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單打獨斗，她又不傻，四肢健全美貌依舊不好么？

    擔心曹榮在家，她索性帶“保鏢”一起來。

    施索領著舍嚴上樓，敲了一會兒門，沒人應。

    她這才想起現在是放學時間，梅秀菊可能去接孩子了。

    施索問：“你餓不餓，要不先去吃飯？”

    “隨你?！?/br>
    “那先去吃飯吧?！?/br>
    不用跑遠，樓下就有吃的，施索直接選擇單元樓底下的小飯店。

    小飯店真的小，桌子只有四張，天花板也低，施索擔心舍嚴會碰到頭，回頭一看，舍嚴頭頂離天花板只有半指距離，她提醒舍嚴注意門梁，這里兩進的門。

    走進第二道小門，四張桌子，還有一桌空，兩人坐下點菜，老板過來寫單，看了舍嚴幾眼，覺得他挺面熟。

    人長得太帥，帥哥也不是遍地見的。

    老板問：“小伙子是不是那邊的模特？”

    服裝批發市場里是有模特的，施索抽了張紙巾擦桌上的油，笑道：“老板好眼力！”

    “我就說么，看著面熟！”老板笑著問，“吃什么，這里有面有飯！”

    施索要了一碗番茄雞蛋面，舍嚴要了一份茄子蓋飯。

    施索說：“這里的廚房都在別人家里?！?/br>
    舍嚴問：“之前在這吃過？”

    “沒，”施索道，“梅秀菊在這里幫工，她不是住樓上么，平常就幫這家店炒菜?！?/br>
    沒一會，老板邊講電話，邊送餐過來。

    “你說不干就不干，哦，我現在找到另外的人做菜了，你又說想再回來，你讓別人怎么辦？梅大姐，這做人也不能太自私是不是！”

    老板肩膀夾著手機，一手面一手飯，遞番茄雞蛋面的時候他手抖，碗一斜，湯淋到舍嚴手臂上。

    “喂！”施索立刻去擋，舍嚴眼疾手快將她胳膊拉下，沒讓她碰到碗。

    “哎喲，對不起對不起，真對不起?！崩习辶⒖虙祀娫?，抽了紙巾給舍嚴，不停道歉，說這碗面免單。

    施索讓舍嚴把襯衫外套脫了。舍嚴右臂才拆線不久，劃傷的刀疤還很明顯，這會手臂被淋，雖然隔著襯衫，但還是燙紅了一些。

    施索臉拉下來，睨了老板一眼，邊問舍嚴有沒有事。

    “沒事?！鄙釃啦林直鄣?。

    “傷口沒燙到？”

    “沒?！鄙釃朗直凵锨?，給施索看。

    施索仔細看了看，道：“要有不對就馬上說?！?/br>
    “嗯?！鄙釃擂D頭提醒老板，“重新煮碗面?！?/br>
    “好好好，馬上！”老板擦著汗去了。

    施索把舍嚴的襯衫甩了甩，疊得時候摸到薄薄的布料，她突然想到降溫至今，舍嚴似乎只有兩件襯衫替換。

    她問舍嚴：“你是不是沒秋裝？”

    “有?！?/br>
    “那我怎么好像只看見兩件？”

    “就兩件?！?/br>
    “就襯衫？”施索問，“其他的呢？”

    “旅行的時候不方便帶，隨季節更新，包里只有兩件?！鄙釃勒f。

    “這點厚度等于沒有，你這幾天不冷？”

    “有點?！?/br>
    “你冷怎么不知道買衣服？”

    舍嚴想了想，沒說他嫌麻煩，他抽了張紙巾，把淋在桌上的湯汁擦干凈。

    施索帶著幾分不可思議：“你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不懂換季？”

    男孩子活得粗糙，以前小舍嚴是那種熱了會把衣服隨便一脫，但冷了卻不會自己找厚度合適的衣服穿得那種人。

    比如應該穿羽絨衣的季節，他可能還在單穿衛衣，再冷一點，他就套兩件衛衣。

    他叔叔哪會關注到這方面，后來每逢換季，全靠施索幫舍嚴更新衣服，提心他穿棉毛衫，換厚襪子。

    舍嚴把最后一點湯汁抹干凈。

    他從沒不懂換季，十六歲那年入秋，他只是一時偷懶，沒從秋冬衣柜里拿外套，后來施索看見，把他拉去了商場，在他身邊呆了一天。

    舍嚴把臟紙巾揉成團，放到桌上，沒對施索的話做出反駁。

    施索看著舍嚴，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個鐵憨憨……”

    “……”舍嚴抿嘴。

    “待會兒我帶你去那邊買點衣服?！笔┧髡f。

    “好?！鄙釃赖?。

    “你冬裝是不是也沒？”

    “嗯?！?/br>
    “順便把冬裝也買了?！?/br>
    舍嚴一笑，把茄子蓋飯推給施索：“餓了你先吃這個?！?/br>
    施索真餓了，她剛要拿筷子，突然想起那天舍嚴吃她剩下泡面的事，她手一縮，又把蓋飯推回去：“不要，我等面?！?/br>
    舍嚴拆著筷子，想了想，拿出口袋里的錢包，翻出演唱會門票，遞給施索：“我買了兩張票，過幾天去看？”

    施索把門票拿面前，翻來覆去摸了摸，好奇地問：“你這哪買的？”

    舍嚴還沒說，施索又道：“前天我的采訪就是關于演唱會門票詐騙這事的，有人在微博求票，結果被網絡詐騙，我還特意也在自己微博上發了條求票的內容，結果到現在還沒人上鉤。新聞都還沒出呢，本來想做得完整點再出的?！?/br>
    “……”

    “你還沒說你這兩張票到底在哪買的，我可以把采訪內容再擴展一點?！笔┧鹘又f。

    舍嚴深呼吸，道：“我找之前兼職的傳媒公司幫忙買的?！鼻疤祀娫?，昨天早上寄到，他從縣城回來，進園區的時候直接在門外那取了快遞。

    施索詫異：“你居然追星？”

    舍嚴低頭吃飯。

    正好老板再次送面來，施索沒再跟舍嚴探討追星話題，她問老板：“對了，你剛打電話的那個梅大姐，是梅秀菊？”

    老板這回小心放下面，說：“喲，你也知道梅秀菊？這都多久了，她名字還這么響?！?/br>
    施索笑笑，問道：“她以前不是給你打工么，怎么聽你電話，她之前不做了？”

    老板道：“不就是那個新聞出來后沒多久么，突然說不干就不干了，我臨時上哪找人替她？這回倒好，估計她老公又賭錢，把捐款都給花了，這幾天一直找我，想重新回來做，哪有這么簡單的事？”

    當初新聞反響不佳，捐款根本沒多少，施索皺眉。

    吃完飯，兩人再次上樓，這回梅秀菊總算在家，叫施索驚訝的是她竟然在梅秀菊家里見到了大華。

    大華也是一愣，跟她異口同聲：“你們怎么來了這里？”

    “你怎么在這里？”施索問。

    大華道：“我在這里的社區工作啊?！?/br>
    施索說：“這是我的新聞當事人?！?/br>
    大華：“……好巧?！?/br>
    梅秀菊鼻青臉腫坐在餐桌邊，想給施索和舍嚴倒水，另一邊坐著的中年婦女，目測是大華同事，拍拍梅秀菊的手背說：“你有客人，那我們先走了。你留你大兒子看著朵朵也不方便，早點做了飯給他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