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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門口,就看見路邊唐譽澤的車門上靠著一個人。他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雖然朦朧的路燈中看不清臉,但那熟悉的身形和動作是錯不了的。時隔六年,他看起來又長高了許多,成熟了許多。周炳文別開臉,去旁邊的便利店里買煙。磨磨蹭蹭在一排排貨物架里茫然的轉了幾圈后,在收營員越發疑惑的眼光中,不得不交錢走了出去。門口只剩下車,哪兒還有什么人。周炳文拆開包裝,拿煙的手竟然有些抖,他自嘲的笑了笑,將煙點燃,深吸一口后心里才踏實一點。閉了閉眼,這才轉身朝樓上走去。樓道里只有幾盞烘托氣氛的小夜燈,曖昧、昏暗,充滿了神秘感。這些娛樂場所向來如此,搞得神神秘秘的,最喜歡設一些黑乎乎的小角落,讓人看得又刺激又緊張,總渴望發生點什么。周炳文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張易和唐譽澤已經安分的做在沙發上了,而且還多了一個人出來。這回房間里的燈光很明亮,他將那個人的臉看得一清二楚。比起記憶中的少年模樣,他現在要更棱角分明,卻是更好看了,渾身散發著成年男子的魅力,充滿了張力和侵略性。他雙眼依舊如當年一樣凜冽,看過來的時候有一種被看穿的錯覺。張易臉色不太好,見周炳文進來,立即起身道:“我們好歹是老鄉,你還想幫你爸跟我談生意,我這么信任你,結果你們兄弟果然蛇鼠一窩啊,我看你這買賣是不想做了,我先走了?!?/br>周炳文被他說得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側身讓出門口的位置。張易大步朝前邁,三兩下就出了門,唐譽澤趕緊追了出去。周炳文斂了笑,目不斜視了進去拿自己的外套。既然兩個主人翁都走了,他這個配角也該退場了。“好久不見?!睂Ψ较乳_了口。周炳文已經拿起了外套,見他搭話,只好停下腳步,拿下嘴里的煙,應了一句:“好久不見……”施安湳還想說什么,電話響起,他接聽后眉頭一皺,很快掛掉了,他說:“你開車了嗎,唐譽澤帶著張易走了,能不能送我一程?!?/br>周炳文看了他一眼,說:“好?!?/br>“那就麻煩你了?!笔┌矞恍?,很是禮貌而客氣。“跟我來吧?!敝鼙拇┢鹜馓?,轉身去了門口的電梯處,帶著他一起下了負一樓。周炳文的車非常低調,幾十萬的小型代步車,是專門買來他上學用的。兩人坐上車后,施安湳坐上了副駕駛座。周炳文問他:“去哪里?”“你知道的,以前住的別墅?!?/br>“嗯,好的?!?/br>這里離他們曾經住的別墅區很遠,施安湳也真好意思讓他送。為了避免無聊和尷尬,兩人自然而然的閑聊起來,客氣又帶著一絲疏離的聊起這些年發生的瑣事。施安湳問他讀的什么大學和專業,畢業后有什么打算。周炳文問他這些年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兩人都回答得淺顯又模糊,他們終究回不到年少時的親密和無話不談,很快的,這種試探性的聊天就戛然而止,封閉而狹窄的車廂內靜悄悄的,沒人再說話。周炳文打開廣播,剛剛好是交廣的頻道。“前面的監控畫面,我們看到XX路的路況還是很擁堵,交警正在趕往車禍發生地,估計短時間是不會疏通了,各位司機朋友……”施安湳嘆氣,說:“那換個地方吧?!?/br>“去哪里?”“隨便找個酒店吧?!?/br>“我查一查?!彼衍囎娱_到路邊停了下來,拿出手機查詢附近比較高檔的酒店信息。施安湳突然一笑。周炳文抬頭問他:“笑什么?”施安湳說:“我以為你會好心收留我一晚?!?/br>周炳文說:“我住學校宿舍?!?/br>“哦,是嗎?!彼恼f了一句。當然不是,他在外面買有公寓,有屬于自己的私人空間。周炳文繼續低頭搜索合適的酒店,很快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點,開車將人送了過去。施安湳下車與他揮別:“謝謝啦,下次請你吃飯?!?/br>“不用了,我走了?!敝鼙年P上車窗,很快就絕塵而去。他看著后視鏡里的人還站在原地目送他的遠去,他舌尖舔了舔嘴,煙癮又來了,這不是好現象。其實他心里清楚,他并沒有犯煙癮。但他還是順從內心的又點上了一支煙,這次尼古丁的味道并沒有讓他平靜下來,他只好將才燃了一點的煙摁滅。六年過去了,很多事情都變了。就當當年的年少無知是場夢好了,他一直這么告訴自己。也許那個人早就把那些無聊的東西忘掉了,也許他身邊有了恩愛的伴侶,也許他這次回國只是個意外,很快又會離開,也許……他把車開回自己的小公寓,腦子一路昏昏脹脹。進了屋子后他先去洗了個澡,也沒心思看電影吃東西之類的,直接躺在了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過了半晌,他才關燈鉆進被窩里睡覺,可偏偏怎么也睡不著。他拿出手機,刷了刷微博,草草看了幾個搞笑視頻卻沒被戳中笑點,然后打開了微信。他手指無聊的往下滑,陡然間看到一個陌生又熟悉的ID,以及一張同樣陌生又熟悉的照片。這是ID的主人時隔六年后第一次發狀態,文字內容只有簡單的四個字:我回來了。照片的內容卻勁爆得很,讓人看了不禁想入非非。應該是從上往下俯拍的,一只屬于男人的手放在一雙閉緊的潔白又勻稱的大腿上,看大腿的主人穿的是一件粉白色的襯衣,腰線非常細柳,應該是個漂亮的年輕女孩子。照片里的女孩子只有半截身子,沒露臉,她似乎沒穿內褲,只有襯衣的下擺堪堪遮住了要處,要命的那只手似乎正要……周炳文越看照片越覺得眼熟,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終于想了起來!那是當初他為了幫施安湳擊破謠言,一時腦抽穿女裝去找他拍照時候的裝扮!他和施安湳拍了兩張“親密”的照片后,他原本脫了裙子要去穿褲子的,結果施安湳突然叫他坐在椅子上閉上眼,他問為什么,那家伙只叫他照做。然后他依言坐下了,只感覺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只聽見一聲“咔嚓”的拍照聲,他趕緊睜開眼問他在干什么,他只是很平淡的說拍了張照片。周炳文去搶,當然是搶不到的,這件事很快就被他忘記了。時隔六年,他終于知道他當年干了什么流氓事了!周炳文翻看下面的留言,全都炸開鍋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