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霍斯予猛然又吸了一口煙,徐徐噴出,迅速在心里頭盤算明白,自己現在是萬分舍不了這個人的,不管如何,人一定要留下,哪怕他恨自己,哪怕萬不得已要打斷他的腿,也由不得他了。主意一定,霍斯予心里發狠,用力用食指將香煙碾滅,隨手一扔,踏前一步。周子璋立即全身戒備,撲上去cao起床頭柜上的水晶煙灰缸,就要往這邊砸過來。霍斯予忙舉高手,大聲說:“cao,你他媽來真的?周子璋,你冷靜點,聽到沒有,冷靜點,把那玩意兒放下,我不過去,咱們談談?!?/br>周子璋冷笑一聲,啞聲說:“跟你談?我現在就一條命,要什么沒什么,再也不怕你了,談什么?”“說什么呢?”霍斯予笑了起來,仍舊舉著手:“你還有大好前程啊,你不想念書了?我聽說你取得碩博連讀的資格了,這可是大好事對吧?你不要了?不是吧,你不是花了好大力氣才考到F大嗎?”周子璋一呆,喃喃地說:“你,你怎么知道?”“我親自去請你的同學,他們告訴我的。說全系也就幾個名額,你占了一個,你可真了不起啊寶貝,”霍斯予笑著用流暢的英文說:“我以你為榮?!?/br>“那又如何?”周子璋眼眶一紅,抖著唇說:“我原以為能忍著你,忍過去了海闊天空,可人格都沒有了,學問又怎么可能做好?活得都沒盼頭了,又哪里有什么理想目標?”“這就是你偏激了,”霍斯予微笑著,不動聲色地靠近一步,循循善誘說:“我喜歡你,想跟你一起,就跟世界上拿得出手的任何感情一樣,怎么就傷害到你人格了?當然,咱們那種開始,我理虧,可我真愿意盡力去彌補,你今晚不也看到了嗎?我霍五是什么人?S市多少有頭有臉的,我見了都沒這么客氣,可剛剛給足那幫小崽子面子,為什么?還不是看在你份上?這樣尊重你,這樣瞧得起你,你的人格哪里有損?我看光鮮亮麗得很?!?/br>周子璋氣得發抖,哆哆嗦嗦地罵:“胡,胡扯,你,你不把我當人,想打就打,想上就上,你就是個混蛋……”“是,我是混蛋了一點,那是我不知道啊,”霍斯予狡詐地說:“不知者不罪,你個讀書人連這句話都不明白?我就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怎么對人好,心里頭火一上來,手下當然就沒輕重。但我現在知道錯了,我發誓賭咒不再打你了你他媽還有什么不信嗎?你不是做過老師嗎?做老師的,難道不該講究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就是死刑犯你也得給個緩行的機會不是?何況我呢?你說你這樣公平嗎?”周子璋被他的胡說八道弄得心中大怒,低吼一聲,用力將手里的煙灰缸砸了過去,霍斯予側頭躲過,哐當一聲大響中,他飛快撲上去,將周子璋雙手制住,壓在身下,喘著氣攥緊了,揚了揚眉毛說:“寶貝兒,你趁早別動這些東西,你剛剛好,身體弱,舉不動那玩意,仔細手酸,砸到我不要緊,砸到自己我可就心疼了?!?/br>周子璋顫抖著,掙扎無果,絕望地看著他,迸出哭腔說:“霍斯予,我求你了,你放了我吧,???你說你圖我什么啊,你有什么可圖的???你走出去,要什么人沒有?你為什么就是一定要來禍害我?算我對不起你了行不行?行不行?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霍斯予眼中露出狠色,壓在他惡狠狠地說:“說得輕巧,老子八百年看不上一個,好不容易看上你,想走?沒門!”周子璋眼淚涌了出來。霍斯予眼光轉柔,忙不迭地吻著他的淚水,柔聲說:“乖,別哭了,認命吧,你就是我的人,注定的,老天都挪不過我。別哭了,你看,我給你什么好東西?!彼殖鲆恢皇?,摸進一邊的床頭抽屜,取出一只藍絲絨首飾盒,晃了晃,笑著說:“你猜是什么?”周子璋哽噎著搖頭,說:“拿走……”“那可不成,有你的名字了?!被羲褂璐蜷_那只盒子,取出一條白金項鏈,底下一個閃亮的男士鉆石吊墜,名貴大方,鉆石的另一頭,陪襯一小塊白金牌子,霍斯予翻著那個牌子,給他看,說:“瞧,ZZ,這是你名字的縮寫,送你的?!?/br>他把項鏈給周子璋帶上,低頭親了他一下,爬起來,又把他抱起來。周子璋嚇了一大跳,顫聲問:“你,你又想干什么?”“這里估計你睡不著了,好在我這房間多,咱們換間房睡去?!被羲褂栊呛堑卣f;“今天累死我了,早點歇著,想什么呢?咱們就單純的洗洗睡了?!彼活D,低頭曖昧地說:“不是我不想,是醫生叮囑了最近不能碰你。媽的,考驗意志的時候到了?!?/br>第43章這天晚上他們什么也沒做,在霍斯予當然是一種策略,他并不傻,周子璋畢竟是個人,要留住一個人,打斷腿關起來當然也行,但那是下下策,私心里,霍斯予也不愿兩人見面了跟仇人似的互相爭斗,把自己逼成一個暴力狂,說個話說著說著就要動手,上個床每次都得費力氣要用強,平時你還得崩緊了神經防著他干些損人不利己的事,那多可悲——人要是處到那種地步,還有什么意思?這從另一個側面也只反映你無能,你駕馭不了人心?;羲褂杳靼?,對周子璋這種外柔內剛的人,你不能每次都靠綁著,不然哪天他真有可能親自cao刀子伺候你,所以你得以退為進,得堆著笑臉陪著小心,床上的事更是大忌諱,雖然他很想要,但卻深知,剛剛才把人弄進醫院,再摟著求歡,任霍斯予臉皮再厚,也知道說不過去。但這事在周子璋看來,卻比他直接蠻干更令人嫌惡,一個畜生突然間說不玩土匪惡霸那套了,來玩王子和睡美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羲褂璨恢?,周子璋此時對他的恨意已經全部涌起,睡在他懷里,腦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把他不動聲色地掐死或者怎么把自己不動聲色地悶死。他活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覺得無法跟一個人共存在一個空間里,霍斯予的一切,無論是好是壞,在他看來全是一張編織緊密的天羅地網,罩得人窒息到險些缺氧而死。他躺在床上,被霍斯予蠻橫地摟著腰,死命把腦袋按在他的胸膛上,就這么別扭地睡,宛若一條脫離了水的魚,使勁撲騰,撲騰半天都跳不回能供活命的地方,沒辦法,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干涸而死。可他才二十六歲,他還有許多想做的事沒做,還有許多念想沒有實現,他還想在有生之年不說幸福,起碼過得像人一點。林正浩臨走前那一瞥令他感到徹骨寒冷,沒有什么比你愛慕的人瞧不起你更令人痛苦的了,這打擊太大,以至于他不知道怎么辦,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