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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駭。看了陳非一眼,他匆匆忙忙出去了,一刻也不敢耽擱。陳非詫異道:“出了什么事情讓何靈這么慌張?現下對于何靈來講,最大的事情就是季玄,莫非季玄自己逃出去了?”他猜的沒錯,季玄逃出去了。鎖了陳非卻飛了季玄,好比是得了枚銅板丟了箱財寶,這讓何靈怎么能不著急?季玄現在正和陸羽俞白趕往陳非選在城北的一間屋子,也就是冷天鳴所在的地方。等到三更天,陳非還是沒有回來,冷天鳴道:“派兩個人去接應?!边@么久還不回來,怕是出事了。還未等那那個人出去,陸羽的聲音就先進了屋:“陳大人,我們回來了?!?/br>話音落,三道人影閃進屋內。燈光雖然暗了些,卻并不妨礙看清楚一個人的長相,更何況還是見過的人。看見冷天鳴,陸羽沒有半分遲疑的跪地:“主子,屬下幸不辱使命,季公子至今無恙?!?/br>季玄不知自己該不該跪。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他覺得十三和冷天鳴誰都沒有錯,所以他不恨冷天鳴。但他此刻的身份就是十三,若跪,則顯得他無情無義,若不跪,則于理不合。季玄正怔愣間,冷天鳴已經開口了:“師兄近來可好?”“活著而已,有什么好不好?!彼嗳焕湫Γ骸八宓凼莵砜次倚υ挼拿??”冷天鳴神色驟青驟白,最后終于回歸平靜:“師兄你誤會了,我只是……只是來此處私訪?!?/br>“好巧?!奔拘餍?,站到了一旁。身邊都是冷天鳴貼身的暗衛,見此情景都竭力屏住呼吸只求沒有人能注意到他們??上КF實往往事與愿違。冷天鳴問:“陳非怎么還不回來?”陸羽心下一沉,頓時了然:“怕是陳大人已中了那狗官的jian計了?!?/br>“不管如何,季公子總算是被救出來了?!币蝗苏f道。季玄道:“所以就不必管陳非的性命了嗎?”冷天鳴道:“自然要管,但需從長計議?!?/br>季玄道:“如何從長計議?等陳非頭顱落地我們再去商討如何縫補出個全尸?”看了季玄一眼,冷天鳴道:“師兄似乎動怒了?”陸羽道:“陳大人一路為季公子盡心竭力,季公子擔憂也是應當的?!?/br>季玄道:“我確實動怒了,說不定還動情了,你又能如何?”再度看了季玄一眼,冷天鳴道:“師兄似乎有些變了?!?/br>季玄心內狂笑,豈止是變了,簡直連人都已經換了。但是現在他戲癮來了,已經停不下來了。他笑笑,有些凄迷:“只許你變,難道不許我變?”袖下拳頭攥的死緊,冷天鳴心內翻江倒海,但是面上還是一分顏色不顯,可嗓音里夾雜的一絲顫抖依舊出賣了他:“師兄,你何時才肯原諒我?”季玄仿佛終于忍無可忍:“說過了,我們不再是師兄弟,往日情誼一筆勾銷?!?/br>“若你能原諒我,我再也不叫你師兄?!?/br>季玄嘴角微動,弧度擴大,變成一抹嘲諷:“原諒?你做錯了何事要我原諒?欺師滅祖還是不忠不義?”隱瞞身份上山拜師,是為欺師;逼迫上一任皇帝自盡退位,是為滅祖;身為傲龍國皇帝卻饒恕敵國皇子,是為不忠;殺了十三的父母兄弟,是為不義。這八個字狠狠扎進冷天鳴心里,痛卻不能叫出來。看著冷天鳴的表情,季玄忽然間覺得自己有一絲殘忍。他并非十三,卻在這里斥責冷天鳴——十三曾經最疼愛的師弟。若站在這里的真是十三,恐怕十三心里是不忍的吧。如果真的心疼一個人,哪怕他做出了天大的錯事,也會原諒他。思及此,季玄嘆了一口氣:“小天,你何必來找罵?”冷天鳴猛地抬頭,顫聲道:“師兄?!彼詾樗膸熜终娴牟灰?,沒想到……千言萬語,匯做兩個字,師兄。“你身在其位,不得不做,我不恨你?!眮G下這十三個字,季玄轉身往門外走,背影略顯單薄蕭瑟。正因為不恨,所以才更加痛苦。冷天鳴明白他的意思。陸羽正欲跟出去,卻被冷天鳴一個手勢制止了。一炷香過去,季玄還在外面站著,冷天鳴走了過去。“師兄如今有何打算?”這句話曾經冷天鳴問過,在天牢之中,那時季玄說話字字誅心,猶言在耳。季玄道:“我如今活著都難,還談什么打算?!?/br>這是他的心里話,一天到晚被追殺,睡覺都害怕被人悄悄抹了脖子。這樣的生活,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打算。“我記得師兄以前說想要當個教書先生,不知師兄如今是否還這樣想?!?/br>季玄險些一個踉蹌。讓他一個穿過來的人,只知道千字文而且還不會背的人去教書?還是別誤人子弟了。他道:“比起教書,我現在更想當一名游俠,也免得辜負了師父傳授的這一身武藝?!?/br>他雖繼承了十三的記憶,腦子里也有十三學武識字翻書的模樣,奈何記憶終究是模糊的,他還是無法做到像十三那般六藝皆全。之所以說當一名游俠,也不過是不想受冷天鳴控制,至少別讓冷天鳴知道他在哪兒。冷天鳴點頭道:“也好?!?/br>“也只是想想罷了?!?/br>他看了看草葉上的露珠:“回屋吧,也不知道陳非現下如何了?!?/br>“師兄很惦念陳非?!崩涮禅Q眸光微微一閃:“據說陳非也著實在意師兄?!?/br>季玄轉過身,一襲白衣加上俊美的容顏,讓他在月光下恍若仙人。他道:“他在意的不是我,是你的命令?!?/br>撩人的夜色,將季玄原本就明潤的眸子另覆上了一層溫柔:“陳非極為忠誠,對別人吩咐的事情不會有絲毫的含糊,他待人也極為憐憫,同情弱者,卻也不畏強者?!?/br>“師兄很在意他?!?/br>季玄點頭:“畢竟是路上唯一可以說話的人?!?/br>冷天鳴道:“但他……罷了,師兄高興就好?!?/br>季玄回過頭看著他,眸光平靜:“但他終究是枚棄子?!?/br>視線微轉,冷天鳴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br>他要季玄活著,而且是好好的活著,自由的活著。那么便代表,最終季玄無法走到目的地,或“暴斃”或“病死”。如此一來,除卻一兩個冷天鳴極其信任的暗衛外,同行的所有人都得死,包括陳非。季玄道:“若我不想他死呢?”掌心猛地收緊,話已經脫口而出:“師兄喜歡他嗎?”“是啊,我喜歡他?!奔拘卮鸬氖痔故?。他又笑道:“你怎么像個女人似的?表情活像是死了媳婦?!?/br>冷天鳴勉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