就不必了,明早早起法院開庭?!?/br> “別別別,餐廳位置都訂好了,顧學長!” 顧錦年卻沒片刻留戀,他向來對這些無聊社交沒有興趣,轉身而去,只擺了擺手, “走了,你們玩的開心?!?/br> . “喂!丹丹你在發什么呆?對待食物不要這樣表情嚴肅苦大仇深!”丹丹分外不滿莫默不端正的態度。 “美食是上天賜給我們最神圣的禮物,我們唯有將它們狠狠吃掉,消化,吸收,才是最虔誠的回報?!闭f著阿黃虔誠的咬下一口羊rou串。 比賽結束后,莫默就被幾個室友拉著直奔南門燒烤攤,如餓狼撲食消滅夜宵的阿黃和丹丹已經間歇性失憶,忘記了曾經許下要一起減肥的海誓山盟。 “嗯……沒有,我錯了?!蹦皖^認錯。 芳姐懷疑:“不會是真的被學長驚嚇到了吧?唉,果然童話里都是騙人的,我傷心了。老板,再來五串雞心!以形補形?!?/br> 好像,也許,確實是驚嚇到了。 顧學長,怎么可能記得她? …… 許多人的年少時代耀眼絢爛,而莫默的青春卻是一片荒蕪,枯燥無味。 高中時的莫默比現在還要瘦小,最小碼的校服穿在身上也寬大得像是逃荒的難民,天然卷的頭發被班主任勒令剪到最短,戴著丑丑的矯正眼鏡,獨來獨往,沉默寡言。她曾經患病住院一整個月,班上卻沒有一個同學發現。 而她高中時期的班主任是一位典型的滅絕師太,是莫默持續整整三年的噩夢。她身經百戰,有著與年紀成反比的充沛精力和體力,信奉天道酬勤的不變真理,使用著最原始的從早到晚緊迫盯人的方式,只差揮舞著鞭子逼他們學習。一周六天半,早六點到晚十點,她不允許他們有身體上的片刻松懈,也不允許他們心靈上有片刻放松。 再過嚴格的高中生涯,也總有偶爾細小疏漏,短暫而肆意的釋放青春荷爾蒙,成為日后久久回味的瞬間,而他們十班真的,一絲一毫也不被允許。 全校都在放假,只有十班在上課的時候,是家常便飯;百年不遇的晚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