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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給閨蜜佳寶發了一條微信語音:“你猜我今天碰著誰了?”邊吃飯,邊從行李箱里翻出電腦打開。 回復沒這么快,施索順便翻了翻舍嚴說給她買的東西。 幾樣洗頭洗澡的、牙膏牙刷牙杯,還有毛巾、卷紙一類,最后施索翻出一盒紅糖生姜。 差點咬到腮幫子rou,施索捂了捂臉頰……嚴嚴知道她來大姨媽了? 施索低頭苦想,駕駛座的坐墊沒沾上血,舍嚴想上車的時候她特意搶先擦拭,能夠確定什么都沒。 防曬襯衫遮著牛仔短褲,旁人也看不出來。 ……只能說舍嚴太心細如發。 不過舍嚴從小就細心,大約不愛說話的人更善于觀察,以前她換了口紅色號,連閨蜜都沒發現,舍嚴卻能看出來。他話少得可憐,她還故意逼他對口紅做出評價,小舍嚴盯著她嘴唇半天,憋出四個字:“應該好吃?!?/br> 她那時被他逗得捧腹大笑,頭一回聽人這樣評價口紅顏色的。 現在回想,依舊樂不可支。 手機響了一聲,施索放下盒子,點開閨蜜發來的信息。 【佳寶】:誰?大學同學? 【索大爺】:再猜! 【佳寶】:大學老師? 【索大爺】: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佳寶發來語音:“我們共同認識的人,能夠讓你這么興奮地問出這個問題的,除了同學老師,就是我表姐,還有我男人、舍寒和嚴嚴。我表姐前幾天才出國,就算回來也是回北京,不可能去黎州。林道行和舍寒也都沒去黎州,那就是……嚴嚴?” 施索用牙齒尖磨了磨圓潤的筷子頭,哼哼唧唧地回復微信語音:“我感覺我的智商受到了殘酷的碾壓?!?/br> 佳寶干脆打來電話,施索聽見她驚喜的語氣:“嚴嚴回國了?什么時候回的?舍寒怎么沒提起?!?/br> 背景聲有些嘈雜,施索道:“要不怎么說他這個當叔叔的娶了媳婦忘了侄子呢?太不盡責了。他知不知道嚴嚴打算留在黎州?” “……留在黎州?”佳寶遲疑。 施索覺得閨蜜的語氣有些怪,不像單純的吃驚,話筒隔著上千公里,也許語調有些失真?!霸趺戳??”她問。 “沒什么,那他什么時候回來的?真說要留在黎州?” “今天剛下的飛機,你說巧不巧,走在馬路上都能遇到?!彪m然先前沒表現出來,其實到現在她還覺得今天的相遇神乎其神,但言歸正傳,“話說回來,他是跟著朋友一起來的,一個朋友正好是黎州本地人?,F在的小孩喜歡拍腦袋做事,嚴嚴在這里沒根沒基,如果是因為想跟好朋友在一塊兒,那做這樣的決定就太不成熟了,舍寒有沒有說起過嚴嚴的打算?” “沒提過,他估計還不知道嚴嚴已經回來了?!奔褜毜?。 這才是施索認為的最大的問題,舍嚴回國竟然連他叔叔也不告訴。 施索挑菜吃,邊嚼邊說:“那你有空問問,也不是要干涉嚴嚴的自由,但他畢竟還小,有時候想法并不成熟?!苯K于說到她今天跟閨蜜聯系的主要目的了。 其實她并不認為舍嚴是一個會為了朋友,不顧自己將來,輕易做出重大抉擇的人。 但這四五年她和舍嚴的聯系橋梁只有各種通訊工具,尤其是這一年多,舍嚴在國外旅行,有時網絡信號太差,或者沒買當地網絡,她發一條信息,舍嚴要兩三天才能回復。 她自己工作又忙,漸漸也就不記得跟他聯系了。 她不能再依據自己從前對他的了解來下判斷,比如她一直以為舍嚴現在比她高半個頭,實際上已經高了一個頭。 時間就是把殺豬刀,隨便揮兩下,她自己也面目全非了,何況小少年幾朝變成小青年。 佳寶似乎有些無語:“不小了,他都已經二十三了?!?/br> “還小呢,又不是三十二?!笔┧鞴麛嗟?。 佳寶這回真無語了:“你二十二的時候就一個人跑黎州來了,比他現在還小一歲!” “那不一樣,”施索老成道,“我做事向來有計劃有成算?!?/br> “……這是你的自我認知?” 施索覺得閨蜜似乎對她很不認同:“馮佳寶,你什么意思啊?!蓖祥L了尾調。 “行,大爺說得對?!蓖嫘w玩笑,在異鄉工作和定居并不算一件小事,佳寶還是認真道,“我待會就問舍寒,打他工作的手機,總能第一時間接到電話吧?!?/br> 又說:“你怎么不直接打電話跟舍寒說?” 施索吐槽:“他現在長輩架子太大了,他結婚生孩子以后,跟他發個微信,他都能不停問我工作情況感情生活,他要不是跟他老婆恩愛有加,我真要懷疑他對我有意思了。我盡量避免跟他對上,頭大?!?/br> 佳寶:“……” “喂喂?還在嗎?”那頭沒聲了,施索拿開手機看了看。 “在……”電話那頭的佳寶語氣詭異。 施索皺眉:“你嗓子怎么了?” “沒怎么,沒事啊?!?/br> “主播大人,注意保護嗓子?!笔┧麝P心道。 “放心吧,我吃顆潤喉片。對了,你今天不用出去采訪?臺風天一堆新聞,不是該很忙?” 施索隨口敷衍:“今天是挺忙,先這樣,掛了。你記得跟舍寒說?!?/br> “知道了?!?/br> 掛斷電話,施索又扒了幾口飯菜,把讀卡器拔|出來后重新插上,反復試了幾次,皺眉盯著電腦,確定壞了。 不知道是內存卡的問題還是讀卡器的問題。施索剛要發微信問舍嚴有沒有讀卡器,想起不知道他手機換沒換這事,索性給他撥去電話。 電話暢通,沒幾秒就被接起。按理接電話的人先說一聲“喂”,但施索什么聲音都沒聽到,只能自己先開口:“嚴嚴?” “嗯?!?/br> 低低沉沉,像什么東西貼著她耳朵摩擦,施索把手機拿開,不太適應地看了眼。 太久沒跟舍嚴通電話了…… 施索清了下嗓子:“你那有沒有讀卡器?” “有?!?/br> “借我用用?!?/br> “現在拿給你?” “方便嗎?我過去拿也行?!?/br> “給我開門?!?/br> “哦?!?/br> 從走廊另一頭過來,幾步路的距離,房門一推就開,舍嚴站在門口看向里面。房間很小,施索的東西在地上攤成堆,空間顯得更加逼仄。 “挺快啊,拿來?!狈块g沒書桌,床頭柜上擺著盒飯,電腦只能放床上,施索蹲在床邊,回頭對門外的人說。 小橘貓被放了出來,兩只小爪正扒著施索腳上的涼鞋玩,施索邊說話,邊伸著食指擼貓腦袋,小橘貓奶聲奶氣,小身體很享受。 舍嚴收回盯著小橘貓的視線,走進房間,把讀卡器交給施索。 “咦,哪來的熱水壺?”施索注意到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