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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跪下:“我得跪?!?/br> 不歸也沒有說什么,執著香拜三拜,楚思遠在一旁叩三次,她便起身去把香刺入香爐。 不歸吁氣,剛一轉頭,左眼淌下了一道淚水。 楚思遠連忙起來扶住她:“你怎么了?” 不歸呆楞地刮過一指的淚水,忽然覺得左眼有些酸疼,不由得按住了淚流不止的左眼。 “不歸?不歸!” 不歸又楞了一下,心想,你怎敢直喚我的名字? 視線模糊了一瞬,頭腦發熱。從他扶住自己手臂的接觸開始,周遭都著了火。 這是怎么了?不過給母親上了香…… 不歸神志一凜,按住敏感的異瞳厲詰:“香有問題!魚兒,我們馬上離開這里!” 然而他已吸攝入了不少的香,伸手抱住了她。 ☆、倒v結束 “別過來……” 姚蓉瑟縮著后退, 神智搖搖欲墜。 她對眼前這年輕人的印象只在當初瓊林宴上的幾眼, 只記得宰相之子, 前途無量,卻不像馮家公子鋒芒展露,而是溫文儒雅。 但誰知君子與小人的差別能有多大呢? 她看著他抓著衣襟朝自己踉蹌而來,驚恐得不住往后, 卻已窮途。 他眼睛壓抑著什么,抑到極處眼睛發紅,愈加叫人生畏。 姚蓉撞到神壇,慌亂之下抓過東西胡亂砸去,破了聲,漏了怕:“不準過來!” 他也不躲,被砸破了額角, 流下了細細的紅絲。 他眼睛還是溫潤的:“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姚蓉神智逐漸散亂, 腳下越站不穩,身體越發熱, 心底越恐慌。 這里就是個坑。 她如履薄冰四年,還是要被吞噬了。 他已來到了她面前。宮殿外也已有了沉重腳步聲,她認命地滑落在地面上,說不清了, 什么也洗脫不開了。 劉采仲忽然拔下她頭發上的一支素簪塞到她手里,帶著她的手,用力地刺向自己的胸膛。 姚蓉猛的一抖, 抬頭時撞進一雙克制隱忍卻又溫潤的泛紅眼睛。 他握著她的手再刺深一寸,直到簪子沒頂才用力地拔/出。 血濺在她的手上,燙得叫人顫栗。 宮殿外的人已經趕了進來,伴隨著刻意的驚呼和獵殺的眼神:“麗妃娘娘!劉大人!” 混亂之間,香被掐滅,香氣被迅速驅散,而那曖昧的氣息沒有散,如蛆附骨地環繞著癱軟在地上的一對年輕男女。 姚蓉已經聽不見別人怎么說,她手里還握著滴血的簪子,怔怔看著眼前捂住傷口的書生。 “微臣膽大包天,意欲冒犯娘娘……”他跪在地上,指間淌著血,重重地磕過額,血珠迸濺。 “一切事端在我,與娘娘……無關!” 她忽然想起來了。 瓊林宴不是初見,在更早、更早的年歲,她見過劉家公子。 那時她還跟在表哥身邊打轉,總角無憂。有一回撞見表哥和其他公子相坐,她也不怯,福過身一笑,拎走了屋里的一只畫眉。 那個時候……幾個公子里,只有一個少年閉上了眼。 她轉身離開時,聽見身后的大哥哥們在笑:“采仲怎么了?” 那聲音很溫潤:“……非禮勿視?!?/br> 那公子不過是閉上了眼,放進了心里。 “你干什么?!” 歷祖殿里,不歸腿腳發麻,奮力用手肘去撞背后的楚思遠,卻撼動不了他半分。 不歸心慌,轉頭沉聲:“楚思遠,松開你的手,看清我是誰,放開我!” 楚思遠呼吸急促,不由分說地扳過她,掐住了她下頜,堵上一個磨牙吮血的親吻。和那天晚上假醉的不一樣,更瘋,更不計后果。 不歸瞳孔擴大,剎那間頭腦一片空白。 他也睜著眼凝視她,眼里浮現很多熾烈的光,都是些壓抑太久以致可怖的東西。 撕開了偽裝,都是叫人驚心膽顫的情/欲。點燃了,便熄不回去了。 頭腦里發熱的欲/望叫囂著,他在理智險些滅頂的掙扎里意識到他和她也回不去了。 不歸空白過后騰起了恐慌,用力地咬破了他的唇。兩人分開時,呼吸之間都是血腥的。不像經過一個情人間的擁吻,反而像一場羅網里的廝殺。 不歸不住發抖:“魚兒,你冷靜一點,鎮定一點,好好看清眼前,你把阿姐錯認成誰了……” 楚思遠舔去唇邊的血漬,掐著她的臉低頭與她相貼,不容她有分毫的掙脫。他在她顫栗茫然的異瞳里看到了自己喪失理智的樣子—— 太狼狽了。 他不想在這樣狼狽的情況下坦白情/欲的。 但…… 如此狼藉之下,也有痛快淋漓。 “我很清楚你是誰?!彼昧Φ負Ьo她,好叫她更清楚地感知他的渴求。 “不歸。我的……不歸?!?/br> 他感覺到她更慌亂無措的顫栗了。 這只供在手心里的獵物還在自欺:“我們掉入陷阱了……思遠,你被迷惑了,你神志亂了……” 楚思遠復親了她,于是她抖得更劇烈也更無章法了。 “阿姐,你的神志也亂了?!?/br> 她幾乎站不穩,被這聲稱呼刺出了羞恥和驚亂:“思遠!我是你長姐!” 絲絲縷縷的香氣纏繞在周遭,楚思遠幾乎要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夢。如果是夢,此刻她的氣息觸手可及,是這些年來最好的一個夢,也最真實。 他難以克制地摩挲著她的腰身,低頭隔著白衣咬了她的鎖骨。 “不歸……”他嗅到她的氣息,沙啞了,“我想睡你?!?/br> 不歸啞火了。 ……到底是誰瘋了? “我想睡你?!?/br> 他又這樣喃喃。 又熾熱,又委屈,又悲哀。 她也呆傻地分不清這是怎么回事。 兩輩子疊起來,最荒謬不過此刻。 她茫然地環顧,視線在看到神壇上的牌位驚醒。 那支香快要燃到底了。 不歸用力地閉上眼,放任驚慌引出心悸,換來厲疾里的清醒:“放開我,楚思遠,我再說一遍,放開我?!?/br> 這一回發抖的卻是他了。 不歸眼前發黑,用力地推著他,用前所未有的冷漠聲線命令他:“你再不松手……我便當著我亡母的靈前,再也不認你?!?/br> 楚思遠耳畔嗡鳴,下意識地松了手,迎面而來的便是一個掌捆。 她咬牙捆第二掌:“跪下!” 楚思遠從夢里掉回現世,力氣似乎在方才的犯上耗盡了。他照著她的命令做,跪到了她腳下。 他聽著她破音的冰冷聲音,左臉焐了炭一樣,眼前只看到她微抖的白色衣角,像是氣得發抖了。 經年欲/火……在最糟糕的時刻焚身了。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