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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也不方便,道:“不如我跟劇組借個車?” “別,那我還不如打車?!?/br> 正說話,施索微信響了下,是舍嚴發來的,問她中午能不能趕得及回電視臺,他等她一起吃飯。 施索告訴他車子壞了,她正等拖車,手機隨即來電。 施索接起:“喂?” “你還在酒店?”舍嚴問。 “對?!?/br> “我現在過來接你?!?/br> 施索立刻說:“不用了,我到時候跟拖車走?!?/br> “我離你那不遠,我現在過來?!?/br> “真不用了,趕來趕去沒必要?!?/br> “你先找個地方坐?!?/br> 舍嚴沒有聽她的,施索掛斷電話,看了幾秒屏幕漆黑的手機。 很快又拉回心思,問盧仁嘉:“你是不是要出去?” “我是剛回來?!?/br> “你剛不是還在拍戲?” “早拍完了,去拿點東西?!北R仁嘉拎了下手里的包,“剛讓經紀人幫我送來的?!?/br> “哦?!笔┧髡f,“里面有喝咖啡的地方吧?” 盧仁嘉說:“我還能順便請你吃個飯?!?/br> “那不用?!?/br> 度假酒店在郊區,拖車沒那么快到,施索沒必要站外面干等,和盧仁嘉回到酒店內,兩人找了個露天休閑區坐下,叫了兩杯喝的。 盧仁嘉摘下口罩,感嘆道:“沒想到你竟然沒做主持人?!?/br> 施索說:“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沒做成歌手?!?/br> 盧仁嘉:“演戲是我的跳板,明年開春我就能出專輯了?!?/br> “哦,恭喜恭喜?!?/br> 沒回嘴,盧仁嘉了然:“這么說你還是只能風吹日曬當個小記者了?” 施索道:“我也認識不少娛記?!?/br> 盧仁嘉適時扭轉話題:“其實很多事光憑努力和實力根本不夠,有時候運氣占比更大,我們就缺了點運氣?!?/br> 施索接受他的示弱泯恩仇,喝著咖啡,她聽他問:“你當年考研沒考上?” “沒考研?!笔┧髡f,“那個時候我奶奶過世了,我忘記報名了?!?/br> “???什么時候?” 施索報了日期,就在他們分手后沒幾天。盧仁嘉吃驚:“也太巧了,那一天我剛被車撞了。那什么鬼日子?” 施索意外:“同一天?車禍很嚴重?傷哪了?” “那倒不嚴重,不然我也去不了選秀,就是晦氣,碰上個駕校車,要不是教練踩剎車及時,那學車的一腳油門,估計我就嗝屁了?!?/br> 施索“嘖嘖”,沒心沒肺地安慰:“活著就好?!?/br> “……我謝謝你?!?/br> 兩人聊了會兒天,交換了聯系方式,施索收到舍嚴的微信,說他到了,問她在什么位置。 比拖車先到了。 施索回復了一條,拿上包對盧仁嘉說:“我朋友到了?!?/br> “我送送你?!?/br> “不用了?!?/br> “我正好順路去馬場騎上兩圈?!北R仁嘉很有偶像包袱地又把口罩戴上,“會騎馬么?” 酒店內還有一個規模不大的馬場,施索跟他一道往外走,說:“不會,你什么時候學的?” “就前年,為了拍戲學的?!?/br> 邊走邊聊,不一會兒就臨近停車場,施索遠遠看到舍嚴的身影。 施索示意:“我朋友?!?/br> 舍嚴身高腿長,外形醒目,氣質又有幾分清冷,酒店內有劇組,工作人員大約以為他是什么演員,施索看見一個穿著酒店制服的女孩子拿手機偷拍舍嚴。 舍嚴捕捉到了女孩的動作,冷冷清清看了對方一眼,他一側頭,長相正好全落進盧仁嘉眼中,盧仁嘉突然拉住施索手臂:“那個男的,你朋友?” “啊?!笔┧饔X得他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 “他叫什么?” 施索沒答,警惕地問:“怎么了?” “是不是姓舍?”盧仁嘉回憶,“叫舍什么……舍嚴?” 施索挑眉:“你認識?” “真是他!”盧仁嘉目瞪口呆,又朝舍嚴的方向看了眼,對施索說,“我剛不是跟你說我那年被輛駕校車撞了?開車的就是這個舍嚴!” 施索一愣,心跟著一跳,嘴上道:“你確定?” “當然?!北R仁嘉信誓旦旦,“我這么些年就出過一次車禍,怎么可能搞錯?!?/br> 雖然當年略帶稚氣的高中少年如今身姿挺拔,氣場迥異,但他容貌只是成熟了,輪廓更加硬朗而已,再加上“舍”這個姓氏不多見,盧仁嘉絕不會認錯人。 不遠處,舍嚴目光釘在施索手臂上,他看了眼握著施索手臂的口罩男,把手拿出口袋,他走了過去。 走近施索,舍嚴眼神不輕不重地落在盧仁嘉臉上,盧仁嘉心內翻涌,和舍嚴視線對上,他下意識地松開了施索。 舍嚴目光放到施索身上。 施索也看著舍嚴。 天清風涼,周圍山巒起伏,空曠的場地上仿佛能聽見回聲,施索心跳如鼓,她扼制住翻騰的思緒,對盧仁嘉說:“我先走了?!庇蟹N錯覺,仿佛不是自己的聲音。 “哦,哦?!北R仁嘉瞥了眼舍嚴,客套地回施索,“有時間請你吃飯,隨時聯系?!?/br> “好?!?/br> 盧仁嘉一步三回頭,漸漸遠離兩人的視線。 “拖車還沒到?”舍嚴開口。 “嗯?!笔┧骺戳搜圻h處一排排的車,其實目光沒落在實處,“你車呢?” “停那了?!鄙釃乐噶讼?,“你的呢?” “另一邊?!?/br> “拖車還要多久?” 施索看了下手機時間:“應該快了,我再催催?!?/br> 她冷靜地撥打電話,一通電話講完,她心跳也漸漸恢復如常。 拖車大約還有十分鐘就到,舍嚴說:“去車上等?!?/br> 施索沒應,她朝著車子走去,舍嚴站在原地沒動,他看著施索的背影,過了兩秒,他又轉頭,望著愈行愈遠的陌生男人,他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施索坐進舍嚴車里,隔著擋風玻璃往外看,舍嚴轉了個方向,似乎朝她車子走去,過了會兒,拎著攝像機走了回來。 他有她的車鑰匙,她也有他的,施索都記不起是什么時候交換的。 他車上還多了幾個史迪仔的擺件,施索拿起一只,手指摩挲著。她倒還記得這幾個擺件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大約是那次在縣城做山體塌方的報道回來后,舍嚴就突然買了這幾個擺在了擋風玻璃這兒。 跟她車上的類似,有一回辦公室的老記者還意味深長地說:“一起買的吧,挺好,挺好?!?/br> “都拍完了嗎?”舍嚴打開后座門,放下攝像機問,“愛德華這邊全結束了?” “嗯?!笔┧骰?。 舍嚴坐到駕駛座,道:“你早上就吃了一個三明治,有沒有餓?” “剛喝了東西,不餓?!?/br> “跟你的朋友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