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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嗎?誰,要派誰來???”席勒輕輕咳嗽了一下:“戴維,不要激動。聽說還是要派荊棘梟家族的人過來,另外,蘭西可能也要留下幫忙?!?/br>“荊棘梟的人?”戴維眉毛眼睛一起都斜了起來,“是本家的人,對吧?哈,叫他們來的時候他們不來,把我扔過來,現在又要來搶功了?”“戴維!”席勒微微提高聲音,“我們完成了大部分任務,沒有人會搶我們的功勞。吉姆本來就是借調過來的,已經來了半年多,當然要回去。那邊還有他的位置呢?!?/br>“先生——”唐驥的眉毛一直擰著沒松開,“什么時候回去?”“讓我們一周之內回去述職。這樣,最好兩天之內就動身?!毕諟睾偷卣f,“你也不要太擔心。冰藍是你發現的,從這條線索揪出了研究所,即使最后有些紕漏,你也是很大的功勞,沒有人能抹掉的。早一點回去,我們也早一點準備?!?/br>他雖然說得柔和,但最后的“準備”兩個字,仍然顯出了一點壓力。顯然,這次述職要面對的肯定不全是獎賞。唐驥卻沒有在意這句話,只是喃喃地說:“兩天?這時間,太緊了……”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卡文卡了整整一天,拖到這么晚才更新,真是不好意思……明天爭取不要這么晚了☆、自投羅網“你要去對付路易?”安德烈幾乎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這怎么行!”周代抱著小安坐在一邊,也是心驚rou跳。顧頤出去了兩天才回來,一回來就拋出這么一個重磅□□——對付自己的親長,那怎么可能!血族的繁衍方式決定了不同世代之間的階級分明,對于創造了自己的親長,那種敬畏是深刻在血脈之中的,就像老鼠見到貓,連反抗的心思都不敢升起。而路易與顧頤的關系已經完全敵對,可想而知路易只要見到顧頤就會立刻使用血脈壓制,顧頤又怎么能反抗?“這不行,這不行!”安德烈在屋子里來來回回地走,嘴里神經質地念叨,“這絕對不行!上次你能傷到他,完全是出其不意。但這次,他絕對不會再給你出手的機會了!你不能去!你為什么要去?”周代和小安一起點頭,兩個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表示他們非常贊同安德烈。顧頤對他們笑了笑,把手中的鮮血一飲而盡:“張良和他的母親都在路易手里,再拖下去,他們都會被變成血族?!?/br>“那又怎么樣呢?”安德烈暴躁起來,“做血族有什么不好?那還是獲得了永生呢!那個張良,他的母親不是快要死了嗎?成為血族就不用死了,這不是很好嗎?他費了那么大氣力就是為了讓他的母親不死,現在不是正好滿足了他的心愿,有什么不對?”“安德烈!”顧頤皺起了眉頭,“張良的確希望能讓他的母親醒過來,可并不等于他們都想變成血族!當年,你不也是被強迫初擁的嗎?”安德烈啞然。周代心有戚戚焉地點頭。顧頤緩緩地說:“如果張良自愿選擇做血族,我不會阻攔他,但如果他自己不愿意,那我絕不允許路易強迫他!”他注視著安德烈,微微有些失望,“你現在的想法跟從前不一樣了,對嗎?所以,你才沒有用上帝之血……”“不是!”安德烈本能地反駁,“我才不是!我是為了想見你!”他撲過去,緊緊摟住顧頤:“我害怕!路易是你的親長,你打不過他的。而且他還有幫手,你卻只有一個人……”顧頤輕輕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放手:“我并不是一個人?!?/br>“你還真的相信那些獵魔人?”安德烈的聲音更高了,“顧頤,你醒醒??!他們是獵魔人,是我們的天敵??!以前他們對你不錯,那是因為不知道你是血族,如果知道——”“唐驥早就猜到了?!鳖欘U輕輕地打斷他。“你真的就這么相信他嗎?”安德烈緊緊盯著顧頤,“路易那么厲害,他真的會去跟你一起對付他嗎?如果他不去呢?如果他怕死呢?如果他不想救你呢?”顧頤笑了笑,仿佛安德烈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他會去的?!?/br>安德烈看著他發呆,緊抱著他的雙臂漸漸松了開來。顧頤拍了拍他的后背,輕輕把他推開:“別擔心。你看,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即使有什么問題,我至少可以逃跑。有戒圈在,只要離開足夠遠,路易就找不到我,不是嗎?”“我,我,我們——”周代很想說他跟顧頤一起去,但連說了幾個我字,后面的話卻總沒有勇氣說出來。小安著急地拽著他的袖子,想往顧頤身上撲。顧頤微笑著摸了摸小安的臉:“你已經幫了我了。好了,放心,我會回來的?!?/br>他起身往門口走去,安德烈呼地站起來:“要是你回不來了呢?”顧頤腳步頓了頓,隨即拉開了門:“那就把上帝之血用掉吧。永生,其實也并不是那么重要?!?/br>午夜十二點,各處的娛樂-場所仍舊熱鬧,海天雖然被封,但自有別的地方仍舊能供他們醉生夢死。“呃,唐少,來,我,我敬你一杯?!崩钐煲钜呀涀硪怩溉?,舉著半杯XO直往唐驥面前塞,“你這一走,不知道咱們哥們兒,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唉——張,張少沒了,你又走了,真,真沒意思……”“你少喝一點?!碧企K順手把酒杯從他手里拿過來,遞給了旁邊的丹尼爾,“聽說你現在回去幫你父親做事,這不很好嗎?”旁邊王少笑了起來:“可不,李少現在干得不錯呢?!弊源驈堈篮?,當天他們一起用過冰藍的人都嚇得不輕。尤其是他,不但當時用了,還帶回去幾粒。幸好他摳門慣了,就那幾粒都沒舍得全用完,等跑去檢查的時候,結果顯示他身體的確受到一點影響,但好在影響不大,好好運動一下,頂多一年左右就能完全代謝出去,他還是個正常的人。但是這么一搞,眾人都有點從鬼門關里走一遭的感覺,以前那種呼朋喚友、紙醉金迷的日子陡然間變得沒趣起來,這幾人倒都回去了家里的企業,開始老老實實學著做事。雖說紈绔的習慣一時改變不了,但比起從前已經大有收斂,即使出來玩兒,也都是點到即止了。說起張政,李天翌的話就多了:“說起張少,唉,我還夢,夢見過他,一回還好好的,一回就,就那樣,把我硬是嚇醒了……”王少也感慨:“可不是。我都不敢跟人說……其實張少人挺好的,就是太大膽了……”要是膽子小一點,不吃那么多冰藍,也許現在還能活著。丹尼爾去要了條熱毛巾來,給李天翌抹了把臉:“害怕就別再說這事了。聽說警察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