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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強顏歡笑。季玄神色微動:“陳非,你時常與人爭斗?”看陳非的品性,應當是個不爭不斗的人物,怎么會習慣性受傷?“少時頑劣,惹了鄰縣的大戶,幸得家鄉老少庇護,才留下了我這條命?!?/br>他微微一笑,竟與初時鳳璃才亡時季玄的笑容有幾分相似:“不過自那時起,就常常有人找我的茬了?!?/br>施小然嘆道:“這樣活下來,你應該也和我一樣是個小混混吧?!?/br>“他正直的不能再正直了?!奔拘溃骸安贿^施姑娘既然這樣說,想必身世與他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施小然撇了撇嘴:“我和他不一樣,我沒有父老鄉親庇護,所以我只能靠自己,不靠坑蒙拐騙,我根本不可能活不到現在?!?/br>這話委實辛酸,但女子說起來就仿佛是在討論別家的私房菜一樣,面目表情無一處動容。但愈是如此,愈是能引人憐惜,特別是像陳非這樣的人。陳非道:“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紀竟吃了那么多苦,現今這種日子也是被逼無奈吧?!?/br>季玄詫異的看了看陳非。他原本以為陳非會說即使如此,也不能盜人財物,沒想到陳非竟然能體諒她。這倒真是奇了怪了。他正納罕的時候,又聽陳非道:“但其實姑娘也可以選擇不做這些雞鳴狗盜之事?!?/br>季玄苦笑:果然,天性難移。施小然挑了挑眉:“不做這些還能做什么?雜耍賣藝或是嫁與富商為妾做奴?”“總比這些要好?!?/br>聞言,施小然一下子站了起來,豎眉冷笑:“好?你是個男人,所以你當然覺得好,你不是女人,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女人過的有多艱辛?!?/br>她道:“雜耍賣藝必被班主欺凌,最后甚至可能被買賣落入賊窩,為奴做妾更不消說,一邊辛苦做活,一邊還要忍住主母的白眼與他人的挑逗,這些你知道嗎?你能想象的到嗎?”陳非被說的啞口無言,他自以為是的世界仿佛和其他人看見的不一樣。開始時是季玄,季玄改變了他很多看法,現在這個陌生的女子,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的確,他是一個男人,女人的世界是什么樣的,他的確不懂。他現在只不過是在胡亂指點江山,別人罵他也是應該的。見陳非腦袋垂下去,眉宇間染上了一抹憂愁,季玄道:“施姑娘,我倒是比較贊同你現如今的職業,盜亦有道,不一定搶人錢財的便是惡人?!?/br>施小然點頭:“若不是看你們兩個人穿著光鮮華貴,我也不會想到去訛你們?!?/br>季玄繼續道:“既然盜亦有道,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幫我們一個忙?!?/br>“什么忙?”施小然皺眉。“對姑娘來講,舉手之勞的一個小忙,當然,之后我們有重金酬謝?!?/br>見施小然滿臉的質疑,季玄又繼續補充道:“我們兩個人自然是沒有什么錢財的,但是我們背后有人,否則我也不敢私自脫了囚衣?!?/br>施小然還是將信將疑:“你先說你要我幫什么忙,我再確認是不是要幫忙?!?/br>她不是一個傻子,不可能別人說什么她就信什么。“姑娘剛才撞到我的時候,口中呼喚的,可是確有其人?”他記得,周家死去的那個孩童名叫周麟,而施小然喚的是“麒兒”,若真是他想的那個字,兩人之間應當有什么關系。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施小然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么一個人,不過我聽一個瘋女人叫過?!?/br>“瘋女人?”季玄捕捉到了關鍵信息。施小然道:“是啊,就在前幾天我剛到這里的時候,看見一個瘋女人,大半夜還在路上轉悠,嘴里一直不停的叫著這個名字?!?/br>她又訕訕的說:“若不是我膽子大,早就被她嚇得魂飛魄散了,你們該不是和她有什么關系吧?”季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那瘋女人長什么樣子?大約多高多胖?”“和我差不多身量,要不然我怎么敢假扮她?!?/br>陳非道:“那個瘋女人會不會和每晚在馬場大叫的女人是同一個人?”“現在還不能判斷,不過看樣子很可能就是了?!?/br>施小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你們說的是什么事情?”季玄笑著搖了搖頭:“一點瑣碎的事情,原本與我們沒關系的,不過現在看來,或許有一點關系?!?/br>瘋女人找的人如果是叫做“麒兒”,那可就真的和他們脫不了干系了。不得不說,事情變的越來越好玩兒了。見季玄臉上露出了七分神秘,三分享受的笑容,陳非心念一動,問道:“季玄,你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彼浇俏⒐?,挑出一抹邪魅:“這里的事情,比我們想象中要復雜千百倍?!?/br>他拍的戲實在是太多了,閉著眼睛都可以數出數百種套路。雖說現實不比,但本就來源于生活,有些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生。這還是陳非第一次看見季玄露出這種笑容,和以往的感覺有點不同。但若說具體是什么不同,陳非也描述不出來。季玄因為好不容易縷出了一點頭緒,心里高興,道:“我們三人今日被困在這里,也算是一種緣分,不如這樣,我們先簡單介紹一下,然后玩一個小游戲?!?/br>施小然眼神中滿是戒備:“我們剛才不是已經介紹完自己了嗎?你又想干什么?”雖然他們認識不過才短短幾個時辰,可憑著她多年闖蕩江湖的經驗來看,季玄絕不是一個好玩樂的人。陳非對季玄沒什么戒備,卻也不同意他玩游戲的主意。他道:“我們如今被一堆煩心事壓著,哪里還有精神玩游戲?”被他們兩個人連潑了兩盆冷水,季玄興致不變:“一個小游戲而已,你們怕什么?”施小然不客氣道:“你輸了我捅你一刀,我輸了你給我一劍?如果是這樣的游戲,我還真不敢玩?!?/br>季玄發現,在江湖上走動的女子就是不一樣,說話凌厲起來簡直不給人留一分顏面。他看了看施小然,然后慢條斯理道:“不如這樣吧,我輸了,我放你走,你輸了,就永遠留在我身邊?!?/br>陳非一愣,施小然也是一愣,繼而罵道:“你這個人簡直是不講理,你本來就沒有理由扣留我?!?/br>說完,她氣呼呼的把頭扭到一邊去了。穿過來這么久,季玄還是第一次與女孩子如此親近。但是看了看施小然臟兮兮的臉,季玄實在不覺得有多么高興。他站起身道:“既然你們都不愿意,那我們先去找有水的地方?!?/br>現在他們沒有可以裝水的東西,所以如果要在這里過夜,就必須要待在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