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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刀。"容少銘兩眼發光,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大哥對我太好了,我要殺身以報!"容少宸被他逗笑了,淺淺的笑容雖然一閃而逝,冷硬無情的線條卻柔和了許多,整個人漾起幾分溫暖的感覺,優雅俊美的臉龐,在那一瞬間帥得讓人屏息。哇......容少銘驚呆了,眼前飛舞過星星點點的小閃光--難道沒有人領略過大哥如此勾魂攝魄的魅力嗎?為什么他到二十八歲高齡仍然是孤家寡人?容少銘敢用脖子上的球狀物體發誓,如果大哥肯常笑的話,保證走到哪里都會有一大票女人死追著不放。......唔,也許也會被男人迷上,不過大哥這么厲害,肯定沒人敢對他出手的,容少銘端起湯碗,樂觀地想。十六、開標之前,岳凌蕭被容少宸單獨召見。容城"晨曦花園"的CASE油水豐厚而且無疑是對公司實力的莫大褒揚,公司上下都在全力爭取,連老板也親自上陣了,而如果容城要對投標方案進行考察的話,沒道理略過老板及工程部方案組,而只找他一個小小的業務經理。況且并不是秘書通知,而是容少宸親自打來電話,冷淡而有禮地問他有沒有時間見面一敘。容家老大終于沉不住氣了嗎?岳凌蕭沒有猶豫,接受了這個計劃之外的會面。不管對方意圖如何,當縮頭烏龜不是岳凌蕭的風格--算計了這么久,那只笨兔子已經快要完全鉆入他的羅網,他可不想關后關頭功虧一簣。容少宸約他見面的地方不是容城的總裁辦公室,而是一間法國人開的咖啡廳,氣氛悠閑環境幽靜,讓岳凌蕭確定了對方并沒有洽談公事的打算--這種地方,只適合忙里偷閑的小坐或情侶約會。岳凌蕭準時到達,端正整齊,儀表堂堂,外觀分數可以打到九十八,溫和敦厚的笑容補齊了剩余的兩分,容少宸已經到了,正低頭瀏覽手中的文件,陽光透過薄紗窗簾映在他臉上,俊美優雅的面孔與容少銘有幾分相似,然而更冷峻沉靜,與后者總是散漫慵懶的氣質截然不同。像一座冰山,巋然不動,風浪也難以撼搖半分,越是靠近,越是能感覺到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砭骨的冰涼。他們確實不像兄弟,一個天生高高在上、慣于發號施令,另一個嘴硬心軟,只會發脾氣,還好哄好騙,可愛得讓人禁不住想蹂躪他。兩個男人握手招呼,坐定之后,容少宸單刀直入,問:"冒昧了,我想知道你對少銘的看法。""他需要有人罩著。"岳凌蕭也不廢話,簡單明了地回答:"而我很樂意接下這枚燙手山芋。"雖然有點燙手,可是香得很咧,讓蓄勢已久的獵人聞一聞都要流口水。容少宸心有戚戚焉地點頭,又問:"你們認識那么久,為什么一直沒有更進一步?""時機不成熟。"岳凌蕭啜了口咖啡,"如果要罩,必須完全罩得住才行。"現在他買了房子,基本擺平了父母,收入穩定,就算容少銘被掃地出門,自己也養得起他。所以,到了該伸出狼爪的時候了。地球人都知道容少銘見了他大哥就像老鼠見了貓似地,在沒有蕩平大多數反對勢之前就貿然發展超友誼的關系,只會讓那只笨兔子更加沒有安全感。如果說容少宸一開始只是猜測,現在他已經肯定了這一點:岳凌蕭是厚積薄發、伺機而動的人,一邊吊得他那個笨弟弟欲愛不能、欲罷不忍,一邊為兩個人的將來披荊斬棘、鋪平道路,比起那些莽撞沖動、只會叫囔愛情萬能的小毛頭們,這樣計劃周全、行動果決的獵捕行為,他那個呆弟逃得過才怪!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那始終不曾回避的目光清朗而懇切,不卑不亢的態度也讓他心生好感,容少宸不得不承認自家二少運氣不錯,一輩子順風順水胸無大志,臨了還有人樂意接過他的保護權而絲毫不嫌棄那小子性格散漫腦袋里又少根弦。交談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容少宸低聲道歉,接通了手機,是秘書打來提醒他開會時間的--容家老大日理萬機,每一分鐘都排得像爆米花一樣擁擠,短暫的會面不得不提前結束,兩個人交換了名片,容少宸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挑眉問:"你不擔心我借機打壓你們公司?""不會。"岳凌蕭不以為然,"如果你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容城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哦?"容少宸贊賞地看著他,說:"看來,少銘八成是要栽下去了。"而且鐵定會被這個人吃得死死的。岳凌蕭回以一笑,說:"就算你是,也無妨,反正我已經打算辭職了。""另有高就?""算是吧。"高了一層樓不知道算不算"高就",岳凌蕭對上容少宸的目光,說:"他那個秘書應該也快辭職了吧?"容少銘有了一種時來運轉的感覺,雖然他從頭到尾都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事。起因是大哥突然告訴他不必為要回容城還是繼續玩他的玩具公司而為難,繼承家業的重任基本撤消,讓容二少爺狠狠地松了一口氣,緊接著讓他暗爽無比的就是正在讀研究所的小弟得到了應有的處罰--課余時間全被排滿了實習任務,老老實實地去容城工作,并且在大哥的鐵腕領導與超負荷cao練之下叫苦連天、欲哭無淚。導致他每次看到悠閑自在的容少銘總是嫉妒得牙癢癢,而容城與恒業的對峙絲毫不因為這樁匆匆敲定的婚約而緩和,依然是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使得夾在中間的容少嶼更加郁悶,眼看婚期將至,兩家還沒有任何合作的可能,反而搶生意搶得如火如荼,他這才明白大哥是真的被惹火了,即使同意他娶詠心進門,也不會在公事上有分毫讓步。摸出點風向的容少嶼學乖了,在大哥面前夾著尾巴裝乖,連抱怨都不敢,只求能平安順利地娶到老婆他就心滿意足了。相比較而言,容少銘與大哥的親昵程度竟然與日俱增,那個以前抱怨得最大聲的家伙突然變成貼心好弟弟,每天噓寒問暖、鞍前馬后,效忠得要命,大哥對他也溫柔了不少,向來吝于展露的笑容偶爾會為容少銘而綻放,幾乎已臻兄友弟恭的境界。父母大肆采購了珠寶禮服,緊鑼密鼓地準備他們的婚事,日子就在大哥的冷靜繁忙、二哥的悠閑自在,以及小弟的殷切盼望之下飛快地溜過去,轉眼之間,到了婚禮那一天。容家和恒家的豪門勝筵,無疑華麗奢侈,兩家也是難得心平氣和地聚在一起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