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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一大功。 就連原本看他很不順眼的李巖等人,也不得不好好稱贊了元冽一番。 若是蕭家兒郎有這樣的本事,大周江山也不至于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 午后,天空中飄落鵝毛大雪。 齊月盈坐在殿中,這回她沒有聚精會神的看折子,而是坐在暖爐旁,倚在貴妃榻上,一針一線的繡荷包。 這就是元冽要求的條件,讓她親手繡一個荷包給他。 不過就她那手藝,繡完了估計他也帶不出去。 反正近來也確實沒什么要緊事可忙了,她想不明白的元冽都幫她想明白了,她不懂的他都教會她了,她發愁的他也都替她解決了。 閑來無事,繡個荷包當消遣也未嘗不可。 所以她就動手繡了,元冽則把書案搬到了她的對面,正在執筆給她畫像。 他畫像并不需要她一動不動的擺著姿勢,他的要求就是沒有要求,她在他跟前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其實她的神態容姿全都烙印在了他心里,他看不看著都不耽誤他畫,但他就是喜歡對著她本人畫。 用他的話說,當初在西域的時候,他見不到她,只能根據她小時候的樣子,一遍又一遍的想象她如今的模樣。 那時候他就在心里發愿,總有一天,他會回到她身邊,讓她站在他面前給他畫。 現在他的愿望終于實現了,他當然要畫個夠。 他畫風并不拘泥,有工筆的,也有水墨的,兩天的功夫給她畫了十余張,現在殿內到處都是她的畫像,還別說,他筆下的她無論行動坐臥,喜樂嗔怨,全都特別生動鮮活,他畫的是她的魂,而不只是美麗的形。 于是兩個人一個繡花,一個作畫,倒也分外溫馨和諧。 這曾經就是他夢想中的日子,現在終于過上了,上天也算待他不薄。 晚膳的時候,錦繡親自下廚給他們做了羊rou鍋子,這種天氣吃這種熱騰騰的鍋子,別提多舒爽美味了。 本來心情就不錯,吃的美,心情就更好了。 元冽如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御醫也允許他偶爾喝點酒了,所以他便哄著齊月盈陪他一起喝了兩杯。 齊月盈酒量欠佳,兩杯下肚,雖然不至于醉,但是情緒確實有點飄,忍不住打開話匣子跟他天南海北的聊起來。 其實更多的聊得是如今,前面那幾年,因為有洛修的存在,她總是下意識的避諱,不愿意再提及,哪怕是喝醉了,她心里也有一根弦繃著,不愿意想起洛修,更不能在元冽跟前提及洛修,否則后果是什么她不敢想。 但除了洛修,別的她就沒那么多顧忌了。 說著說著,她就說起了做攝政太后有多難。 “哥哥呀,我以前是真沒想過攝政這么難,這么累。還好你回來幫我了,不然我真是太累太難了。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從小就懶,夫子布置的功課我都懶得做,針織女紅更是泛泛,我長這么大,其實就壓根沒勤奮過,現在忽然之間就得去勤政愛民了,我覺得我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跟你說,還好我只是個太后,我要是個皇帝,除了每天日理萬機,還得去臨幸后宮妃嬪,想想就覺得筋疲力竭好嗎? 蕭允宸那會兒,其實他特別不喜歡去后宮,劉宜當初可欺負他呢,打他罵他還給他灌藥,為的就是能早日生下皇子。蕭允宸對后宮女人那是避之唯恐不及,我當初還在心里悄悄笑話他來著,覺得他好沒用啊,那么廢物,連應付女人都怕,現在輪到我自己了,如果讓我勤政愛民之余還要去應付一群女人......不敢想,不敢想,那得多力不從心??!” 她純粹是在酒意的作用下飄了,許多話沒過腦子就順嘴說了。 也怪元冽最近表現的實在太好,他幾乎每次出現在她面前,都是‘哥哥’的形象,‘弟弟’和‘暴君’已經很久都沒出現過了。 她是真把他當親哥哥了,所以下意識的就忘了他還是個男人,一個愛她至深還打下西域十六國給她做聘禮的男人。 元冽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 咔嚓—— 細小的碎裂聲傳來,齊月盈定睛一看,杯子碎了。 元冽的臉色已經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她的酒瞬間就醒了,“哥哥......你怎么了?”她說錯話了嗎?他生氣了嗎?他怎么忽然之間就變‘暴君’了呢? 元冽冷著一張臉站了起來,“無事。頭疼,我先回府了?!?/br> 說完,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直接就大步離開了。 齊月盈坐在原地有點懵,她開始反思自己剛剛說過的話,到底哪一句說錯了刺激了他。 想來想去,最終只能大概判斷,是因為她提到了蕭允宸。 是了,自從元冽歸來之后,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起過蕭允宸或者阿彌。 阿彌年紀小,不用上朝,輕易也不會出現在人前,所以這幾個月來,元冽竟是一次都沒見過皇上。 他沒提,她也不會刻意提。 以前她沒注意過這個問題,現在她忽然就明白了,元冽是在刻意回避。好像只要不提起蕭允宸,不提起阿彌,他就能夠當她入宮為妃這段過去不存在一樣。 她剛剛提了蕭允宸,還提了她曾為妃嬪的過去,所以他一下子就生氣了。 他竟然敏感到這個份上嗎? 她忽然覺得有些棘手。 她正在發愁,錦繡卻忽然來找她,“皇極殿那邊派人來傳話,說皇上病了,現在正在發熱,已經傳了御醫,但娘娘您還是快點去看看吧?!?/br> 齊月盈收斂心神,一下子就把元冽扔到腦后了。 怪她,這幾個月來,她實在太忙太累,再加上還有一個占據了她所有剩余精力的元冽,以至于她對阿彌的關心越來越少了。 阿彌如今一歲半了,他很乖巧,也很聰明,學說話很快,如今不止會叫娘,還會說簡單的句子。 可正應了那句話,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就如同元冽,他一直在鬧,一直脆弱,還動不動就哭,就頭痛,所以她就會不自覺的把心偏向他,把時間和精力偏向他。 而阿彌呢,他不過一個奶娃娃,他是確確實實的把她當母親,對母親的依戀也是與生俱來的,可是這個孩子乖啊,每次想她了,只要奶娘跟他說,太后娘娘在忙,皇上別鬧,等太后閑了自然就會來看你了,太后很辛苦...... 阿彌一聽,也就不鬧了,再想娘,也只會自己忍著。 久而久之,齊月盈想起他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上一回去看望阿彌,好像還是十天前。 往皇極殿的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也反省了很多,她不能繼續這樣忽略阿彌了。 雖然阿彌不是她親生的,可是既然她把這個孩子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