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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言不發地轉向梁橋,眼神多少帶了點控訴。 梁橋忍著笑:“上次回去,你額頭有沒有事?” “沒有?!笔┧髡f,“不走運的往事就不要再提了?!?/br> 梁橋笑意溢出眼底:“有道理,好?!?/br> 終于走到泰料店,沒想到工作日中午等號的人也有這么多,施索問了問最末幾號,大概多久能輪到,服務員說很快,大約半個小時就能吃上。 梁橋擰眉,看了眼手表,提議:“不如去西餐廳,就在隔壁,那里比較空不用等。下次等我提前預約,我們再來這里吃?!?/br> 施索望了眼里面酸酸甜甜辣辣的料理,收回目光說:“嗯,好?!?/br> 午餐時間,辦公室的同事用完餐,陸續從食堂回來,舍嚴沒去吃。 他用礦泉水瓶接了點水,將桂花插在里面,手上濕,他抽張紙巾,邊擦邊點開手機,微信依舊沒消息。 舍嚴看向坐在工位上,正拔頭發的邱冰冰,想了想,他走過去。 “施索今天做什么選題?”舍嚴問。 邱冰冰“嗯?”了聲,把手上的頭發塞進塑料罐里,翻了翻記錄說:“哦,她去律所了,咨詢?!?/br> 那應該不忙。 “你找她有事?”邱冰冰問。 舍嚴點頭。 “現在最好別打擾她?!?/br> 舍嚴問:“很忙?” “忙到是不忙,不過——”邱冰冰眼一瞇,笑容jian猾,“你可能快有姑父了?!?/br> 舍嚴一頓:“……什么意思?” “她現在正和梁律師共進午餐?!毕⑹歉┧饕唤M的攝像大哥傳回來的,攝像大哥喜得千金,老婆至今還在調養沒出院,攝像大哥抽中午這點時間跑去醫院照顧老婆孩子,去之前打電話回來跟邱冰冰說了一聲,順便提起梁橋律師主動約施索吃飯這事。 邱冰冰身為責編,職業素養十分優秀,早就窺出王洲川和梁橋交情匪淺,昨天王洲川提到給施索介紹世侄,她就猜是梁橋。 今天梁橋主動約施索,邱冰冰為自己的推理能力大吹口哨。 “梁律師是根大骨頭,多少人盯著他呢,施索賺到了?!鼻癖鶋旱吐曇?,“你是自己人我才告訴你,別到處傳?!?/br> 舍嚴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邱冰冰自言自語:“大侄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冷了?!?/br> “冰冰啊……” 邱冰冰轉頭,是老記者。 老記者捧著杯菊花茶,語重心長地說:“你還是不夠眼力勁兒啊?!?/br> “什么?” “到底年輕,還得練練喲?!崩嫌浾呤┦┤伙h走。 邱冰冰嘟囔:“神神道道的,話說一半?!?/br> 舍嚴先處理手頭的工作,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他聽到有同事問施索回來了沒,另一人說看見施索在樓下,剛從一輛轎車里出來。 舍嚴走到窗口。不見施索,樓下停著的車卻還沒走,車主扶著車門,視線望向大門,站了大約十幾秒,他才上車。 車子開走的時候,他聽見了施索的聲音。 “你先放我桌上,晚點再說,我先去機房?!笔┧鞣畔掳?,跟同事說著話,理了理東西,匆匆跑出辦公室。 時間趕,施索進機房剪片,連水都忘了倒一杯,她問邊上要好的女同事:“你渴嗎?” 女同事說:“不渴啊?!?/br> “不渴也要適當補水,女人不補水老得快?!笔┧鼽c著鼠標說,“你該到時間喝水了?!?/br> 女同事道:“你有話直說,我很單純的?!?/br> “你喝水的時候幫我接一杯過來,謝謝?!笔┧鞯?。 女同事說:“你懶出天際了……咦,不用我幫你跑腿了?!?/br> 星空杯出現在施索手邊,施索抬頭:“誒,回來了?你今天幾點到的?” 舍嚴坐下回答:“十一點半?!?/br> 施索喝著水問:“對了,你中午找我有事?” 舍嚴盯著電腦,cao作著導出片子,不答反問:“中午吃了什么?” “唔……”施索含著口水,壓下心底突然冒出的幾分不自在,慢吞吞咽下,回答,“牛排?!?/br> “西式?” “嗯?!?/br> 舍嚴說:“你不喜歡西餐?!?/br> 施索道:“偶爾吃一次?!?/br> “好吃嗎?” “還行?!?/br> “哪家店?” 施索根本不記得西餐店的店名,只記得那家泰式料理店的。她報出泰料店的名字,說:“就在這家泰料店隔壁?!?/br> 舍嚴“唔”了聲。 施索微信響起,她拿起手機。是梁橋發來的,問她是不是落了一串鑰匙在他車上,施索沒印象,回復說等會兒找找看。 舍嚴斜瞥了眼施索手機,唇線拉直。 剪完片子,施索才回座位翻包,每個角落每個兜都找了一遍,果然沒找到鑰匙。 她皺眉回憶,坐車的時候包包曾差點倒到地墊上,也許是那個時候滑出來的。 施索給梁橋發了條微信,問他今晚幾點有空,她過來拿鑰匙。 梁橋回復慢,施索把包放下,坐了下來,她鼻子一聳,這才發現桌上多了一支桂花,濃郁花香久未聞到,她愣了愣。 她來黎州這么多年,從沒在黎州見過桂花,也許黎州哪個角落有開著,只是她沒發現。 不像老家,每年九十月,滿城桂花綻放,花香每晚伴人入睡。 施索沒問別人哪來的桂花,她下意識轉頭尋找舍嚴,已經不見他蹤影了。 忙到天黑才下班,施索揉了揉脖子,問舍嚴可以走了沒。 舍嚴把東西一收,說:“走吧?!?/br> 今天施索限號,早晨上班,她開得是舍嚴的車。坐進車里,施索問:“我桌上的桂花是你放的?” “嗯?!?/br> “哪摘的?我在黎州沒見過桂花?!?/br> “昨天采訪的鎮上?!?/br> “哦,”施索道,“好久沒看到了?!?/br> 上一次看見,還是奶奶離世那年,她遠赴黎州之前。 舍嚴開車,出了廣電園區,施索才想起來:“先去趟立豐廣場?!?/br> 舍嚴偏頭詢問。 施索解釋:“我鑰匙今天落梁律師那了,梁律師你還記得吧?先去他那里拿鑰匙,不然我今晚進不了房間?!?/br> 舍嚴沉默了幾秒,然后說:“導航?!?/br> 他沒去過立豐廣場,跟著導航走,半個小時左右開到那。施索正跟人打電話:“我到了?,F在在停車場入口……這邊有家麥當勞……那我就在這里等你?好,我現在下車?!?/br> 施索讓舍嚴停在停車場入口,她解開安全帶走了下去。 舍嚴沒下車,他隔著擋風玻璃看著外面。施索是個不喜歡老實站著的人,這會兒功夫她已經在入口處繞了兩圈,最后停在一個小販面前。 小販提著個大框,估計還沒找到地方賣東西,施索把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