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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舟對陶百窗的對分青睞,他們要么根本不在乎立功,要么就跟互相關系融洽,只當李沉舟是個頭頂著天的大哥,不如意了嘟囔幾句,說兩聲俏皮話,反而能引得李沉舟展顏。柳隨風不屑于這些勾當,覺得像小丑玩的把戲。他愿意以真才實干的功績,來贏得李沉舟的笑容,一個只為他一個人絢然綻放的笑容。他始終覺得,李沉舟的笑,很有那么些邪魔,用溫暖兩個字,都不足以形那個笑容給他帶來的感覺。像什么呢?就像是“家”,家庭的家,家人的家。柳隨風是沒有過“家”的,好像他一生下來,就是孤孑一身,終日流浪過活。他一個人,為自己的保暖而戰,除了自己,眼里看不到別的活物和死物。及至后來遇見趙三小姐,平生第一次,被人寬容被人善待,對方又是那么一個仙女般的人物,柳五如沐春風之后,產生追求之心,以及對一個“家”的向往。他其實并不十分清楚“家”是個什么東西,是像街上見到的那些夫妻攙著一個幼童呢,還是一個舒適的空間,可以讓他飽食,讓他安眠。后來的那個師傅,乖戾而嚴苛,東西是教授給了他,對他卻沒有絲毫關懷之意。柳隨風跟著他,幫他接生意搞暗殺,受了傷算自己的,拿了賞金算師傅的,師傅不過順手給他碗飽飯而已。兩年之后,柳隨風提前出師,自己獨自接自接生意,第一單的賞金全部給了那個所謂的恩師,然后就跟他再無任何瓜葛。加入權力幫,是為了盡快出人頭地,好配得上趙三小姐,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卻不想,遇上李沉舟,李沉舟一笑,他一下恍惚,恍惚中,他好像感覺到“家”的存在了。記得一次敵手偷襲他們的住處,大家猝不及防,徒手跟對方的砍刀rou搏。李沉舟掩護著陶百窗等先從后門退走,回頭再看時,一個人從樹上掉下,嘩啦啦地響。李沉舟飛腳踢其喉結,下了腳才意識到,人已經死了,開槍人是——柳隨風捂著一條胳膊立在遠處,恰好跟他的目光對上。為了解決掉那個躲在樹上的偷襲者,他硬拼著挨了一刀,傷到了動脈,血從指縫里忽忽地往外涌,一種被抽離感從腳底升起。李沉舟過來了,一路走,一路用拳頭招呼著擋道的人。一拳,擊倒一個,踏著地,揮著拳,李沉舟向他走來。“五弟?!崩畛林圻@么稱呼他,臂膀攬著他,帶他往屋里去。柳五腳步已經有些發軟,李沉舟看出來,親自拿藥箱,取繃帶,撒藥粉。止血消毒纏繃帶,動作非常嫻熟。李沉舟按著柳五的胳膊,默不作聲地替他打好一個結,手掌輕輕地放在上面,“五弟,今日多虧你了?!毖弁堑揽噹?,飽含感情的樣子。柳隨風沒有開口。他不能告訴他,他本可以避過那個刀砍的。如果不是那時李沉舟恰巧看過來,他心里一動,主動將動脈送了上去,濺出鮮血一注,他如今大約無傷可負。本來李沉舟就很放心他,太放心他了,只顧著那手無縛雞之力的陶百窗。因為知道他很難有事,所以干脆不聞不問。其實這是認可他實力的表示,但在當時的柳隨風心里,卻有股說不上來的滋味,由于很能干很好用很得力,所以永遠都在沖鋒在對敵在危險的中心地帶。李沉舟對他的放心,在他看來就成了冷落,事后再多的封賞、再多的表揚,都敵不過心底那種不是滋味的滋味,帶點兒酸,帶點兒苦。酸苦吃多了,就成了隱隱的恨。然而恨意在李沉舟輕觸著他胳膊上的繃帶時,飛速地消散。李沉舟對上他的眼,關切的溫暖便從一雙眼傳到了另一雙眼中。柳隨風像是從終年冰雪的山峰來到艷陽高照的熱帶,那種熱度讓他慵懶,讓他迷眩。如果李沉舟能夠多搭著他的胳膊一會兒,如果那時陶百窗可以晚進來一會兒,那么也許后來的很多事情都將改寫,柳隨風也不會終于堅定了將陶百窗除之而后快的念頭??墒翘瞻俅熬褪悄敲磥砹?,奔了李沉舟而來。他是眼里只有李沉舟的,對于別的人,不過禮貌而已。于是李沉舟的手就離開柳五的胳膊了,拂過之處尚有余溫。動脈受傷,出血很嚇人,但實際上并不嚴重。李沉舟見柳五沒什么大礙,就轉了向,招呼陶二去了,沒有瞧見柳隨風眼里一閃而過的失落和忿恨。他永遠都不會瞧見的;他永遠都不會瞧見了……柳五就著細瘦的瓶口,往嘴里一點點地啜酒。他從忿恨陶百窗永遠擋在他面前,到忿恨李沉舟永遠都對自己客氣有加,到后來將兩個人一起忿恨上,這其中有趙師容的原因,也有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因素。也許爭取一件東西太久,久到失望,便產生了貶低毀損挑釁的心理——不是不青睞我麼,沒關系,等我變得足夠強,強到征服你打敗你,便無須再祈求你的青睞了。柳隨風如今,可算是征服且打敗了李沉舟,并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同趙師容的婚姻,可是他并沒有得到快活、幸?;蛑T如此類的東西。甚至連性/愛都不再擁有——他執意兌現對趙師容的忠貞,做一個從一而終的丈夫?;榍暗娘L流不復存在,有的只是每晚根本得不到滿足的自/慰。光是手與性/器的摩擦,腦中誰也不想;趙師容是不敢想,其他人是不能想。但是沒有性幻想的助力,自/慰就成了機械的摩擦運動,性/器套在自己的掌中,固然是受到了委屈,而更加委屈的還有身上的其他部位——他的唇渴望著親吻,他的舌渴望著舔吮,他的手渴望撫摸和揉搓,他的每一個毛孔都渴望著凌虐,在凌虐中一起抵達高/潮的巔峰。他急需另一具rou體,另一具rou體的屈服和纏綿。一具足夠健壯、足夠rou感、足夠奔放、足夠服從的身體,來取悅他、勾引他、挑逗他、滿足他。那樣一句rou體,曾經是有那樣一具rou體的……無數個場景在柳隨風腦中翻疊,那是在鼓樓、在估衣廊的房間里,李沉舟赤身裸體接納他時的模樣。一/絲不/掛的李沉舟,肌rou飽滿的李沉舟、奶/頭硬鼓的李沉舟、沉聲大叫的李沉舟……他伏在李沉舟身上,永遠不知疲累般地cao干,將那個本不該用來做/愛的地方,cao干地松軟濕潤。而李沉舟,曾經忽略他冷落他領導他高他一等的李沉舟,被他騎在胯/下,干得大聲呻/吟,呻/吟聲sao而yin/蕩,在屋中起落,哪里還有半點權力幫幫主的派頭?酒瓶擱在了桌上,柳隨風腿間的性/器,已經翹然昂然,將內褲頂得緊繃濡濕。柳五盯住片刻,手按上內褲邊緣,褪了一半,握住性/器,眼一閉,開始瘋狂地自/慰。腦海里,是李沉舟的胸肌李沉舟的小腹李沉舟的性/器和李沉舟的屁股;耳朵里,李沉舟在喘息;畫面一閃,是李沉舟在給他吹簫??璨亢莺莸刈蚕蚯叭?,陰/毛從李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