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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你真的忍心就這樣讓愛你的人去死嗎?” 齊月盈的雙手緊握成拳,她的心在顫抖,天人交戰一般的矛盾。 最終,她淚濕眼眶,哽咽出聲,“錦繡,你去傳令給阿琮,讓他帶兩萬禁軍去把元冽攔下來,帶回來?!?/br> 錦繡不敢耽擱,“是!” 說完,快步離去。 至此,胡伊娜才長長呼出一口氣,癱軟在地。她是真的怕太后的心腸太硬,若太后不為所動,汗王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對小冤家??!真不知他們到底要折騰到什么時候。 齊琮帶人追上元冽的時候,他們已經出城一百里了。 齊琮是強忍著怒氣好言相勸,讓元冽跟他回去,可是元冽卻一言不發,執意要走。 最后雙方動起了手,可是元冽來金洲只帶了兩千人,而齊琮卻是帶了兩萬人,元冽縱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走得了。 最后,因為元冽反抗的太劇烈,齊琮讓人用鐵網把元冽困住,這才把他毫發無傷的帶回來的。 其實元冽把齊月盈害的舊疾復發,齊琮心里恨不得打斷他的兩條腿,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回來,可那樣的話,jiejie說不定會更加心疼他,齊琮是無奈之下才選了鐵網。 回金洲之后,齊琮直接把元冽扔回了侯府,然后派人把侯府圍了,不許里面的人再擅自離開,然后才親自入宮去和jiejie復命。 “回來了就好?!饼R月盈聽完齊琮的話,點了點頭。 “那jiejie你要去看他嗎?要不就讓他自生自滅得了,我看他純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你能救得了他一時,卻救不了他一世?!?/br> 齊月盈愣了愣,打從那天吐完那口血之后,她的情緒反應就有點遲鈍,有時候別人說一句話,她要過好一會兒才能反應過來。 “去看看吧。我跟他道個歉,那天,我說話太難聽了?!?/br> 齊琮一聽她還要給元冽道歉,簡直是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這根本就是孽緣!早點斬斷了好!” 齊月盈乖巧點頭,不過她現在反應慢,就連點頭都是緩緩的,“嗯,我去斬斷......” 齊琮扶住她的肩膀,上上下下的打量她,“jiejie,你沒事吧?我怎么覺得你不對勁?” 她眨了下眼睛,然后搖了搖頭,“沒事啊,我很好的,放心吧。你別為我擔心,我會處理好的,我勸他放下,勸他回西域。我......還是不想看他死。阿琮,你明白我嗎?” 齊琮閉了閉眼睛,很是心疼的把她摟進懷里,“我明白。好吧,你去吧,什么都別怕,你還有我呢,別讓我傷心?!?/br> “嗯,我知道?!?/br> 齊琮親自送她去了歸義侯府。 胡伊娜說,侯爺回來之后,就直接把自己關進了地牢,鎖了起來。 “他吃了禁藥,情緒會越發的不受控制,想要維持清醒很難,除非一直靠劇痛刺激。太后還是不要去看他了,等他熬過了藥性,您再來看他?!焙聊纫贿呎f,一邊哭。 齊月盈:“沒關系,帶我去看他吧。阿琮,你在這里等我就好?!?/br> 齊琮點了點頭,縱使不放心,也只能讓她自己去面對。 胡伊娜帶她去了地牢,這次,地牢里的陶俑全都被清空了,估計是被元冽犯病的時候砍完了。 所以地牢里現在空空蕩蕩,唯有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胡伊娜手中舉著燭臺,微弱的燭光照不見很遠,齊月盈只能模糊的看到元冽被鎖在墻上。 “他受傷了嗎?怎么血腥氣這么重?” 她明明記得阿琮和她說,是毫發無傷的把元冽帶回來的啊。 胡伊娜啜泣,“您湊近了看就明白了?!?/br> 兩人走近,齊月盈才看到,元冽是昏迷的狀態。 他把自己像罪人一樣釘在墻上,兩個手腕,腳腕,腰間,全都是沉重的鐵環鎖。 他低垂著頭,氣若游絲。 而她也終于知道他到底為什么會流這么多血了。 只見他被鐵環鎖住的地方,全都有大片的血漬暈開,兩個手腕,兩個腳腕,勁瘦的腰間,全都已經血rou模糊。 “這......這是怎么回事?” 她顫抖著聲音問。 滴答—— 那是元冽指尖的鮮血垂落地面的聲音。 胡伊娜哭著說,“這鐵環是侯爺自己打造的,外面是鑄鐵,里面一圈全是鐵刺,被鎖住之后,鐵刺會扎入/皮/rou/中,掙扎的越厲害就越痛,但是痛的越深,他就越能保持清醒。 太后,求求你,救救他吧,他再這樣下去,會死的?!?/br> “把這個打開!統統打開!”她顫抖著聲音命令,心早已經揪成一團。 她真的分不清他到底是人是鬼了,如果是人,怎么可能有人會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他是真的不拿自己的命當命嗎? 胡伊娜聞言,將燭臺放到地上,拿出鑰匙去打開元冽身上的鐵鎖。 手腕的鐵鎖打開,鐵刺從皮/rou里/抽/出,又是一/波常人難以承受的劇痛。 元冽被刺激的醒了過來。 他見胡伊娜正在試圖打開他腰上的鎖,虛弱的出聲,“不用.....” 他的聲音只有氣音,原本的音色已經消失不見。 胡伊娜頓住了手中的動作,求助般的看向齊月盈。 齊月盈讓胡伊娜退開,走到他面前,對他說,“元冽,不要再這樣折磨你自己了,放下吧,不好嗎?” 元冽見到她,神色也沒有絲毫動容,虛弱至極的他臉上已經沒了表情,他的靈魂仿佛已經被蛀空,只余下一具隨時可能會死去的空殼。 “你走吧?!彼麣馊粲谓z的說,“以后,不要再來了?!?/br> 齊月盈心頭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上來了,“元冽!你到底還想怎么樣?你想要我怎么樣?是不是非得把你自己折騰死,你才甘心?你到底是想要懲罰誰?” 元冽目光渙散,并不看她,至于她說的什么,他好像也并沒有聽到。 齊月盈:“你不想再見我了是吧?好,那就你就一個人在這間地牢里自生自滅吧!我永遠都不會再來看你!” 她說完,憤憤然的轉身離開,只覺得指尖心臟都是麻的,她以為他會喊住她,以為他會向她求饒,認錯,就像以往每一次那樣,哪怕鬧的再不堪,哪怕他已經難受的快要死掉,可只要她說要走,他就會死死抓住她的腳踝不放。 他說,只有在她的身邊才是極/樂人間。 他說,沒有她的地方就是無間地獄。 他說,他用了八年的時間,披荊斬棘九死一生才從地獄里爬出來,爬到她的身邊,就盼著她能拉他一把,徹底將他從地獄里拯救出來。 如果她不要他,就等于是把他重新推回地獄的深淵。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