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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戰斗到最后一刻的緣故。抵御外侮而戰死,雖死尤榮,被自己狼群里的挑戰者殺死,則是終身之恥。這時李沉舟從浴室出來,身上帶著半暖半香半雄性氣息的味道走到床邊,抓了把柳五的頭發,“想什么呢?目光幽幽的,一看就不像在想好事兒!”柳隨風抬了眼睛,目光自下而上掠過李沉舟半裸的身子,壯碩的大腿、內褲包裹的微凸的下/體、棱角分明的腹肌、胸肌、一直到他的面龐。他眉眼一撩,“我在想,大哥做的藥膳就跟大哥的人一樣,味道好的不得了?!?/br>李沉舟抄手拍他的頭,“你成天除了口欲和yin/欲,還想些別的什么沒?”柳隨風道:“大哥,這兩樣東西,是人生最重要的享受、最主要的樂趣,別的東西想得再多,還不是為了這兩樣服務?”李沉舟上了床,胳膊一攬,把人摟到面前,“所以,柳總管這么多年就是靠著這兩大精神支柱,咬牙奮斗到現在?”柳隨風往后一靠,仰躺在李沉舟懷里,手指摸索著找到李沉舟的胯間,輕輕地抓捏著,“差不多吧!”柳五的頭發還是半濕的,磨蹭在李沉舟胸前,潑拉拉一片毛茸茸的觸感。李沉舟胳膊將人圈著,手一下一下輕撫著他,看看柳五眼簾半闔不闔,一副神思夢游的神態。李沉舟沉吟了一會兒,問他:“那你現在如愿以償了沒有?”柳隨風眼皮一動,嘴角翹了翹,“那要看是什么愿了……”李沉舟很想問下去“你有些什么愿”,嘴張到一半突然就放棄了。柳五的手搭上他的大腿,帶些力道地前后摩挲。李沉舟側了頭,靠上柳五的腦袋,在他的側臉上熱辣辣地親吻。既然一開始就不是開誠布公的關系,就不要去指望推心置腹的交流,何況問題的答案,心里不是沒有數。他揣著明白裝糊涂地過了這好幾年,就不差這一時一刻?;蛟S將來某一天雙方還是得亮出各自的底牌,針鋒相對,但那是將來某一天的事,而不是現在?,F在這只病中的獵豹,正難得地收斂起鋒利的爪牙,服帖地靠在李沉舟懷里,慵懶地瞇眼淺睡。李沉舟在其頸側胸前撫摸半晌,就著昏蒙的光線細細地端詳柳五的五官的輪廓,緩緩俯下頭,半親半咬地輕嚙柳五肩窩上的rou。柳隨風哼哈一笑,反手抱住李沉舟,“大哥跟我學?!?/br>李沉舟拍他臉蛋,“誰跟你學了?我可狠不下心張嘴咬你?!?/br>柳五聽得心里舒服,一個拱身壓住李沉舟,“真的?大哥還狠不下心對我做什么?”很奇怪,他明明是鄙夷李沉舟流露出婦人之仁來的,但倘若對象換成自己,他卻在鄙夷之外,生出些小小的得意來。這又是為何?昏蒙的光線下,柳隨風平日里陰鷙兀傲的眉眼,變幻了風向似的半是喜意半是笑意,嘴角上揚翹得彎彎,居高臨下地盯住李沉舟。李沉舟躺在下面望著他,心道若是柳五一直如此,他的心哪里還能狠得起來?柳隨風抓了把他的胸肌,用性/器頂了他一下,似在催促。李沉舟不禁失笑,把他拉向自己,熱烈地吻住他的嘴唇。柳五毫不費力地接受他的暗示,抹身而上,一邊大力地撫搓李沉舟的身體,一邊按住李沉舟的頭親下去。近來李沉舟在床上是越來越主動了,從頭矜持的公獅變成一只情動撩sao的獅子。本來柳隨風胃脹乏力,對床事的熱情有些消退了,每每被李沉舟主動一陣愛撫,又情不自禁地硬起來。于是他時常一邊腹徘老狐貍果然天生風sao無師自通一邊順應本能地把兩人的下/體握在一起,不知疲倦地擼動。此時兩人下腹相貼,肌膚guntang,有時李沉舟嫌他動作太慢,干脆換自己上。床頭燈在斜上方暈暈地照著,兩人一上一下擠在一處,粗喘之氣此起彼伏。李沉舟那雙練拳的手,果然更加適合做這手活,隨隨便便的一個刮按,就讓柳隨風忍不住昂頭,雙手狠狠地掐李沉舟的臀部。待到高/潮來臨,兩股精齤液同時噴發,兩人身子猛地一震,肚腹上便熱燙淋漓,白濁斑斑。柳五釋放過后,情潮起落,更覺力乏,又懶得下床沖洗,便壞心眼地抱著李沉舟胸對胸磨蹭,把精齤液都蹭到李沉舟身上,然后毯子一拉,舒舒服服地蒙頭就睡,任李沉舟隔著毯子拍他,“柳總管,這就是你咬牙奮斗后做出來的事兒?”就是不理不睬,裝死不出聲。他卻沒有看到,毯子外面,床頭燈下,李沉舟臉上露出的半是縱容半是溺愛的表情。☆、異夢秋雨瀟瀟,水霧蒙蒙。商會后院成行的水杉樹,被雨水沖洗出刺眼的新綠。水杉樹正對的二樓,兩扇窗子敞開著,一身暗青西裝的柳隨風站在窗前,望著院中的雨景出神。他手上攥著一方褪色泛白的綢子手絹,仔細看仍能看出原先青蔥的草綠色。柳五五指合攏,讓手絹隔了許多年依舊柔軟絲滑的觸感從指縫間緩緩磨過,他的眼神和表情也仿佛跟著柔軟起來,柔軟到接近夢幻,轔轔地漾著柔波。大概從來沒有人看到過柳五臉上出現過這樣的表情,他也絕不會讓其他人看到自己臉上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表情,只專屬一人,專屬這一刻。半個月前降了場秋雨,將肆虐了長達近五個月的暑熱沖刷得奄奄一息。也就是那場秋雨之后,柳五的胃病好了,便停了李沉舟的藥膳,也停了蕭開雁送的德國藥片。至今他仍不清楚,胃病好了應歸功于李沉舟的藥膳還是蕭開雁的藥片,不過他并不關心。因為秋雨飄落的那個凌晨,柳隨風做了個夢,他夢見了十三歲時的趙師容,夢見趙師容長大后跟自己成了婚。夢里趙師容的樣子,跟現實中差不多,不過也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樣。不過他不關心這個,在雨打樹葉的沙沙聲中醒來后,柳五的腦海里只留下他跟趙師容在他們當初相遇的草地上結婚的畫面,以及趙師容對他溫柔的笑。他怔怔地望著那個笑容,在感慨萬千的幸福中醒來,一眼看見的是身旁李沉舟沉睡的面容。冷雨敲窗,涼風穿簾,柳隨風身子受寒,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地打了個激靈,注視著李沉舟的目光中便忽然間帶上點兒陌生的恍惚。黑暗中,他半躺在床上,回想著這幾個月來的事情。他跟李沉舟整整鬼混了一個夏天,從初夏蕭秋水結婚那天一直到現在;可以說暑氣肆虐了多久,他就跟李沉舟廝混了多長時間。這個夏天,他跟李沉舟做齤愛的頻率,幾乎達到了他經歷過所有床事的最高點。他跟李沉舟做齤愛的激烈程度也是跟那些女人上床所不能比的。跟那些女人比起來,李沉舟就像是法國餐廳里的厚厚的牛排,吃起來格外過癮格外帶勁——可惜吃多了也很累人,會影響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