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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怎么有點疼呢……” 長春看著溫疑勉強的笑,心里有了猜測,“你不會是在擔心吧?” “胡說!我沒擔心!”溫疑想也不想的開口反駁了。溫疑答完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回答得太快,不由得有些懊惱。 長春也抓住了機會,急忙反問:“那那那,我都還沒說你‘擔心’的是什么事兒呢,你就急著反駁了,心里想著啥呢?” 溫疑挑了一筷子筍片到長春碗里,“吃你的飯吧,食不言!” “嘖嘖嘖,惱羞成怒!” “你還吃不吃?”溫疑怒目相視。 “吃吃吃……” 下午的時候,山里又下了一場雨。這夏季雨季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陣雨,一陣陣的,來得快,去得快,降個溫,不算大事兒。 只是這一陣一陣的雨,卻跟愁絲似的,下進了溫疑的心里。 長春長老就跟賴上了溫疑似的,賴在明夷的院子吃了午飯不說,整個下午都還圍著她轉。 “長春爺爺,你到底要做什么???”溫疑在自己后院兒摘了一些輕輕黃黃的果子,準備用來泡酒。整個下午,溫疑都在做一些細細碎碎的小事,因為如果不做點什么,她就有些心神不寧。 “不做什么,就是來問個明確的答案?!遍L春老神在在。 溫疑倒是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卻也說不出口來。 答案?她也想問自己一個答案啊…… 最初混沌時,只覺得山莊的日子孤寂得令她心里慌亂?,F在想來,是因為一直沒能報仇,所以心里惦記著,才有那種心總懸著的感覺。 她會對陸凜心有埋怨,忘記了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她心有期待。有什么東西,仿佛正漸漸浮出水面,‘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溫疑嘴唇開合,有什么話即將要脫口而出,長春安靜的等待著,沒有打擾她,只能她想清楚,看清楚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不好啦不好啦!”還不等溫疑徹底抓住那個頭,一陣呼喊聲便將那個苗頭給摁了下去。 溫疑腦子一抽,就完全想不起剛剛心里那種感覺了……奇怪,她剛剛是感受到了什么來著? 來的是趙沛兒,匆匆忙忙的,一邊跑來一邊喊著,山路修葺的癥結,落雨天也沒什么泥濘,只是難免一些污水濺到裙擺上。溫疑見她這般模樣,也便不再去追究剛剛所想,而是急忙上前,扶住了氣喘吁吁的趙沛兒,“沛兒姐?發生什么事了?” “呼呼……那啥,未名山,不是地勢陡峭嗎,山體,山體坍塌,滑坡了……” 溫疑心里‘咯噔’一聲,一種害怕的情緒從胸口的位置開始升騰、蔓延。 …… 第二日的時候,又回來了兩人退比,這兩人皆是衣衫襤褸,上面布滿泥濘。 “二位少俠這是怎么了?怎的這番形容?” “那未名山實在是太難攀登了,手腳皆用都難上一寸,再加上下雨濕滑,根本連腳都站不住,所以……所以……”那二人互看一眼,一人上前來解釋了一番,就這番說辭,已經讓溫疑眉頭緊皺了,卻不想花草的一句話,更是讓她心里發緊。 “我是去過未名山的,就二位這幅模樣,怕是就在山腳打了個轉吧?”花草是很聰明的人,根據兩人離去的時間,加上大雨的耽擱,大致就能算出二人的行程是到了何處的,再加之花草說話向來直接,便有了上面的問話。 二人被拆穿,男子自尊心受挫,氣憤難當,直接便甩手而去了,溫疑便是連追問一番陸凜的情況都來不及。 這樣一來,真正還在參加這個招比的,也就只有陸凜一人了。 等待的時間,是最讓人感到煎熬的。溫疑對留在溫庭的,陸凜的部下明示暗示,想讓他們去尋一尋他們少莊主,卻不想,這些個部下,肩膀上抗得都是榆木疙瘩,對溫疑的話,不為所動,一個勁兒只說,他們只聽從陸凜的命令,而陸凜說了,這事兒他們誰都不許干預。 溫疑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制定了那個規則的原因,一時間,心情有些復雜難言。 大雨陸陸續續下了三天,,本該兩天就返回的人,卻在第三天都沒見到蹤影。 第四天的時候,天空終于放晴了,瞧著是不會再下雨的模樣。 眾人翹首以盼,等待許久的人,也終于出現在山道兒上。 溫疑先是粗粗看了一眼,確定了那人是陸凜后,才算放下了心來。 陸凜這一路也是遭了大罪,再是高強的武藝,在面對大自然時,還是顯得那么渺小。山體崩塌,泥土夾著石塊席卷而來的速度,雖然比不上陸凜的輕功,但人畢竟體力有限,能堅持的時間并不會很長。 最終,在陸凜完全力竭前,那泥流停了下來,陸凜半截身子被埋在了土里,想起溫疑曾經說自己有個亡夫,他倒還有空打趣自己,這算不算從土里掙扎起來都要追妻? 再從山底上去,又得花很長時間,這也是他花了雙倍的時間才采回了足量的未仙花的原因。 陸凜一身泥濘,干掉的泥塊還脫落了一些,絲毫不見往日的清貴,只是背脊依然挺得筆直。 他背的都不是藥婁,那種簍子太小,限制他發揮,干脆背了個巨大的背簍,想著這次應該是穩了。 陸凜將匡樓遞給趙沛兒,等著最后的宣判。溫疑依然坐在亭子里,與陸凜隔了一道輕紗。 但是她能看得見,陸凜的眼睛在發亮。 其實溫疑心里也很開心,這個泥人兒平安的回來了,這個消息竟讓她心里微微有些發酸,她想她明白了,那個‘答案’是什么,是給陸凜一次機會……也是給自己一次機會,因為她,還是很喜歡他的。 涼亭外,那一幫子溫庭的人,臉上也帶著欣慰的笑容。 “咦,你們都在這里???”一道疲憊的聲音傳到眾人耳朵里,大家一轉身,只見一娃娃臉少年,背著個大背簍不說,一只手里還提拉了個大口袋子。 不用問,也知道他那背簍了都有什么,他那身后都灑落一些花瓣了。 場面一時有些靜默。 徐謙見眾人不說話,他便轉身往花草的院子走去了,他費這么大勁采這些未仙花,可是有原因的。而且他現在累得不行,他有些站不住了,害怕一會兒一個趔趄在那么多人面前丟人。 這么一個插曲,讓溫疑突然間有了另一個想法,三年青春不能白給呀。 “咳咳,既然是剛剛那位公子摘采的未仙花更多,那么我認為,這第一是他,大家沒意見吧?” 幾位長老都是人精,一聽便知道,這是溫疑折騰人的招兒。這‘第一’給他,都不是夫婿就選定了他。何況,一開始溫疑不就說過了,雖采得多,她就優先考慮嘛,都說只是考慮了。 這樣想罷,一眾人帶頭高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