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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禁閉了?!?/br> 聽故事的藺焉兩眼發亮:“后來呢?” “后來?”顧曉晨鼓了鼓腮幫,“后來,剛好踏線?!?/br> 這故事,曲折。 這劇情,跌宕。 藺焉嘆氣,一副老成模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踏分數線錄取的在這所學校算差生了,而和她開小差的柳睿偏偏是優等生。 藺焉又嘆氣,難怪了,顧曉晨會被班主任抓小辮子。 作者有話要說: 修了兩次,終于定了 第5章 夢回 天青色的上空飄著幾朵走散的閑云,晚昏沉沉欲墜,百家燈火亮起,在僻靜的鄉村點亮一束溫和。顧曉晨抬了抬手,想要去抓那輪掛在半空的冰涼月色,可惜,觸不可及。 葉桐端著切好的火龍果出來,喊了她一聲:“曉晨?!?/br> 顧曉晨側頭看去,對著葉桐微微一笑。 “吃點?!比~桐把果盤遞了上來。 顧曉晨低眉,撿了一塊火龍果吃,許半晌才說:“今天是離秋的生日吧?” 葉桐微愣,繼而苦苦一笑:“真難為那孩子了,凌瀾走后我們只記得那是她的忌日,而忘記了是離秋的生日?!?/br> 確實難為了。 顧曉晨眨了眨眼睛,忽然低頭。 怕是那孩子自己也不想記住這一天吧。 沉了半晌,顧曉晨說:“離秋住院了?!?/br> 葉桐神情一緊,擔憂著:“怎么住院了?什么毛???” 顧曉晨連忙說:“沒什么大毛病,小手術,師兄照看著,出不來錯?!?/br> 葉桐微安心:“有舊陌照看著,我也放心?!?/br> “您和舅舅要不要去北京瞧瞧離秋?”顧曉晨問。 葉桐低下頭,嘆了嘆氣:“還是算了吧?!?/br> 顧曉晨咬了口火龍果,也跟著低了低頭。 溫凌瀾去世,溫遠志一度難以釋懷,想要將離秋接回溫家撫養,可是修澈不肯,硬要親自撫養離秋。 溫家和修家的關系本就因為溫凌瀾執拗北嫁和堅持生育而變得僵硬,修澈這般一鬧,兩家的柏林墻便越發的高了。 隨著離秋慢慢長大,眉眼間與年少時期的溫凌瀾越來越相似,導致溫遠志曾一度錯認,拉著離秋的手喊“凌瀾”的名字。老人家每每觸景生情,悲痛不已。修澈向來不喜修離秋與溫家過多交集,得知此事后,更是不愿讓離秋與溫家有接觸。漸漸地,離秋便沒再也沒到過溫家了。 回北京當天,葉桐開車送顧曉晨去的市內坐飛機,臨走前,葉桐囑咐:“離秋那孩子沒爹沒媽的,你和舊陌多關照一些?!?/br> 顧曉晨看了眼葉桐,想來她心里是放不下離秋的。最后,點頭應下。 看著顧曉晨推著行李箱往機場內走去,葉桐又不放心的上前拉住她,還是那幾聲囑咐:“你外公雖看著離秋傷心,可心里總惦記那孩子,如果離秋出院了,打個電話給你外公,讓他安心?!?/br> 顧曉晨依然點頭:“舅媽放心,我會照顧好離秋的?!?/br> 葉桐閉上眼,沉沉點頭,像是想起什么,又睜開眼睛:“離秋手術,那么修燁是不是也回來了?” 聞言,顧曉晨壓下眼睫:“她沒回來,工作耽擱了?!?/br> 葉桐松開拉顧曉晨的手,目光黯了黯:“舊陌很生氣吧?” “也還好?!鳖檿猿炕卮鸬哪@鈨煽?。 葉桐心里明鏡,她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怎會還好,他的性子從小就倔,修燁那么些年沒回來,他早就一肚子氣了?!?/br> “當年表姐夫去世,修燁自責帶離秋去了天津,這一去便是三年,師兄自然生氣,可他卻不是因為修燁一去不復返而氣,而是氣她活在自責里不肯走出來?!?/br> 葉桐掀了掀苦澀的唇:“溫家造的是哪輩子孽,要這些孩子這般遭罪?!闭f著,她眼含悲慟看著顧曉晨,又道,“你這孩子也是,那么些年了,怎么就放不下他呢?” 顧曉晨僵硬一笑,不露痕跡地逃開這個話題:“舅媽,我進去安檢了?!闭f著,她快步轉身,笑容也在頃刻塌了下來。 是的,那么些年了,她怎么就放不下他呢? 曾經那樣愛過一個人,用盡她一生的力氣,怎能說放下就放下? 在排隊安檢時,她看見一列軍人在特別通道里安檢通過,那一排迷彩綠的身影映入她幽黑沉漆的瞳仁中,格外清冽。 漸漸地,視線變得模糊,仿佛全世界都匯成一個綠色的小圈,像是水底的青荇,招搖不停。再聚焦時,出現的是柳睿那幀冷峻而嚴謹的側臉,他狹長幽深的眼睛凝睇在前,酷似天際的兩簇光——耀不可及、深不可測。 趙前進發現了顧曉晨的身影,傾身對柳睿報備:“柳隊,是顧醫生?!?/br> 顧這個字于柳睿而言,太敏感了。 毫不猶豫地,他側頭看來,潑墨的眼睛在人群中找到她。 莫名地一滯,唇線越抿越緊,頓了片刻,淡淡頷首向她示意。 禮貌而不失尺度。 五陳雜味在顧曉晨的心口打翻,雖然上次鬧的不歡而散,但他都摒除芥蒂主動打招呼,如果她介懷不放,反倒心虛。 淺抿著唇,顧曉晨對他微點頭算是回應。 微妙的舉動被一群士兵瞧見,紛紛掃了顧曉晨冷艷的面容一眼,好奇又曖昧。 他們之間隔著一米之距,四目交涉,蔚然一動。 顧曉晨那種厭世避俗的目光清冷分明,跌進他的心扉卻又如此沉重。 到底是什么剝奪了她的快樂?又是什么將她磨礪成為今天這樣的冷淡? 她的活潑可愛、青春洋溢所剩寥寥無幾,剩下的仿佛只是一具木偶,沒有了七情六欲和喜怒哀樂。 飛機上,空姐端來飲品,顧曉晨要了一杯咖啡提神,喝了沒幾口又覺得惡心難受,便去了趟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見幾個空姐靠在休息室閑聊,談論著那一排穿迷彩綠軍服的軍人。 她目光巡脧而去,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逆光下,他的面容呈現一幀幽沉的剪影,沒有高挺的鼻子,沒有烏黑的眼睛,只得一個冷峻的外輪,格外暗沉。 那剎,讓她恍地愣了下神。 回神時,他冷冽的眼睛看了過來,在茫茫人群中找尋到她的目光,僅一瞬,他壓下眼睫,仿佛那一眼望的并非是她。 顧曉晨在空姐的提醒下回到自己的座位,系好安全帶。大概是這段時日手術多,加上溫凌瀾忌日剛過,她有些用神過度,現在腦子暈的厲害。跟空姐要了條毯子,蓋上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下課鈴聲響起,講臺上的老師說了句下課便結束了上午所有的課程。早已饑腸轆轆的學生們爭先恐后的往飯堂擠去,只有幾個懶洋洋的身影還滯留在課室。 而顧曉晨便是磨蹭的一員。 剛收拾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