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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還合理一些。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種事的時候。雖然在和平醫院呆的時間不長,但張良早把這醫院的情況摸了個底兒掉。這間病房應該屬于特護單間,有錢人才能住得起的地方,除了特別護理之外,普通醫生都不能隨便進的。不管弄暈他的人是毒-販子還是吸血鬼,顯然都不想讓他被別人找到。竭力扭動手指,張良去摸手腕上的表。除了電腦和手機之外,他這塊手表也有定位功能,至少顧哥的手機是能接受到的。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張良抬起頭,看見那個金發的毒販子走了進來,旁邊還跟著個黑頭發的年輕人。“醒了?”詹森隨便瞥了張良一眼,“醒得還挺快?!?/br>寒云也看了張良一眼,隨即就有些心慌地把目光移開了。剛才他還是沒忍住,吸了張良的血。鮮血入口,是無法形容的美味,撫慰了空虛的胃??墒悄枪勺友葰鈪s讓他作嘔,恨不得把吸食進去的鮮血都吐出來——他真的成了個怪物,沒救了!“現在,現在怎么辦?”寒云心慌意亂,“說不定警察一會兒就——我是說,你說的那些人會不會發現我們?”“要是警察發現了,他們也會知道?!闭采荒樀臒o所謂,走到床前檢查了一下女人,“真沒想到,她竟然就懷上了……”要不然他還可以在她那兒躲一陣子,有吃有喝還有零用錢,多舒服的日子。再說了,她長得也不錯,雖然年紀稍微大了一點兒,但比研究所塞給他的有些女人還強呢——那些女人,很多都是跟著旅游團跑過來想非法滯留在日本的,也不知道誰給她們灌了迷魂湯,就覺得過來了就能嫁個有錢人過上好日子,也不找面鏡子自己照照,憑著什么就能不勞而獲呢?不過孟菲的體質也真是特殊,想當初他在研究所天天造人——造血族——幾十年換了三百多個女人,最終能懷孕的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然后還有一大半在懷孕初期就自然流產了,最后只生下來三個。而孟菲——總共他們也就搞過七八次吧,孟菲還吃了避孕藥,居然就懷上了,而且看起來還挺穩當。這要是研究所知道了,恐怕會開宴會慶祝吧……寒云對孟菲懷孕并不關心,剛成為吸血鬼,他還不知道生殖隔離的事兒,不過就算知道了,這也沒有現在他自己的安危來得重要:“我們到底怎么辦???”“哦——”詹森漫不經心地回答,“我還是得逃啊。魔都是沒法呆了,誰想得到他們也把研究所開到這兒來了呢?也是,日本那地方終究也沒多大,干了那么多年,總會引人疑心的。我現在都懷疑,那什么核泄漏是不是他們搞的鬼,這樣一來把研究所炸掉,幾年之內那地方都沒人能上去。然后一個災后重建,什么痕跡都抹掉了,完美!”寒云聽得目瞪口呆:“福島核泄漏是他們——”“猜測嘍?!闭采柭柤?,“當然也有可能不是,畢竟他們撤得相當匆忙,否則我也不能趁機逃出來?!?/br>寒云忍不住問了個一直想問的問題:“你既然逃出來了,為什么不回歐洲去?”吸血鬼不是國產貨,這混蛋為什么不直接滾回自己老家去,那樣他也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詹森又聳聳肩:“當然是有原因的……”不過這個原因寒云就不用知道了,“我覺得在這里生活也不錯的?!痹诰瓢衫?,他一直都很受歡迎啊,似乎因為他金發碧眼,于是就身價倍增了。老實說,在孟菲身上撈好處,可比從前他在歐洲的時候容易多了。“但你身上不是有個芯片……”詹森笑了:“是的。但我現在已經知道那東西在哪兒了?!边@也多虧孟菲啊,他說他曾經打過仗,體內有塊彈片,孟菲就帶他來醫院這樣那樣的做檢查,終于找到了那塊芯片,他現在可以把這玩藝兒取出來了。不過只取芯片沒什么用,因為研究所雖然不能再用這個來搜索他,卻仍舊知道他活著。而只要他活著,就逃不過追捕。想要真正的自由,只有死去——當然,不是他死。“你——”寒云覺得詹森看自己的目光陰森森的,讓他心里陣陣發冷,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成為吸血鬼之后,他就知道,作為自己的“父親”,詹森對于他有絕對的壓制能力,所以他每次看見詹森,都會覺得有壓力。但這目光又不同了,像是家庭主婦在打量著案板上的一塊rou,琢磨著如何利用到底一般。詹森笑了笑:“現在有了你,我就可以自由了呢?!?/br>“什么——意思?”寒云本能地轉身想跑,卻被詹森搶先一步抓住手臂,狠狠地摜在地上,“??!”“叫吧?!闭采孟ドw壓著他的心臟,一臉愉快的笑容,“這里已經被我布下結界了,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br>如此爛大街的臺詞,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卻半點都不可笑。寒云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都要被他壓爆了:“你,你要干什么?”“當然是讓你代替我死去啊?!闭采Φ萌诵鬅o害的樣子,一面把右手伸進自己的襯衫,往心口下面的位置用力插了進去。張良毛骨悚然,看著那個家伙若無其事地把手抽出來,指尖上赫然捏著一小塊血淋淋的東西——像是電子芯片,而他的襯衣上卻干干凈凈的,仿佛下面并沒有什么傷口似的。“我不懂你的意思……”寒云拼命掙扎,但詹森只不過稍稍加力,就把他牢牢壓了下去,然后他把右手伸過去,撩起寒云的外衣,鋒利的指甲刺破了蒼白的皮膚,割開下頭的皮rou,暗紅色的血滲了出來……張良目瞪口呆地看著詹森再次把手抽出來,寒云那可怕的傷口就慢慢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就是滲出來的血,也比平常人要少得多,仿佛那血液特別粘稠,稠得流不出來似的。寒云竭力掙扎:“你干什么?這不可能的!就算我死了,難道別人就看不出來?你就算能用幻象,那個什么研究所的人也會發現的!”對啊。張良心驚膽戰地想。主要是區別實在太大了。一個金發碧眼白皮膚,一個黑發黑眼黃皮膚,身高體重全不相符,就算燒焦了,那也能看出區別來啊。詹森嘿嘿笑了起來,忽然抬手對著寒云眉心虛壓。張良看不出來他做了什么,但寒云的身體卻劇烈抖動起來,仿佛在拼命抗拒。不過他的反抗也只有不到十秒鐘的功夫,只聽噗地一聲爆開一團黑霧,等黑霧散去,詹森膝蓋下面壓的就只是一只蝙蝠了。張良的嘴如果不是被膠布封著,現在可能連下巴都掉了,即使這樣,也險些把眼珠子瞪出來。詹森拎起蝙蝠晃了晃:“這個樣子,誰還能分辨出來嗎?你有芯片,有我的血脈,一具殘尸,誰能看出來你不是我呢?而且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