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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沒更新,實在是對不起……鞠躬紐約機場,張良穿著件寬大的衛衣,背了個半舊的背包,夾在一群游客里東張西望地走了出來,在路邊站了五分鐘,就有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唐哥?!睆埩笺@進車里,沖開車的唐驥一笑,咧出一嘴小白牙。“曬黑了點?!碧企K打量他。“俄羅斯那邊太陽挺大的?!睆埩紡那斑^的都是日夜顛倒的日子,又不大出門,所以捂得跟紙人似的。這一趟往俄羅斯那邊跑,因為是扮作游客,少不得要在外頭做做樣子,所以這會兒已經變成了淡淡的小麥色,看起來倒是精神多了。“精神倒不錯啊?!碧企K打趣他,“是不是聽說有活兒干,立刻就起勁了?”張良又笑了笑:“可不是。打怪嘛,當然干勁十足。來來唐哥,我跟你說說我查出來的情況?!?/br>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到張母。被路易注射過藥物之后,張母的情況一度好轉,但短暫的藥效過去之后,她的衰竭速度直線提升。不知是注射藥物劑量太大,還是什么別的原因,她的衰竭速度甚至超過了當初的張政,在唐驥他們飛離魔都的前一天,就去世了。張家母子這些年因為錢的問題,早就跟親戚斷了來往。張良也根本沒有通知他們,把母親一火化,就跟著吳鵬和沈靜言直奔了俄羅斯,在那邊干完,又來了美國。唐驥知道,他就是來找路易報仇的。“看這個?!睆埩紡谋嘲锾统鲎约旱碾娔X,“我做了個人臉識別程序,從魔都機場里搜到了。她避過了機場安裝的所有攝像頭,但是有一家賣玉器的商店自己安裝的攝像頭拍到了她?!?/br>唐驥一邊開車一邊歪頭看了一眼:“確定是她?”他也只見過孟菲那么幾次,而且照片上這只是一個側面,還架著墨鏡戴了大口罩,著實不好分辨。“肯定是?!睆埩键c著圖片,“我把孟菲的照片拿來做了個分析,這張照片里的人,額頭、鼻骨、顴骨和下巴凡露出來的線條都跟孟菲完全一樣,這是錯不了的。除非有人完全照著她的模板整了容。不過我想時間那么緊,而且預先沒有準備的話,就不存在在這種可能了?!?/br>唐驥點點頭:“好,這下證實了孟菲離開魔都的時間,但是這邊一直找不到她的入境記錄,不然你用這個程序再試一下?”張良嘿嘿一笑。說到自己的專業范疇,他就真的來了精神:“我已經試過了,紐約機場確實沒有。就是魔都機場那一張,也是他們對環境不夠熟悉,偶然疏忽了?!?/br>唐驥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絕對不是一無所獲:“沒有你還這么高興?快別賣關子了,趕緊說。你顧哥那兒還等著消息呢?!?/br>“哎哎哎,這就說了?!睆埩歼B忙調出另一張圖片,“孟菲肯定不會是一個人離開的,所以我把這張照片里她周圍能拍的人都篩選了一下,最后找到三個嫌疑人。然后我用這三個嫌疑人的臉在紐約機場的監控里搜了一遍——看這個!”那是一段十幾秒的視頻,兩個男人抬著一副擔架,前面有個醫生打扮的人開路,匆匆從人群中走過。擔架上的人用圍巾蓋著頭臉,再被人一擋,根本看不見面目。“擔架上的是孟菲?”唐驥心里已經明白了,讓孟菲在飛機上病發,這么抬出機場,所有的攝像頭都拍不到她的臉。張良點頭:“前頭抬擔架的這個,就是三個嫌疑人中的一個?!彼c點圖片,“現在,我們又有好幾個嫌疑人可以查了?!碧艿膬蓚€,還有一個醫生。“好!”唐驥毫不吝嗇地大加夸獎,“要不說還是你腦子轉得快呢。你顧哥就說,找你來準有辦法?!鼻G棘梟家族那邊也請了黑客,但腦子就沒有這么靈。張良也有幾分得意:“那是。對了唐總,顧哥呢?”說到這個,唐驥臉色就微有些沉下去,“他,入虎xue去了,這幾天不好聯系?!?/br>“到底怎么回事???”張良一直惦記著,“我們也聽說了,顧哥才到這邊怎么就擔上殺了獵魔人的罪名了?”唐驥微微一笑:“這個倒不用擔心,也早在我們意料之中。對了,吳鵬和沈靜言他們,在布達佩斯有沒有什么消息?”俄羅斯的事查完之后,張良來了美國,吳鵬和沈靜言就直奔歐洲,去查那個回歸計劃去了。“他們倆這會兒應該已經到德國了?!睆埩捡R上回答,“剛去的一批難民里有被轉化不久的吸血鬼,他們倆跟著就去了。在那邊他們是生面孔,沒人會注意,要是有消息會立刻通知咱們的。不過唐哥,這到底是想查什么?”“查路易的底牌?!碧企K這些天看似輕松,其實一邊要演戲一邊還要查消息,且還要擔心著顧頤,也是有點身心俱疲,“你顧哥一直懷疑,他是要搞個大新聞?!?/br>“大新聞!”張良現在已經被視為亞洲獵魔人工會的編外援助了,也知道了不少情況,聞言忍不住瞪圓了眼,“他都搞出亞洲那個見鬼的研究所了,還不算大新聞嗎?”唐驥嘆了口氣:“恐怕那個還算不上啊?!鳖欘U一放出拿回魂戒的假消息,路易的人立刻就跟上了他,可見路易對魂戒仍舊是鍥而不舍,足以證明他這次要搞的事很大,很需要圣器的加持。“魂戒……”張良摸著下巴,“這玩藝除了能控制人之外還有什么用???要說控制的話,那cao縱幻象不是也行嗎?”他可是親眼看見了顧哥用一環套一環的幻象就把路易一行人騙得團團轉,那個據說顧哥本人還并不精通幻術,而是借用了別人的能力。“路易本人也不精通幻術?!碧企K聳聳肩,“他跟你顧哥是一種血脈嘛?!彪m然這個事實挺讓人不高興的。“但他不是密黨的領袖嗎?手下就連個懂幻術的都沒有?”張良奇怪地問,“而且他那個什么回歸計劃,也應該有搜羅到雷伏諾族的人吧?就是沒有高階的雷伏諾,辛摩爾行不行呢?他們不是魔法師,最懂魔法的嗎?”這段時間,他可沒少研究吸血鬼的資料。“估計是不行。要是有辦法,他也不會緊盯著魂戒?!?/br>“他是想拿魂戒控制什么人吧?”張良猜測,“總不會是想控制他的始祖該隱吧?”“那應該不會。當初他集齊了三件圣器,也沒敢起這個念頭,只不過想讓你顧哥去偷該隱的血而已?,F在只有魂戒,他沒這膽子?!?/br>“偷該隱的血?那他是想升二代???”張良驚嘆,“挺有想法的。不過,二代好像沒什么用吧?不是說三代才厲害嗎?三代把二代都滅了,要不是該隱出手,現在還不定什么樣呢。要是我啊,該隱我才不動呢,我要是能找個三代出來,讓他幫我,也能一統血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