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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馨還想說什么,唐樂游就已經很不耐煩的下逐客令了:“你別說了,我炳文哥還差你那點東西,你以為我們唐家會給不起?你和施安湳的事不要牽扯我哥,OK?你可以走了?!?/br>米馨不為所動,反而更加堅定地看向周炳文:“難道你要我親自去找施安湳的爺爺?到時候這件事就不是那么簡單了,他爺爺的手段你可能不清楚,施安湳清楚得很,你把這句話帶給他,希望他能做出正確的選擇?!?/br>周炳文諷刺的對她說:“你剛才都說了,施安湳對那個女生是認真的,所以你為了自己的利益,就要不折手段的去拆散他們,你可真惡心?!?/br>米馨臉色陰沉:“隨你怎么說,我們兩家的聯姻是不允許出現任何問題的,你既然怎么都不肯說,就把那句話帶給施安湳吧?!闭f罷米馨就快步走出了別墅。唐樂游走到門口看她真的走了,趕緊跑回來問周炳文:“哥,施安湳女朋友是誰啊,你能告訴我不?!?/br>周炳文跟米馨吵了一家,腦子里還嗡嗡的,心都靜不下來,沒心思去理會唐樂游的提問,只能敷衍的搖了搖頭。“我又不會說出去,我是你弟弟啊,你都不告訴我?!?/br>怎么可能說出口?周炳文除了搖頭還是搖頭:“真不知道,你別問了?!?/br>唐樂游滿臉失落。周炳文想起剛才米馨的威脅,心里又擔憂起來:“施安湳的爺爺真的很恐怖嗎?他真的會因為這種事教訓施安湳嗎?”“很恐怖是真的,教不教訓這種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只是交了個女朋友,應該不是什么大事吧?!碧茦酚尾淮_定的說。他們學校談戀愛非常正常,老師都不管的,反正成績差了,分班會教他們做人。周炳文以前老家的學校把早戀管得特別嚴,甚至還有因此被退學的,一直以來談戀愛在他心中就跟洪水猛獸一樣兇殘,直到來了這里后被刷新了三觀,才漸漸能正面這種事。而且施安湳都十八歲了,難道談戀愛也不可以嗎?周炳文又想到米馨剛剛說的那句話“施安湳對那個女生是認真的”。是認真的嗎?“游游,你覺得施安湳對那個女生是認真的嗎?”“米馨說的話你也信啊,她只是不甘心而已,她也許并沒有多喜歡施安湳,但她很愛面子,上次施安湳的做法相當于扇了她一個耳光,你都不知道背地里多少人笑話她,她肯定咽不下這口氣?!?/br>“她不是很多人喜歡嗎,我們年級好多男生都說她是女神,怎么會有人笑話她?”“喜歡她的人多,討厭她的人也不少啊,尤其是那些嫉妒她的女生?!?/br>“她真的會去找施安湳的爺爺嗎?她明明有那么多人喜歡,為什么偏偏不放過施安湳?!?/br>“誰讓他姓施呢,又是繼承人,總要聯姻的,米家和施家關系是最好的,聯姻是兩家都所希望的?!?/br>“那你呢,以后也會聯姻嗎?”“不知道啊,到時候再看吧?!碧茦酚螣o奈的嘆了口氣。周炳文聽著,心里頭堵著慌,偏偏又無處發泄。第49章、illusion49游園。施家后院。這是施安湳從小生活成長的地方。喜怒無常的施翰英,聒噪囂張的八哥三更,緘默陰沉的仆人,時不時秘密送進來的美貌男女,還有那曲昆腔的……組成了施安湳童年的的所有記憶。“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原來姹紫嫣紅開遍……”“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他甚至能將這段曲目給倒背出來。施翰英閑來無事,總會在游園里放這首曲子,清醒的時候聽,睡著了也聽,喝茶喂魚的時候聽,連咒罵毆打他的時候也聽。這首曲子好似是他的命根子一樣。施安湳靜靜的站在月臺上,清晨的游園格外的清冷,初冬時節,零星的灌木開始落葉,被晚風一卷,落入池塘中,平添了幾分蕭瑟感。西廂房的門打開了,施翰英從里面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少年,肢纖腰細,很是漂亮,更漂亮的是他赤裸的一雙腳,如玉雕琢,正踩在屋內的地毯上。他雙眼很是靈動,扒著門框朝外好奇的張望。看到施安湳的時候充滿了探究和打量。施安湳朝他勾唇一笑。那少年立刻警惕起來,眼神中滿是敵意。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施翰英的眼睛里,他臉色一凜,對那靠在門框的少年怒叱一句:“滾進去,丟人現眼!”那少年好似受了極大的驚嚇,淚水瞬間蓄滿了眼眶,幾欲滴落下來,盈盈憐憐的看著施翰英,卻被他滿目的煞氣給嚇得連滾帶爬跑了進去。施翰英轉頭再面向施安湳的時候,臉色瞬間平緩下來,好似將才發生的一切不曾存在過。施安湳站走下踏跺,來到中庭。施翰英也從回廊里走了出來,一邊理著袖扣說:“你也成年了,在外面玩玩我也不說你什么,但要記得分寸?!?/br>施安湳知道他指的是他新交的“女朋友”。施安湳一想到周炳文臉上就有了笑意,他說:“我很喜歡他?!?/br>施翰英目光如炬,裹挾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哪家的女孩子?”施安湳知道他心里已經在計較了,全看他“女朋友”的身價夠不夠他做出讓步,畢竟也不是非米家不可,只要獲得的利益夠高,他也能舍棄米家這個盟友。“還早呢,這件事留到以后再說,指不定到時候會是個大驚喜?!?/br>施翰英冷冷的瞥他一眼,很是懷疑:“你這種白眼狼能喜歡上的人,我也很是好奇啊?!迸轮慌逻@個所謂的“女朋友”是個拋出來誘導人的煙幕彈。“我為什么不能有喜歡的人,至少我覺得我還挺專一的,并不喜歡枕邊人像衣服一樣換來換去?!?/br>施翰英目色如刃,眉間懸針紋深如紅痕,那怒意風雨欲來,好似個要發狂的魔頭。施安湳自顧自的說:“我把他撰在手心里,又聽話又乖巧,絕不會做出任何忤逆我的事來,他頭腦很簡單,滿心的只裝得下我一個人,爺爺,你覺得這樣的人好不好?”爺爺這兩個字,已經很多年沒聽他喊過了。施翰英的臉都在抽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著施安湳嘶吼了一聲:“滾!給我滾!”施安湳站在原地沒有挪動分毫,甚至還輕笑了一聲:“不是你叫我來的么,怎么又讓我滾,你這是在嫉妒有人真心待我嗎?”他和施翰英相處這么多年,最了解哪個地方是他的痛點。施翰英抬頭就是一個巴掌,施安湳沒躲,硬生生受了下來。他嘴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