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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刺眼的光芒,一切都那么干凈。 她想到什么,勉強笑笑,嘴唇有那么一絲絲的蒼白,“這兩年顧秋蘭其實一直都有催生,我表示自己不喜歡小孩,不喜歡被小孩束縛,也不喜歡多個累贅,有次她急了,說我自私,她說我從小就自私……我想我大概真的比較自私吧?!?/br> “她不理解你,你也不理解她,你們經歷不同,生活環境不同,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完全理解你,你也不會完全理解她?!?/br> 陸吟遲擔憂的看她一眼,說了這么一番話。 商儀聽了雖然更有無力感,卻也非常認同。 從三亞到南喬市,后面兩個多小時在商儀睡了一覺中度過,大概跟去的時候心情不同,身邊坐著的人也不同,總覺得回家的路途格外順暢,雖然同樣的時間,卻沒有去的時候那么煎熬。 出去沒幾天,再回到水榭別墅,只覺得恍如隔世。 那天走的時候茫然,心情也不好,收拾衣服的時候衣柜被她搞得亂七八糟,桌子上藍色的化妝水被碰倒,她上次用過后沒擰緊,流了一小片液體。 想到那幾天接二連三的事,仍舊莫名心酸。 現在想想,得虧她比較自私,因為自私的人活的都比較愛惜,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想開,否則早就抑郁的跳樓自殺了。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她感覺以自己目前能屈能伸的性格,最少還能再活八十年。 — 可惜自認為可以再活八十年的商儀,由于從一個溫暖的地方突然一下子回到一個寒冷的地方,薄弱的抵抗力舉了白旗,迎來一場毫無征兆的流感。 接下來兩天,先是不停打噴嚏流鼻涕水,緊接著頭昏腦脹,渾身無力,喝了兩天感冒靈顆粒,最后實在撐不住淪落到去醫院掛水。 陸吟遲回來后一直在忙中融國際一個形象改造,品牌提升的項目,每天早晨一早離家,凌晨才披星戴月的回來,所以商儀這點即使惡化了也屬于感冒范疇的小疾病實在達不到勞煩他的水準。 不過一個病人去醫院就診,跑上跑下,掛號、繳費、拿藥、打針等等,不暈也能把人折騰暈。 她深刻意識到,缺一個跑腿的人。 想了想,這個時候就體現出閨蜜的重要性了,于是非常理所當然的給展文敏打電話。 展文敏昨晚剛代表部門去參加了一個商儀沒聽說過的十八線設計師舉辦的現場設計大賽,叫史密斯還是賽米斯,聽名字還以為是外國人,發過來圖片一看,才知道原來是中國人。 因為昨晚設計大賽凌晨兩點才結束,所以展文敏今天不用回公司上班,只需要在家撰寫一篇幾千字的新聞稿。 商儀打電話這會兒展文敏剛起床。 半小時后,兩人在水榭別墅入口集合,商儀裹著羽絨服,出門走了十五分鐘才看見展文敏那輛不太顯眼的車。 走的她鼻頭微微冒汗。 展文敏落著車窗,看見她瘋狂鳴笛,商儀被刺到耳朵,皺了皺鼻子,“有沒有素質,你以為這是你們那毛坯房破尾樓啊,可以隨便鳴笛?!?/br> 展文敏瞥她一眼,指了指門口保衛科,“我還想說你們這什么破地方,門禁也太夸張,說了半天嘴皮子都磨破了就是不讓進!是不是看我車不好,所以不信我在這有朋友?你說我要是開輛寶馬奔馳,還有沒有人敢攔我?” 商儀打了個噴嚏,吸吸鼻子,看她,“你開瑪莎拉蒂也掩蓋不了□□絲女的氣質,所以趕緊開車去醫院,別磨嘰了?!?/br> 展文敏:“……” 半路商儀做了個睿智選擇,沒去公立醫院,去了王大夫那家私立醫院,借著陸吟遲的光,剛到醫院就被安排VIP快捷通道。 護士小姐告知她需要掛五瓶水,估計等掛水結束,也得是下午三四點鐘。 商儀清楚記得,上次生病發燒是陸吟遲陪她的,還算細致周到。 這次換成展文敏。 她比起陸吟遲,雖然是個女人,卻是個神經大條的女人,商儀躺病床上昏昏沉沉,這女人都不曉得給她倒杯水喝。 商儀提醒了下,她才去接水。 潤了潤嗓子,比剛才身心通暢許多,腦子也開始運轉。 商儀放下水杯,忽然想起什么,看展文敏一眼,隔了兩秒又看一眼,忍不住問:“你男朋友給你寫的什么樣的保證書啊,那什么,拿出來看看唄?!?/br> “巧了,我還真拍照了,”展文敏臉上頓時洋溢一絲優越感,“還錄下他念保證書的視頻了呢,你要不要看?” 說著調出來視頻,遞給商儀。 她默不作聲看完,咬了咬牙,語氣微酸:“你們城里人真會玩……” “拉倒吧?!闭刮拿粜α诵?。 很快,忽然問:“就你這矯情樣,愿意從三亞回來,這次陸吟遲肯定被你折騰的不輕吧?” 商儀:“……” 兩人大眼對小眼,半晌沒說話。 展文敏完全沒看出商儀的尷尬,神秘兮兮拉椅子湊近她,“所以你那天哭的稀里嘩啦的要離婚,怎么又輕而易舉原諒陸吟遲了?他追到三亞以后,怎么表示的?” 商儀瞅著她,“那什么,明天我們一起吃韓式烤rou吧!” 作者有話要說: 二非:不好意思,更新晚了,周末加更太不現實了,因為家人周末才休息,也只有周末我才能像被遛狗一樣帶出去溜達溜達…… 還是周一周二周三比較有時間加更,嚶嚶嚶——我過完周末就補償大家??! ☆、第 75 章 “別打岔, ”展文敏不為所動,依舊拿那雙充滿八卦和好奇的眼神注視她, “很難想象陸吟遲是怎么低三下四的, 所以他到底做了什么?” 低三下四? 她讓陸吟遲低三下四?? 這可是一頂很高的帽子啊,戴上后讓人非常有優越感。 商儀感覺她像個女王一樣被高高架起來, 在展文敏這么崇拜的語氣下,如果不表示點什么的話,有點說不過去。 可是陸吟遲除了一聲不吭跑到三亞去追人, 她仔細想了兩遍,還說了兩句還算難得的不知道能不能算甜言蜜語的甜言蜜語之外,實在也沒做什么可圈可點值得學習的事兒。 相比較展文敏那個對她說話聲音大就吵架還寫了兩千字保證書的男朋友,她真是酸了,酸到沒有邊際。 不過像她這么好面子的人, 是萬萬不能表現出自己的落魄。 垂眼到手背上, 盯著藍色進藥的橡皮管針頭看了兩秒, 抬起眼,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當然得低三下四了,不低三下四我會原諒他?” 展文敏:“所以他怎么低三下四的?” 商儀沉吟了會兒, “其實我知道這件事存在誤會,但我想著, 如果不借此機會收拾一下陸吟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