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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準時上班嗎?”“我最近已經相當不務正業了,”白曦站在鏡子前打領帶,“身為家屬,你不能拖我進步的后腿?!?/br>韓卓從身后抱住他:“但我還約了師老師,他最近在和梁所長一起做研究,似乎有不少新成就?!?/br>“他們和解了?”白曦問。“不清楚,不過在科學研究方面,他們本來也沒有太大的分歧?!表n卓道,“地下倉庫的數據給了兩個人新的靈感,再加上前段時間治療周太太的經驗,據說梁所長已經研究出了藥物,可以用來緩解老周的抑制藥劑帶給異能者的副作用?!?/br>“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卑钻乜粗R子里的人,“我今天有三個會要開,下午還有面試,應該要加班?!?/br>“舍不得?!表n卓把下巴架在他肩頭,“親一個?!?/br>“不許鬧?!卑钻匦χ崎_他,“走啦,要遲到了?!?/br>沒有了地下倉庫,似乎連城市的天氣也變得更加晴朗起來,霧霾消散一空,只剩下滿眼漂亮的藍。韓卓在把白曦送到公司后,就開車去了私立醫院——小奧特曼再三強調,目前他已經能自己打怪獸,不再需要被時時刻刻圈在懷抱里,所以韓先生也就適度放松了對他的保護。……深藍色藥劑散發出刺鼻的氣味,一路躥到肺管里,嗆得人直咳嗽。韓卓伸手推開門,還沒來得及進來,就皺眉往后退了兩步:“什么味道?”“施天研究出來的藥劑?!绷贺卮?,“不過之前還沒有完成,師兄對它做了相應的完善?!?/br>“藥劑?”韓卓戴上口罩,“關于什么?”“關于如何提高那些克隆體的屠殺能力?!绷贺f,“他的實驗一共分為兩部分,前半部分其實是相當完美的,后面卻出現了一些偏差,不過我們都應該感謝這些偏差,否則后果將不堪設想?!?/br>“所以你們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在糾正施天的偏差?”韓卓把試管放回實驗臺,“政府也要研究制造屠殺機器?”“你想多了?!绷贺龘u頭,“這只是師兄一個人的研究,他想看看異能者究竟能被激發出多少潛力,數據也不會上交政府?!?/br>“實驗的結論是什么?”韓卓又問。“沒有徹底完成,不過按照目前的進展,異能者應該可以被改造到無敵狀態,”師向廣說,“或者更確切地說,你可以被改造到無敵狀態?!碑吘箤嶒灁祿碓从陧n卓的克隆體,對別的異能者有沒有作用,還不好說。“我不需要這種改造?!表n卓打開窗戶透氣,“吳子剛那頭怎么樣了?”“他還不錯?!绷贺?,“雖然是一個失敗的研究員,同時卻也是一個成功的……外交家?和政府的溝通很順暢,也很擅長博取對方的信任?!?/br>“不過我覺得他有些嫉妒你,”師向廣突然插了一句話,對韓卓道,“雖然目前對局勢沒什么影響,但這種情緒的存在并不是好事?!?/br>“他一直就夢想能成為異能者的領袖,拯救種族的英雄?!表n卓說。“而現在這兩者都是你?!绷贺呐乃募绨?,“師兄的顧慮并沒有錯,我的建議是你也加入到和政府的溝通工作中來,至少不要讓吳子剛成為異能者的唯一代表?!?/br>韓卓點頭:“我考慮一下?!?/br>掛鐘分針走了一圈又一圈,辦公室里,白曦使勁伸了個懶腰,打算下樓去街對面買杯咖啡,順便透透氣。在過馬路的時候,韓卓正好打電話過來,問他要不要喝奶茶。白曦猶豫著停下腳步。“小白?”韓卓叫他,“怎么不說話了?”“沒什么?!卑钻鼗厣?,“剛剛恍惚了一下,還以為有人在跟蹤我?!?/br>“你人在哪?”韓卓頓時警覺起來。“就在公司樓下,我想去買杯咖啡?!卑钻赜滞闹芸戳丝?,并沒有什么異常,每個人都在低頭趕路,正常得不能更正常。“我大概是太累了?!彼f。韓卓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公司。一切都很正常,白曦正在辦公室里等著他,燈光很明亮,桌上咖啡還在冒著熱氣。韓卓松了口氣,上前把人抱到懷里,深深在那脖頸邊嗅了嗅:“我改主意了,以后也不許離開我身邊?!?/br>“下樓買杯咖啡也不行嗎?”白曦問。韓卓搖頭:“不行?!?/br>白曦摟住他的脖子:“可真的沒事,我只是有些緊張過度?!?/br>“不管是不是緊張過度,以后都要保持一樣的警惕性?!表n卓叮囑,“施天還處于失蹤狀態,你仍然隨時都有危險,知道了嗎?”白曦乖乖點頭:“嗯?!?/br>韓卓用拇指撫開他額前的碎發,低頭輕輕印上一個吻。某間終年照不進陽光的廉價旅館里,有人正在打電話:“是他嗎?”“是?!甭犕擦硪活^傳來沙啞陰沉的聲音,“唯一被成功改造的地球人,他的研究價值,超過了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異能者,我需要他,或者換個說法,你們需要他?!?/br>“OK.”男人低下頭,貪婪地吸食了一口錫紙上的大麻,“我會盡快把他帶回來?!?/br>……晚些時候,白曦打電話給劉春春,想要關懷一下他的康復情況,結果接電話的人卻是王遠辰。老父親感覺自己再次受到了傷害。劉春春頂著降溫袋躺在床上,面色通紅頭暈眼花。旅途的顛簸成功讓他生病更上一層樓,別說是家族聚會,就連站起來都感覺天旋地轉,下飛機就被王遠辰背回了家。王先生兇巴巴地說:“還想不聽話到處亂跑嗎?”“我都生病了?!眲⒋捍弘y受得亂哼哼,生病了還要被批評。于是王遠辰又成功地心軟,抱著人坐起來,倒了杯水慢慢喂他喝。他并沒有多少照顧病人的經驗,不過勝在足夠耐心,平日里暴躁而又焦慮的脾氣一掃而空,眼神和舉止都是小心翼翼,像是捧著一顆易碎的寶石。過了一會,劉春春說:“唔,你還挺細心?!?/br>王先生得意地挑挑眉梢,像是獲得了莫大的表揚。東北的五月,天氣還有些涼。晚上休息的時候,王遠辰擠進被窩,把那剛剛退燒的身體抱進懷里,輕聲問:“頭還暈嗎?”劉春春說:“脖子疼?!?/br>“脖子為什么會疼?”王遠辰幫他按摩。過了一會,劉春春又說:“肩膀也疼?!?/br>換個地方繼續按。“胳膊疼?!?/br>“……”“腿疼?!?/br>感冒初愈后的酸痛蔓延到全身,劉春春哼哼唧唧,對按摩服務提出了許多刁鉆無理的要求。王先生忍無可忍,但是不忍又不行,他綁架一般把人裹到自己懷里,怒氣沖沖從肩膀按到了小腿:“這下舒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