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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再笑話你了,今天是我生日,你真不給面子?”周炳文甩開他的手:“你何時又給了我面子?”謝成俊呵呵笑了兩聲:“行,你不給我面子?!彼D身用手指著那邊笑得東倒西歪的一群人說:“可你不能不給他們面子,你知道米馨姐是誰嗎?呵……你這個老土冒,來了S市這么久了,連哪些人不能得罪都不去打聽一下,她可是米家的大小姐,和施安湳定過娃娃親的!”周炳文不知道米家有多厲害,但不妨礙他對米馨十分厭惡,他和施安湳是好兄弟,她如果真是施安湳的未婚妻,來親他做什么?“那又如何?得罪就得罪了,我現在就要走?!?/br>謝成俊對他的固執很是惱怒,正要再呵斥他,大門突然就打開了。進來的是個十七八歲的男生,個子很高,周炳文目測差不多有施安湳那么高了。男生氣質很是高傲,嘴里叼著煙,穿著一件破洞的T恤,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身后還有兩個年紀小一些的男生,像他的跟班一樣,小心翼翼的候著。“干什么呢這是?!蹦猩檬种改笾鵁?,看謝成俊一臉不爽的樣子,問道:“今天你生日,誰惹你不高興了?”謝成俊立即臉上堆起了笑容,熱情的招呼:“許哥,歡迎歡迎,真是對不住,這我同學周炳文,鬧著要走,我怎么都勸不住?!?/br>許哥全名許新知,許家在S市里算不上富,卻很貴,有些官方背景,掌握著S市不少人的命脈。許家孩子女多男少,許新知從小被嬌慣著長大,故而行事作風很是乖張放肆。許新知壓著眼皮看周炳文,哼哼兩聲,說:“你就是周炳文?”周炳文面上不顯,心中也是一驚,怎么個個見他都是這么一句:你就是周炳文?好似他真的很出名一樣。許新知問謝成?。骸安皇钦f施安湳要來,人呢?”謝成俊干笑兩聲,沒想到他打的小算盤當面被許新知說出來,很是尷尬,只好指著周炳文說:“他在這里施安湳肯定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的關系,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br>許新知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我想起來了,你在群里說過,有點意思?!?/br>“額,其實我也不是百分百肯定,要是他不來的話……”謝成俊很是害怕許新知發怒,他當時只是一時腦抽,想讓這些有頭臉的人來他的生日會,那該多風光。虛榮心作祟下就賭了一把,他在賭施安湳對周炳文的重視程度,而且,想到施安湳特意在意大利為他挑了禮物,他就覺得他還有希望。米馨這些年一直在追求施安湳,聽說他來肯定會跟來,許新知和施安湳是死敵,一直想報仇,這個機會肯定不會放過。還有他們圈子里的人,也會慕名而來,瞧著現在都來了十幾個了,還有一半人在路上呢。許新知心情竟然很好似的,體諒的對他說:“沒事,不來也沒問題,出來玩玩也好?!?/br>周炳文并不想聽他們的寒暄,更是憤怒原來謝成俊請他來只是想引出施安湳,這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側身就要出去。許新知的兩個小弟擋在門外,攔住他的去路。“讓開,我要走?!敝鼙囊娝麄儾蛔屄?,去推了一個人的肩膀,卻被人合力給推了回來。許新知用食指點著他的肩膀:“走什么走,才剛開始,你這么不給小謝面子?”周炳文忍著怒氣,“我和他不再是朋友了,請你的人讓開,我要回家了?!?/br>許新知大笑兩聲,原本有些干凈帥氣的臉頓時變得兇惡起來:“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br>周炳文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用手去推開擋在他面前的男生,結果那男生突然倒在地上,大喊“好痛,好痛”。許新知揪起周炳文的衣領,壓低聲音齜牙威脅:“你要走就好好走,打我兄弟做什么,嗯?”周炳文氣得手都在抖,他不該這么好脾氣的,越是退讓別人越是肆無忌憚的欺辱你,這回他的憤怒再也壓抑不住了,他抓住許新知的手,一把將他推開,毫不示弱的與他對峙:“傷在哪里?馬上去醫院,醫藥費我出,行了吧???!”許新知甩甩手,對他敢反抗自己感到可笑:“你以為勞資差這點醫藥費?我兄弟好端端的,你憑什么打他,我不要面子的???!今天這事情不給我個滿意的答復就別想走!傻逼!”“那你要怎樣?”許新知用食指戳他腦門:“你算哪根蔥,也配和我提條件,不過是個跟班狗而已。你叫施安湳來啊,他不是對你很好嗎,在學校還親自給你出頭,叫他來罩你啊?!?/br>周炳文拍開他的手,咬牙切齒:“他不會來,絕對不會來?!?/br>許新知抹著嘴,露出森森白牙:“別以為我不敢打你,他要是不來你自己爬著出去?!闭f著他朝屋子里的人喊:“你們誰有施安湳的電話,讓他給我滾來,勞資的舊仇還沒報呢!他要是不來,我就打斷他跟班的腿?!?/br>一群人面面相覷,誰都知道施安湳從來都是獨身一人,孤僻得很。估計也就只有唐家兄弟有他的號碼,他們誰有這么大面子。“嘁,一群垃圾?!痹S新知啐了一口。謝成俊指了指周炳文說:“他手機里肯定有,我看他們打過電話?!?/br>許新知一雙眼頓時就掃了過來,目的不言而喻。活了十幾年,周炳文從未覺得人生如此屈辱和荒誕,他喉頭哽咽,終于再一次嘗到了自己的軟弱和無能,憋回眼淚,他開口時聲音都有些沙?。骸笆遣皇侵灰o施安湳打電話我就可以走?”許新知樂呵一笑,對他的識時務感到滿意:“傻逼,知道害怕了?打啊,給我打啊,他來了你就可以滾了?!?/br>周炳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只說了一個字:“好?!闭f完他拿出手機,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箭步沖到屋子中央裝滿熱帶魚的大魚缸前,右手使勁一甩,手機迅速沉入水底。“我他媽告訴你,施安湳一輩子都不會來這里!老子今天也不走了,你有本事打死我!打不死算你們慫,算你們沒種!”第38章、illusion38周炳文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張易。那個一無是處,只知道打架斗毆,敲詐勒索同學的無賴。他想起小時候,張易拿著棍子站在學校旁邊的小巷子里收保護費的樣子,那么囂張,那么霸氣,那么不可一世,他明明就是個沒爹沒媽的可憐蟲,卻活得特別自信又瀟灑。還是小學生的他既羨慕又害怕。多年以后,他學著他最看不慣的張易的樣子,抄起桌子上的酒瓶,扯著臉皮上因為憤怒而僵硬的肌rou,歇斯底里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