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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現象,至于瘀青和擦傷那就根本不算什么了。不過這歸根結底都還只是外傷,醫生處理過之后,只要好好休養就行了。最嚴重的,還是張政。“張少怎么樣了?”顧頤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看唐驥從病房里出來,就問了一句。李天翌被唐驥嚇唬了一通,帶著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的丹尼爾先回去喝水了——這是唐驥說的,多飲水加快體內循環,趕緊把吸入的致幻劑代謝出去。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理論,李天翌卻奉為綸音,巴巴的就回去執行了,這會兒想必在家里猛灌水呢。唐驥看了他片刻,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挺危險的。內臟從肺部開始,似乎有衰竭的現象?!?/br>算算時間,張政是第一個出事的。當時他們也才走到第一處工事,張政就開始咳嗽。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走得太快,又或者是吹了冷風犯咳嗽,并沒當回事。然而這一咳嗽就停不下來,很快他就開始臉色通紅,呼吸困難,并出現了紫紺。桑琳和吳鵬早就來了,分別跟著兩支隊伍。就在張政發病的時候,吳鵬那邊發出了信號,他發現了弗林。這種時候,唐驥只能讓桑琳馬上把張政送出場地,讓俱樂部的人叫救護車,自己往吳鵬那邊趕。但是他還沒走兩步,顧頤這邊也出事了。兩相權衡,唐驥選擇了先往顧頤這邊來。吳鵬是職業獵魔人,即使遇上高階血族也還有一戰之力,至少要利用早就布下的陷阱逃跑是可以的。然而顧頤這邊卻是三個普通人,一旦遇到異種真是任人宰割了。這個選擇應該算是最理智的,而最終結果也還算不錯,除了張政,其他人都沒有生命危險。雖然伏擊計劃算是泡了湯,但卻發現了連環吸血案的兇手——吳鵬檢查了混合種的尸體,通過齒痕的比對基本可以確定之前吸血的就是這個家伙——只可惜沒能留下活口。唐驥趕過來的時候,看見的一切似乎都挺正常:老呂被襲受傷,顧頤正在竭盡所能地抵擋混合種咬到自己,最后他被甩飛了,衣袋里的圣光球掉落在地面,卻被混合種一腳踩上……通過對老呂和顧頤的詢問,也證實了這個過程,唯一不對勁的是心臟處的巨大缺口,那絕不是圣光罩造成的。一切都很正常,最后卻有了一個不正常的結果。這只能說明,看似正常的過程之中,必定有不正常的細節。如果不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就是有人隱瞞了某些事情。由于張政家有錢,現在他已經進了加護病房,這里的走廊上也更加安靜一些。兩個人就在安靜中默默坐著對看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唐驥先說了話:“你——沒什么想問我的嗎?”明明是你想問我吧?顧頤看了他片刻,還是從善如流地問了:“這個——其實不是致幻劑吧?”這種說法,港真的只能騙騙李天翌那種萬年不用腦子的家伙了。當然這算是件好事,否則想要把這件事壓下來,唐驥他們恐怕有大麻煩呢。唐驥笑了笑,反問:“那你覺得是什么呢?”這個問題實在是好。顧頤默默地想。自己編不出來就反問別人,真是聰明。“是不是……有人在進行什么人體實驗?”顧頤吐槽完畢,還是決定說一個事實,“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眼花,就那個——那個‘人’飛起來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他身上有個編號——237?!?/br>“編號?”唐驥瞳孔猛地一縮,“在哪里?”顧頤比劃了一下:“但是后來他胸口突然炸了,正好把編號炸掉了。你給我的那個東西,是個□□?如果我當時把它捏破了……”“不是!”唐驥連忙否認。這問題可有點危險。要說是個□□,他豈不是要承擔想炸死顧頤的罪名?“那絕對不是個□□!怎么說呢,你看見它發出來的光了吧?對普通人來說是無害的,但對基因變異的人來說會讓他們很不舒服,下意識地遠離……”忽悠,繼續忽悠。顧頤面無表情地想。信你就有鬼了,真當他跟李天翌一樣毫無常識嗎?“這是什么原理呢?我聽說過有用人類聽不到的超聲波驅趕鳥的,但光——既然都能看見,為什么效果會不一樣呢?”你這么會解釋,那就解釋得再詳細一點唄。“這個——”唐驥卡殼了。不過也只卡了那么兩秒鐘,他就反應了過來:“你注意過那個變異人的眼睛嗎?他們對光線比正常人要敏感得多。就像在黑暗中生活慣的生物對于強光不能適應一樣,所以它一般都只在光線比較暗的地方出現。你覺得那個光球沒什么,但他們會覺得特別刺眼……”顧頤很想笑,于是他就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唐總這方面的知識很豐富啊?!?/br>他笑得特別真誠,所以唐驥雖然覺得他是在開嘲諷,但要指責又有點無從下手,只能干笑了一下。不過顧頤下一句話就讓他笑不出來了:“既然不是□□,為什么那個變異人突然炸了?”這正是唐驥想知道的。其實說起來,當時在現場的人中,顧頤最有嫌疑。但唐驥就在旁邊,他相信自己眼睛不瞎,顧頤當時除了是自己主動掙脫之外,沒有做任何別的動作,所以混合種的爆炸肯定與他無關。只是之前他找不到爆炸的動機,但是現在聽顧頤這么說,一切已經足夠明白——有人一手制造了混合種的心臟炸裂,為的就是掩蓋那個編號,以免被人看出它并不是自然產生,而是人工制造出來的。并且這種人工制造品還不是一個。有237號,前面至少還有236個實驗品,至于后面會不會還有……簡直想想就讓人驚心。“所以唐總你之前說的話都是在騙我的吧?”顧頤等唐驥思考完了那個嚴重問題,才慢吞吞地又補了一句,“你不是回國來創業的,也不是真想跟李少他們混,就是去海天,應該也有別的目的吧?”所謂“人生已經如此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其實是挺有道理的。但是基于唐驥從來不知道收斂,顧頤決定再跟他學一次:“那——公司還能開多久?”唐驥這下連干笑都有點不太好保持了。不過他的臉皮真是夠厚,尷尬了五秒鐘就聳了聳肩:“公司這個你可以放心,會開到底的。至于說別的——我的工作比較特殊,有的時候逢場作戲也是一種掩護……”他正準備繼續往下扯,顧頤又慢吞吞地說了一句:“所以這幾天住在唐總家,其實給唐總帶來了很多困擾吧?”“???”唐驥沒料到談話最后往這種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滑了過去,再度尷尬起來,“這個——其實并沒有。怎么選擇,這是你個人的自由,在國外其實我也有像你一樣的朋友,大家也相處得很好?!?/br>顧頤覺得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