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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抬起頭,他的眉頭低垂著,看起來愚蠢而且可憐:“丹尼不會聽不見電話響,他的耳朵非常好?!?/br>“他的電話可能放在家里充電?!?/br>“我和他說過,我會在周五、周六和他聯系,如果不聯系就說明一切照舊。他沒理由不把電話帶在身邊。如果他依舊在約定的時間去公園,他會白等一個下午。我絕對不能讓丹尼白等一個下午?!?/br>“聽著,我們打電話給弗雷,讓他帶著瑞茲去你們常去的草坪,瑞茲看到丹尼出現就會認出他,弗雷可以向丹尼解釋一切?!蹦握軤栒f.“這是個聽起來可行的主意?!眾W利弗露出了“被拯救了”的表情。“老天,你大概是真的愛上丹尼了。我感覺這對我們來說都是場災難?!蹦握軤栆贿厯艽蚋ダ椎碾娫捯贿呎f。“我每刻都在想丹尼——只要我不在工作中。我想他想得幾乎發抖?!眾W利弗又一次把臉埋進手里。“很顯然你以前的人格都被丹尼抹滅光了,不過我們會幫你追他?!碧贫髡f。“我沒有想好我要不要追他?!?/br>“你是個笨蛋,他會喜歡你的?!碧贫髡f——他安慰人的能力低于普通水平不止一倍。“我可不這么覺得?!眾W利弗沒底氣地回答。“你在之前曾經這樣喜歡過一個人類嗎?”唐恩強調了“人類”一詞的發音。“我比喜歡瑞茲還要喜歡丹尼?!眾W利弗又發出一聲呻吟,“我任何時候我希望能見到他?!?/br>唐恩看了一眼奈哲爾:“我們真的得救救這個可憐的小伙子?!?/br>就在這時,奈哲爾打給弗雷的電話接通了。“早上好,小甜餅?!蹦握軤栒f。“你們有想過時差的問題嗎,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的弗雷問。“早睡早起,身體健康,Love?!?/br>“如果你不準備進入正題我就掛電話了?!?/br>“聽著,小甜餅,今天下午,你必須帶瑞茲去一個公園,待會兒我會把地址發到你的郵箱。這件事和奧利弗的終身幸福有關,你必須認真完成?!?/br>“終身幸福?”沒睡醒的弗雷疑惑地問,“你們幫瑞茲找了條母狗?”TBC19.弗雷·羅斯是工作室里最不應該被稱為小甜餅的人。他是個比奧利弗更喜愛穿正裝的的人(奧利弗僅是個喜歡穿得稍微挺拔點的小伙子,而弗雷則是一個堅定不移的正裝愛好者)。如果弗雷不穿襯衫和西服,那么他一定是在健身房或游泳池。除此之外,他時時刻刻都是筆挺的襯衫和與之相稱的領帶——如果天氣不熱,當然還有筆挺的西服外套。他并不怎么流汗,這使得他非常適合穿著這些服飾。弗雷被奈哲爾的電話吵醒時,正在做一個關于建筑會議的美夢。奈哲爾把他從夢中拽出來,和他說他們要為奧利弗的終身幸福努力。沒睡醒的弗雷很顯然理解成他們要為瑞茲找條母狗。所以,就算奈哲爾很耐心地解釋了丹尼·凡達森柯的事,弗雷依舊對“奧利弗的終身幸?!币辉~耿耿于懷。于是,當他帶著瑞茲去指定公園時,依舊在皮包中塞了一個上好的狗罐頭、一個免洗的狗用沐浴液,作為賄賂母狗的有力武器。襯衫挺拔的羅斯先生坐在公園里,端正地等待了三個小時(期間還清理了一次狗大便,牽著瑞茲繞著草坪走了三圈)。人們與狗在他面前來來往往,他并沒有看到丹尼,也沒有看到什么代表奧利弗終身幸福的母狗。實際上,弗雷·羅斯其實是工作室里最應該被稱為小甜餅的人。他是內熱外冷的典型,看起來不近人情,實際上非常熱心且值得信賴。弗雷先開車將瑞茲送回家,又開車出來,去附近的醫院尋找丹尼。他希望能夠找到丹尼,用奈哲爾的話來說,如果丹尼再不出現,奧利弗就要把自己塞進馬桶沖進大西洋了。建筑設計師弗雷是個執行能力令人驚訝的家伙,他跑了三家附近的醫院,最終在第三家中找到了丹尼·凡達森柯。弗雷站在醫院的走廊上,透過玻璃看著躺著病床上的丹尼。丹尼是個年輕的小伙子,他看起來大約只有二十二歲,他既沒有令人驚訝的肌rou也沒有絡腮胡,既沒有黑色的卷發也沒有異域風情的眼睛和鼻梁,換句話說,他根本就不是奧利弗會喜歡的類型。在長達七年的相處中,弗雷很清楚,奧利弗喜歡的人類的類型非常單一,和他對狗的博愛完全無法比較。弗雷向護士小姐詢問了丹尼的狀況,護士小姐講述的版本是:周四,丹尼做了實驗性的手術,手術后,他通過一副特殊的眼鏡和腦內的假體,稍微看見看到一些東西,但沒過多久,放進他腦袋里的假體就出現問題,他被重新推進了手術室,腦中的假體被移除。目前他還處于昏迷中。弗雷當然沒有將這個消息直接告訴奧利弗,以奧利弗的性格,他一定會像地上的螞蟻一樣亂竄,只會把事情弄得糟糕。弗雷去花店買了一束沒有香味的花束,在其中插入一些寧神的香草,送到丹尼的床頭。在這之后,他站在醫院的樓梯間內,打電話給奈哲爾。弗雷對奈哲爾簡要說明了情況,他強調(他的強調聽起來永遠和威脅沒什么兩樣)一定不要將真實情況告訴奧利弗。他在此之后多次威脅(也就是強調),讓奧利弗回來之后過來找他。到那時,他就可以呆在奧利弗的身邊穩定他的情緒,不要讓他干出把自己塞進馬桶這種聽起來很不衛生的事。TBC20.周一,18:55??夏岬蠂H機場。懶散的白色云朵飄在湛藍的天空上,飛機在跑道上轟鳴著起降。弗雷穿一件細條紋襯衫,等在機場大廳出口外。他站得端端正正,手里抱著瑞茲。大廳中,一個背著包推著箱子的男人正向出口處跑來,他仿佛肯尼亞動物大遷徙中落單的一只——穿戴整齊,驚慌失措。他跑出大廳,停在弗雷的身邊,喘著粗氣沒說出話。弗雷從他手里拿過提包和箱子,把瑞茲交到他的手上。“奧利弗,我現在不負責回答任何問題,你也一個別提,先上車?!?/br>奧利弗擦擦額頭上流下的汗水(這讓人懷疑機場的空調是不是有在工作),他兩手抱住瑞茲,揉揉興奮地舔著他臉頰的小狗,沖它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在此之后,他抬起頭,拍拍瑞茲的腦袋,跟著弗雷往停車的地方走。剛上車,還沒扣好安全帶,奧利弗立馬問道:“手術到底如何?丹尼在醫院?眼鏡是怎么回事?奈哲爾等于什么都沒說,你必須快點告訴我?!?/br>“冷靜,奧利弗?!备ダ装l動了車,看了一眼倒車鏡,將車向左開去,駛上大道。“唐恩和奈哲爾已經和我說了兩天的冷靜?!?/br>“現在你這個大麻煩終于回了美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