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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的臉上也帶了淡淡笑意?;羲褂枧紶栆惶ь^,看見燈下的他俊美如斯,黑眸深邃清澈,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靜謐得就如一幅畫般。這一刻,屋里靜靜地流淌著安寧的氣息,霍斯予莫名想起林正浩對自己的指責,有些慚愧,看著周子璋發愣,就這么好的人,自己以前怎么就下得了手去揍他去逼他呢?他倒不是后悔,但覺得做得太過,現在想起來自己都心疼,此時此刻,周子璋就算讓菜刀劃拉個小口子他都舍不得,真舍不得,寧愿自己疼也不愿他疼?;羲褂璺畔峦?,覺得該說點什么,他伸出手,握住周子璋的,脫口而出來了句:“對不起?!?/br>話說出去,他就釋然了,這是真心實意地道歉,對周子璋再好,你也欠著他這句抱歉。周子璋似乎吃了一驚,抬起眼,看著他目光復雜,最后抿緊嘴唇,似乎輕嘆了一口氣,輕聲說:“吃飯吧?!?/br>霍斯予笑了,點點頭,又開始吃起來。周子璋看著他,忽然說:“明天,你有空嗎?”“什么事?”“我,我想去咖啡館,聽說,xx路新開了一家,是意大利人開的,雜志上講不錯……”他垂下頭,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你要是忙就算了?!?/br>霍斯予剎那間因為自己幻聽,周子璋居然親口主動約他出去,這怎么會沒空,天上下刀子都有空,他立即說:“當然有空,我陪你去?!?/br>“那,下午三點半?”“行?!?/br>第48章后來,還有什么是記得住的?霍斯予閉上眼,努力回想,是了,還有周子璋洗碗的背影,帶著橘紅色的橡膠手套,低著頭,白色的洗潔精泡沫偶爾濺上手套,碗碟相碰的聲音清脆卻不刺耳。這個夜晚如此靜謐,暖色燈光如此柔軟,這個人在你視線里頭,如此動人,從背后看過去,腰間系著的圍裙細帶讓整個腰線顯得分外纖細,就是這么不知看了多少次的背影,竟然牽動你的情緒,涌上來那種珍視、憐愛夾雜著文火慢騰騰燒炙起來的欲念,令他看著看著,禁不住喉嚨發干。一直到現在,他才恍然大悟,怎么就能喜歡一個人到這個地步?不需要他擺出誘惑的姿態,不需要他光著身子,上床□夫什么的你一概不會去考慮,僅僅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僅僅不過是一個低眸下去的神態,就能令你心緒澎湃,就能令你,想抱他想親他,想緊緊把人錮到懷里,按在靠近心臟的地方,給世上任何的好東西也絕不放手。他記得自己當時就這么走過去,毫不猶豫地從背后把人緊緊抱住,圈住他,把頭埋在他的頸項間呼吸屬于他的味道,心曠神怡,就是他媽的如此難以自持,順著腰線摸上去,只是體溫相接,竟然就呼吸急促,下腹一緊,想要他。他還記得,周子璋似乎略微掙扎了一下,然后就任他去了。當時自己還高興得沒邊,跟個傻冒似的喜滋滋地想這下好了,他可算不怕這種事了,當下再沒猶豫,立即就把人打橫抱起弄浴室里去。開了熱水脫了衣裳就一頓沒頭沒腦地親,親到后來,他甚至想也不想,就蹲下去把頭埋在周子璋兩腿之間,對著那粉色的秀氣器官,一口含了進去。霍斯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啦,往常這種事想也不可能想,笑話,只有別人伺候五少的份,什么時候輪到五少去伺候人?但人就是這么奇怪,你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就那一瞬間你根本不會有什么想法,自然而然就做了,做的時候才覺得不可思議,可卻又興致勃勃地將這種怪異拋諸腦后,全心投入這種前所未有的開拓當中。比如耳邊越來越清晰的呻吟聲,夾雜著驚恐和斷斷續續的哀求,還有無能為力的掙扎,一步步陷入由你制造的欲念深淵卻無法可想,他完全掌握在你手下,只需要這么一想,你就能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愈加得意地掌控他,看他能失態到什么程度。到后來周子璋完全站不住了,軟軟地靠著浴室墻壁滑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眉目含情,全身皮膚泛上一層煽情的粉色,竟然有種上回在車里頭做,只看了個大概,就已經夠銷魂,等現在毫發畢現地看個清楚,霍斯予才知道那種滿足感有多大。征服和占有不出奇,說句難聽的,你就是霸王硬上弓也不過是個力氣活,撕毀一個人很簡單,那快感是很強烈,可遠遠比不上你掌控一個人的欲望來得愜意。想想看,這個人還是你喜歡的,你愿意去討好的,你想讓他□非你不可——讓他因為你而達到極樂,將這種極樂擠進他的腦袋,入侵他的記憶,哪怕他再不愿,再抗拒,他也無法忘記你給他帶來的歡愉,進而無法忘記你。無法忘記你。當時在做的時候,霍斯予只是莫名其妙涌上這個念頭,但后來他才知道,這句話竟然他媽的會一語成讖。那么快樂的時候,你竟然莫名其妙感到悲傷,進入的時候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可激烈地動完后,你凝視他的眼睛,竟然會看到死寂一般的荒涼。一切其實昭然若揭,可偏偏自負聰明的人,卻不愿去聰明這一趟。然后呢?霍斯予把頭埋進手掌中,強迫自己回想那一天的情景:一覺醒來,已經快中午,睜開眼的時候,差點讓周子璋嚇一大跳,他早已穿好出門的衣服,就坐在工作臺前的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本書,但沒有看,卻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目光復雜,似乎在考慮什么難以決斷的事,然后,他看見他放下書本,走到床邊,靜靜地開口說:“起床吧,你說了帶我去咖啡館?!?/br>如果自己當時多留一個心眼,就會發現,周子璋的神情不對勁,太平靜了,絲毫沒一點與情人出游的興奮,倒隱隱透著壯士斷腕的悲涼。可是這能怪得了誰?霍五再跋扈囂張,聰明決斷,到底也不過是個沒談過戀愛的二十三歲年輕人。接下來的一切就如一場精心編纂的劇本,演員按部就班,一個個上演。在那家格調歐化的咖啡館里,他們倆一進去,就看到林正浩坐在那,看到他們,舒展胳膊笑了起來。猶如獵人看見獵物踏入陷阱那般的笑。霍斯予這時候已經有些隱隱的不安了,但仍然有些婆媽地不愿去多想,竟然還跟頭蠢驢似的不愿在公眾場合當著周子璋的面給林正浩難堪,拉著周子璋就想換地方。哪知道周子璋避開他的手,走向林正浩,看著他輕飄飄說了一句:“是我約他來的?!?/br>霍斯予發誓,這輩子受到過的打擊,就連當初十三歲闖了大禍被司令老爸抓住關禁閉室抽了皮帶往死里打的時候,也沒這一刻這么難過。先是茫然,然后是無措,然后是憤怒,然后是難過。霍五少原本就比一般官家子弟要頭腦好使,手段果敢,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