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5
面具返璞歸真來!要是在你面前還要做頭做臉、做張做致,擺好姿勢像給人上相似地,那樣子還有什么趣味!”一口吮到李沉舟的奶,咂咂有味,兼兩手一拉,扯下李沉舟的內褲,先四里亂摸一陣,復矮頭湊李沉舟那一叢深深聞嗅。身子拐過去,腦袋貼上李沉舟的背肌,腰上用力,“你這個大屁股跟我耗了這么多年,真真把人累死!想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你才十五歲,如今我……”幽幽一嘆,那小金魚躍水入港,款款得意。柳隨風在身后嘆著,這李沉舟肚里一股一股地攢動,滋滋異熱。他聽著柳五的話,心中一滯,想著:原來他的小獵豹也不再年輕了。剛想感嘆歲月之流逝,肚里那物就一派興奮直進,在那小格局里自創天地。柳五上半身緊碾著李沉舟的背,——他如今是做出名堂來了,整個人擁著李沉舟假寐,那下邊卻一杵一杵地秋千似地漾。今晚兩人把話說開,心結舒舒泰泰散在地上,他心里說不出得松快;雖說大屁股還要玩那最后閉門思過的一招,他惆悵之余,卻覺得也好,想著等下一次小別重逢,他非把這個sao貨嚼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不可。肖想著那一日,不覺哼哼愉悅,“老伙計”不疾不徐地做著功,一寸一寸地拉磨,卻也不少了什么。他耗了二十幾年,終于要把這個舉世無雙的大屁股攥到手里,扣上自己這把雕花鎖,從此一鎖一鑰地過光陰。江水在夜的深處輕嘩,零星的炮聲提醒著所有人一個時代的終結,但是對橫瀝鎮這座漁家木屋的有情人而言,卻是一首綿厚的心曲堪堪響起了前奏……柳五在這地方將養了七八日,已是能夠較自如地行走。這七八日里,李沉舟事無巨細地侍候他,白日溫粥,午間布菜,飯后擦身,夜里合歡,教這人世顛簸了半輩子的小獵豹越看越不想放這老sao貨離開。那晚,西天的余霞打在戶前,江心洲的矮樹紫影歷歷,柳五隔窗瞧見那粼粼的江水,煙波浩渺,冉冉運去,不禁向門口正在缸里舀水的李沉舟道:“大哥怕是也跟我一樣,當年一離開家鄉,就再也沒回去過了罷?這么些年大家一個個走南闖北,四地謀生,做慣了異鄉異客,看熟了異情異景,不遺余力間驀然回首,原來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那回無意說了句吳地方言,大哥可是一驚?呵呵——連我自己都震了一下,鄉音無改,卻早就離那片所謂的故土很遠很遠了。要知道沒跟共軍開打以前,我還想著回南京一趟,再把商會辦起來,捎帶著回蘇州看一看,畢竟是當初自己跨出第一步的地方。如今卻是沒有什么可能了,估計這幾十年內都沒什么可能了?!?/br>李沉舟把水燒在爐子上,走進來道:“幾十年內沒可能,那幾十年后或許就可以了呢?到那時,我陪你回蘇州看看,然后再去南京,唉,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們鼓樓的房子還在不在?”柳五就道:“到那時,大哥跟我都該是滿頭華發啦!”心里不覺惆悵。“滿頭華發又怎的?”李沉舟不以為然,自側旁環臂把人給擁住,“滿發華發也照樣是我的小獵豹、小金魚、小撒旦跟小惡魔?!蹦樫N上柳五的頰,親昵地摩挲。那回柳五只跟他說了一遍,他就把這些名字全都記住了。柳五的臉上熱呼呼的,他又在強忍著不叫自己的嘴咧得太大,以至于面上的表情扭曲得厲害,結果忍了半天,還是“撲哧”一聲笑出來,扯手踩腳地去扒李沉舟的褲子,“那大哥就還是我的老sao貨、大屁股和豬八戒的能干媳婦兒!”李沉舟聽了,緊緊地抱著他的小獵豹,真想立刻說出“五弟你跟我一道去香港罷”這樣的話,一顆心勒了半天,終是忍住了。他親了親他五弟的臉,低低地道:“我們就快就會再見面的?!?/br>自然又見到那廝的撇嘴。片刻,柳五從兜里摸出兩個盈盈水綠的扳指。扳指成雙,狀如柳葉卷邊。柳五一言不發地把其中一個扳指套到李沉舟右手大指上,“吶,大哥,你這個人我定下了。這兩個扳指是我在宜州勝利那會兒買的,老板當時就說表示兄友弟恭,相愛相親。我給你一個,我自己留一個。我說了,你這個人我定下了,你這個屁股從此也只歸我一個。你別忘了這一點,也別忘了我可還是小撒旦跟小惡魔?!?/br>李沉舟低頭看著那翠意明潤的扳指,那曲曲環環的柳葉,抿嘴笑了笑,捧過柳五的腦袋就軟軟漉漉地親。兩個人沐浴著晚藹的氤氳水氣,忘情擁吻,其間不知誰對另一個人輕輕說了一句,“相逢的人定會再相逢?!?/br>民國三十八年九月中,新墾鎮瀕臨珠江口的淺灘上,幾只臨時調遣來的輪渡正在接收著粵地的軍隊余部。盛夏遠沒有離去,咸暖的海風吹亂了每個人軍服的衣擺,無憂無慮的水鷗擦著天際遙遙而鳴。其中一個勤務兵模樣的人牽著頭精瘦的青驢,東張西望,轉眼見到船舷邊有人在招手,便小聲對前邊的一個軍官道:“師座,該上船了?!?/br>那個被他稱呼師座的人,正半怔著回望身后的土地,那望著土地的眼中閃著淺淺的琥珀色的芒。他兩手交握,右手大拇指上戴著一枚正陽綠的柳葉扳指,左手的幾個手指則始終繾綣地摩挲著那枚扳指,像是個改不掉的習慣。那個傍晚他跟李沉舟在木屋的窗前擁吻之后,他便于第二日凌晨只身離開了那座木屋,向南前往新墾鎮尋找自己的部隊。他起床的時候,李沉舟似有知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緊緊地握了握。他明白李沉舟的意思,便也反握住他的。然后他披衣套靴,在屋里站了一會兒,便頭也不回地扣門而去。一步一步走離那座木屋的時候,他的心情遠沒有想象中的傷感,相反——當他望見銀色的曉星掛在北方的天空,襯著那一片靜謐的墨藍發出清冷的光,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江邊濕漉漉的風,只感到精神振奮,來日有期。他邊走邊回憶著自己在這片土地上度過的前半生,直覺自己過得并不太壞;他想要的雖然并沒有全部得到,但是他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當然,那件事情還沒有成為現實,但他深信那很快就會實現??诖飰媺嫷靥嵝阎裁?,他摸手進去,取出那枚被自己寄予了深情厚望的扳指。拂曉的微光中,這枚扳指團著柔綠的暈,如同江南新生的翠柳,指向那不久即將來臨的春天——他跟李沉舟共同的春天。他在新墾鎮找到了小丁,以及那頭幾乎被他遺忘了的青驢。小丁見到他很是欣喜,牽著驢兒小跑著過來,“師座你沒事吧?那天你的棚屋爆炸,我嚇壞了。當時我在南山放驢,聽到爆炸聲我跟驢都尿了褲子,半天一動也不敢動。后來被鄭團長帶人尋來,說是先來新墾鎮再說。那座爆炸了的屋子他們不敢去,怕有共軍在,還說師座你早就出來了,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