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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住證據把柄,她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所以自打那天之后,她的心就一直懸著。 她一直等著齊月盈那邊再出招,她好見招拆招,可是偏偏齊月盈那邊什么動作都沒有了。 皇上臉上的傷還沒好,最近就待在皇極殿,哪里都沒去,一個妃嬪都沒召。 所有的一切都很平靜,除了洛修頻繁討好榮華宮的舉動外,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但越是這樣,她心里的恐慌就越是放大。 終于,在臘月初十這一天,劉貴妃再也按耐不住了,她以自己母親病重為由,向皇上遞了省親折子,希望能夠回家看望病重的母親。 皇上當然是準了,為了讓劉家面上好看,還特意吩咐人好好準備了貴妃儀仗??雌饋?,皇上也并沒有記恨她打他的那巴掌。 惶惶不安的劉宜以盛大的貴妃儀仗出宮,回到了劉府,才一進家門,就被劉焦拉到了他的書房。 “好好的,你怎么回來省親了?事前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現在是風口浪尖,你偏擺這么大的儀仗回來,你這是怕別人不把眼睛盯到我們劉家身上嗎?” 劉焦關上書房的門,上來就好一通的抱怨。 劉宜自小到大都嬌生慣養,她那副驕縱跋扈的脾氣全隨了劉焦,所以劉焦平日里也真的是非常寵愛這個嫡女的。 現在見她紅了眼眶,又后悔自己剛剛的語氣太沖了,趕忙軟了聲音,又哄道,“怎么了?是不是宮里受委屈了?出了什么大事?那個淑妃欺負你了是不是?她都把秋萍如意的腿打折了,怎么還不依不饒?真當我劉焦的女兒好欺負是不是?” 劉宜看著自己四十出頭的父親,委屈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劉焦手忙腳亂的趕緊哄,但他的態度越是好,劉宜就越不敢把接下來的話往外說。 最后她像小時候一樣,先是讓她爹保證,無論她犯了什么錯,他都要保證不打她不罵她,她才把實話說出來。 “我.....我只是著急,一直懷不上龍嗣,誰知到猴年馬月才能生下皇長子?” “我給皇上灌了很多助孕的藥,我自己也喝,可是我的肚子還是什么動靜都沒有?!?/br> “皇上有三宮六院,我再怎么霸道,也不能攔著他不讓他雨露均沾,我是真的怕。承恩伯就要回京了,齊月盈肯定不會再沉寂下去了。萬一到時候她先我一步生下皇子,那我們劉家這么多年的盤算可不全都落空了?” “所以我一著急.......就想了個昏招。我聽說,前朝曾有妃嬪為了爭寵,以雄偉男子假冒太監,充入內宮.......待受孕之后,再殺人滅口......于是我就腦門一熱,托咱們在宮里的人手給家里遞了個信,讓母親暗中幫我留意合適的人選,如果可以......” “我只是想移花接木。但是沒成想,這件事居然讓榮華宮那邊探聽到了消息,那個齊月盈身邊的狗奴才還拿這件事要挾我!我想到身邊的人手中可能會有承恩伯府的細作,我就覺得寢食難安,以往我們做了那么多的事,他們到底知道了多少?萬一他們要借此發難,我們該怎么辦?我越想越不安,又不敢再通過宮里的人手傳遞消息,所以我才以省親的名義回來,想親口告訴您這些,讓您幫著拿個主意?!?/br> 劉焦聽著女兒的話,臉色越來越沉,劉宜一直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父親的臉色,她本以為父親會責罵她,但是沒想到父親只是臉色不好看,卻并沒有對她發脾氣。 過了許久,劉焦才囑咐她道,“我會派人徹查我們在宮內和府里的人手,一定會把細作揪出來。這件事你不用再理會了,你想的沒有錯,這爭權奪利的事本來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們雖然是書香世家,可是卻也不能被世俗的條條框框約束住,自古都是勝者王侯敗者寇,只要咱們贏了,誰還回去在乎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見父親并未因此責難她,她那顆忐忑不安的心才安定了下來。 劉焦又道,“這件事唯一的錯,是不應該走漏消息,讓承恩伯府那邊得知。不過你還沒真的做,他們知道消息又怎么樣?有什么證據?況且他們既然明著拿這件事威脅你,也就是說,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沒什么更高的價值,在你面前說出來,威脅一下你,警告一下你,讓你擔驚受怕,僅此而已。真正有價值的把柄,他們才不會輕易抖出來呢。這不算什么大事,你只管安心回宮,好好過你的日子,除了早日生下皇子這件事,其余的都不用你cao心?!?/br> 聽父親這么說,劉宜懸了許久的心終于真的放下來了。于是她的小脾氣也就上來了,嗔了她爹一眼,“那我剛回來的時候您還罵我!” “我之前想差了,還想著咱們低調點,就能在這風雨前夕少些是非。不過聽了你說的那些,我又覺得沒必要了。你該怎么樣還怎么樣,我的女兒就是要囂張跋扈,就是誰都不能惹。包括在宮里,你也不需要看那個淑妃的臉色!他齊昇的女兒是掌上明珠,我劉焦的女兒還是九天玄女呢!你不需要忍讓她,她再惹你,你就直接教訓她!事情鬧大了有爹給你兜著,咱們誰也不怕!” 劉焦說著,清瘦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戾之色。 劉宜雖然是個直腸子,可是聽了他爹這話卻也覺得不安,“爹,聽您這話的意思,怎么好像要破釜沉舟了呢?” “不是我要破釜沉舟,而是人家承恩伯府,要跟咱們不死不休了?!彼f著苦笑了一聲。 第8章 掌印的討好 劉宜不解,現在的局勢雖然緊張,但是好好的,怎么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劉焦盯著自己書房的一面墻,眼神漸漸陰沉,那面墻后有一個暗格,里面有他為官多年來,搜集的各種秘辛消息,以及他暗中搜羅的,偽造的,關于承恩伯齊昇通敵叛國的罪證。 現在這些罪證還不夠完善,無法做到萬無一失,看來他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他本以為齊昇與他之間的‘決戰’還能再拖個三年五載,但是現在看來,齊家是不打算再等了,否則人家也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就把自己埋在他們身邊的眼線細作點出來。 這個舉動有兩個意思,第一是表達對劉家的不屑與蔑視,第二是打草驚蛇,告訴劉家,有什么后招盡管使出來,齊家全然不懼。 除此之外,這個舉動更高明的一層在于,它可以讓劉家自亂陣腳,這不劉宜就急匆匆的省親,找他來拿主意了嗎? 朝堂之上的爭斗不見硝煙,但是那口心氣也很重要,一旦心氣亂了,就容易出錯牌,齊家打的也許就是這個主意。 哎,想他劉焦,為官二十余載,自幼生在書香官宦之家,什么勾心斗角生死起伏沒看過? 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