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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陸吟遲,是否也覺得她矯情,陸吟遲當即輕描淡寫教她:何必那么生氣,下次她再這么說,你就回她,有人慣的女人,哪個不矯情? 就是這么一段話輕而易舉安撫了她,雖然那時候商儀跟陸吟遲關系沒那么好,但也差點忍不住拍手叫好,覺得這廝三觀賊正,讓人有想送錦旗的沖動。 她心情瞬間舒暢,只是鼻頭還是塞的喘不過氣,只能微微張開嘴,小口小口的喘氣。 陸吟遲:“有些事你需要自己看開,別人說什么都沒用……下次別這么哭了,很傷身,好嗎?” 商儀沒回答,腫著眼皮子看了陸吟遲許久,發覺他的眉毛特別濃密,眉峰挺翹,于是忍不住問:“陸吟遲你平常都修眉是嗎?幾天修理一次?” 陸吟遲默了默,“我從來不修眉?!?/br> 怪不得沒見過。 商儀想了想:“你想說自己天生麗質?” “是你說的?!彼p輕笑了下。 —— 顧秋蘭出院這天中午日頭很曬,商娣從樓下營養餐廳買回來一份清水面條,面是手工面,味道平平淡淡的,飄著兩片綠油油的菜葉子。 她吃了兩口,看一眼墻壁上的掛鐘,沒什么胃口,放下筷子問商娣:“商儀知道我今天出院嗎?” 商娣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商尚剛抽完煙回來,身上帶著一股子濃郁的,讓商娣討厭的煙油味。 他彈了彈褲腿上的灰塵,彎腰坐下,大賴賴說:“病房都是姐夫安排的,錢也是姐夫掏的,商儀能不知道你今天出院……” 說到這收獲商娣白眼一枚,他愣了下,才意識到這么說可能又要把顧秋蘭氣暈,語氣一轉,“我跟大姐都在呢,她來不來有那么重要嗎……可能是公司請不下假?!?/br> 顧秋蘭心想,什么樣的公司員工媽出院都請不下假,她才不信會有。 餐桌上的面條慢慢轉涼,商娣等商從業回來,一起收拾衣櫥、桌子上的私人用品。 顧秋蘭平常沒那么矯情,這種節骨眼不見商儀露面,心里肯定要多想。 一時間淚眼婆娑,更覺得白養了這個小沒良心的。 商儀此時人雖然沒進病房,車卻停在醫院停車場,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不知道以什么樣的態度去見病房的顧秋蘭。 她有些怯怯的,內心也亂糟糟的,這幾天讓周穆然往病房送了不少東西,但始終沒露臉。 想來想去,她糾結許久,還是決定平復一段時間再去看顧秋蘭,現在她還沒準備好。 早晨陸吟遲打電話讓周穆然今天去幫忙辦出院手續,商儀是知道的,想了想,先給周穆然打電話。 剛接通,她就問:“出院手續辦好了?病房退了嗎?這幾天花了不少錢吧,所有的花費,都算我賬上吧?!?/br> 周穆然:“陸太放心,都辦好了,等夫人吃完飯就可以走,錢的事陸總早有安排,您不需要擔心,不會讓老爺子和夫人破費的?!?/br> 商儀“嗯”了一聲,想了想又問:“都誰在醫院?是不是就我沒去?” “你弟,你姐,還有老爺子都在,”周穆然想了想,一五一十,所有細節都交代清楚,“早晨有兩個跟老爺子年齡差不多的過來,提著東西探望,看樣子可能是老爺子的朋友,坐了坐,沒說幾句話就走了,最近兩天也陸續有人來?!?/br> 商儀猜測可能是商從業那幾個年輕時拜把子的好兄弟,當時在寧城跟他們聯絡比較少,這兩年搬到南喬,生活水平提高了,有物質基礎聚餐吃飯,關系也一年比一年熱絡起來。 她暫時放心,最后又問:“我媽沒事吧,醫生有沒有什么交代?她……心情怎么樣?” 周穆然不明白商儀今天怎么那么奇怪,明明人就在樓下,他剛才出去還看見那輛黃色甲殼蟲,車牌號遠遠比車子貴,他不可能認錯。 她本可以上來,卻問那么多問題,難道是跟這邊又有了什么矛盾? 周穆然作為陸吟遲的貼身隨從,自然也了解幾分顧秋蘭的脾氣性格。只當母女之間短時間內又有小矛盾。 商儀掛上電話沒多久,就看見周穆然推開大廳玻璃門,緊接著商家一行人的身影相繼出現,顧秋蘭被大姐攙扶著,上了陸吟遲那輛小型的銀白色商務車。 商儀還是沒下車,等周穆然開車絕塵而去,她才慢悠悠推門下來,刺眼的陽光讓她險些睜不開眼。 原地站了許久,腳底差點生根時,才拿出手機給商娣發消息。 【姐,有時間嗎?有時間一起出來喝酒吧,我很久沒跟你一起去酒吧了?!?/br> ☆、第 64 章 商娣沒有拒絕商儀的邀請, 實際上她覺得作為大姐,有責任在這種特殊時期約商儀好好談一談, 于是不到半分鐘就回了消息:【好, 在哪?】 商儀想了想,【綠林酒吧, 晚上六點,等你?!?/br> 商娣又回了一句:【你今天沒來醫院陪媽出院,她很傷心?!?/br> 商儀心想, 還有你們在,有沒有我,這個時候顯得那么重要嗎? 想到這,問商娣:【你和商尚,你們是不是一直都知道真相, 那你每次教訓商尚, 我在一邊添油加醋的時候, 你倆是不是都覺得特別可笑?】 商儀發完消息無處可去,看了看這個季節不常見的熱烈太陽,直接開車去了綠林酒吧。 她以前對酒吧這地方有偏見, 潛意識劃分到“夜總會”那類風月場所。 其實酒吧也分正經和不正經,來高檔酒吧消費的人群中, 工作壓力頗大, 需要一方凈土排遣負能量的白領一族占極大部分。 她覺得現在任何一個人都沒她更需要排遣了。 商儀第一次去酒吧是跟著展文敏,北京最著名的酒吧一條街:三里屯什剎海。古老的院落與時尚的潮流各得其所,的確是一種特殊存在的“北京特色”。 她當時沒見過世面, 站在夜晚燈紅酒綠的橋頭上,指著水面問展文敏什剎海里的水是不是真的是海水,咸不咸。 得到否定答案后,又表示不解:不是海那它為什么叫海? 展文敏反問:熱狗有狗rou嗎?老婆餅里有老婆嗎? 商儀被成功說服,不過兩個小姑娘從橋頭這岸走到河對岸,猶豫再三都沒想好進哪一家酒吧,實在是因為酒吧門口一個一個又一個迎賓拉客的小哥哥都太帥太熱情,不好拒絕這個,也不好拒絕那個。 她們就像選美大賽的評委,在那些殷切拉客的少男期盼眼神的注視下,淘汰哪一個都覺得惋惜覺得抱歉覺得痛心疾首。 下午,距離夜生活時間尚早,綠林酒吧內零零星星坐著幾個人,看著都像陷入人生低谷,暫時不得意的落寞之客,燈光昏暗,宛轉悠揚的薩克斯響起,一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