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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么了?"一群人濕答答地進了屋,岳凌蕭把容少銘抱回自己房間,給他沖了個熱水澡之后換上干爽的衣服,拉開被子裹住他,然后輕拍他的臉蛋,低聲呼喚:"少銘、少銘,醒來了。"容少銘悠悠醒轉,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的樣子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擁抱他,岳凌蕭爬上床,把他連人帶被子摟住,問:"這是怎么回事?你和爸吵架了嗎?"容少銘看看四周環境,似乎松了口氣,腦袋往他肩上蹭了蹭,問:"你把我救上來的?""不是,爸拖你上來的。"岳凌蕭干脆剝開被子,自己也擠了進去,手腳并用地抱住他,溫暖那具顫抖不已的軀體。容少銘垂下眼簾,蒼白的臉龐微微泛紅,說:"我腳滑了一下,就掉進水里了。""是這樣嗎?"岳凌蕭勾起他的下巴,對上他游移不定的目光,容少銘支吾了幾聲,虛張聲勢地叫:"不然是怎么樣?我還能跳到魚塘里游泳不成?"岳凌蕭寬厚的手掌撫過他的臉頰,手指插入濡濕的黑發,扶住他的后腦,溫熱的唇覆了下來......輕柔似羽的吻落在他的雙唇,容少銘如遭雷殛,眼珠子都不會動了,感覺到那雙嘴唇摩挲了片刻自己的,岳凌蕭又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稍稍使力迫使他張開唇瓣,舌頭就溜了進來。容少銘低喃一聲,閉上眼睛,身體弓起,與對方貼得更緊,岳凌蕭翻了個身壓住他,溫柔的吻逐漸轉為狂野,霸道地侵占著他的唇舌,把每一個細微的角落盡情品嘗,下身順勢嵌入他雙腿之間,手也沒閑著,從寬大的衣擺探入,愛撫著那微涼的光滑肌膚。吻得幾乎擦槍走火,岳凌蕭一件件剝掉方才親手給他穿上的衣服,放肆的唇舌滑上胸腹,引出容少銘陣陣低喘,手指痙攣地扣住他的肩膀。"大哥,我來送姜湯給少銘哥。"岳凌云一堆開門,看到的就是棉被堆起來蠕動不已的朦朧場面,他驚呼一聲,差點摔了手上的托盤。滾棉被的兩個人像觸電一樣分開,岳凌蕭不由分說地把容少銘裹成一枚春卷,怒視著呆站在門口的小弟,喝道:"沒規矩的東西!連門也不會敲?!"我哪知道你們要在家里辦事???!岳凌云很是委屈,把姜湯放在小桌上,說:"趁熱喝吧,老媽發火了,原本想逼著老爸送上來的。"容少銘做了個鬼臉,連腦袋也縮進被子,岳凌蕭把小弟趕走,把一臉陰郁的容二少爺從被子卷里挖出來,說:"出來喝湯吧。"方才的熱情仿佛天邊的云絮一般被風吹得無影無蹤,俊朗的臉上恢復了平時的冷靜淡然,被他這忽冷忽熱的態度搞得很沮喪的容少銘乖乖地從被子里爬出來,整理好衣服,喝湯。熾熱的目光盯著他顫動的喉結,岳凌蕭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快脫韁的沖動。天時、地利、人和,哪條也不占,這小子,總是能誘惑他做出一些計劃之外的事......樓下,向來溫和忍讓的岳mama正朝岳敬冉大發脾氣:"你這死老頭!小容那么好的孩子,你就算不同意他們的事,也不該那樣作踐人家!""我哪知道他會跳下去撈魚???"岳敬冉沒什么底氣地辯解--本來是想挫挫那小子的決心,沒想到那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眼皮都不眨一下地做出那種驚人之舉,倒是把他嚇了一跳。"你不知道?!你怎么越活越糊涂了?!他倆上大學就混在一起,這么多年了哪能那么容易拆散?"岳mama氣得想敲老頭的腦袋,"人心都是rou長的,小容也有爹媽,你真把人家弄出個三長兩短,怎么向他父母交待?""那也不能什么都不管呀!"岳敬冉振振有詞,"他們都是男人,混來混去能混出什么名堂來?!""你這個死腦筋!"岳mama把圍裙甩在老頭身上,"你不知道兒子脾氣跟你一樣?兩個孩子湊成一對我還能多個干兒子,難不成你把咱們兒子逼出家門、跟你這老頑固斷絕關系?"岳敬冉抿住嘴,胡子抖個不停,岳凌蕭端著空碗下樓,接了一句:"斷絕關系倒不至于,不過我也不認為老爸能管得住我。"岳敬冉胡子翹了起來,怒道:"臭小子,你敢威脅老爸?!"岳凌蕭放下碗,對上父親的目光,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如果你能狠下這個心,我也能。"父子兩個火花四濺地互瞪了半晌,老的那個敗下陣來,氣沖沖地一甩袖子回書房,說:"兒大不由爺!我管不了你們了,愛干什么干什么去!"岳凌蕭氣死人不償命地答了句:"遵命,老爹。""等等!"剛要轉身上樓,岳敬冉又叫住他,悻悻地問:"那小子......沒事吧?"岳凌蕭忍住笑,說:"沒事,睡著了,吃飯的時候再叫他下來吧。"岳老爺子明顯地松了口氣,冷哼一聲,重重地關上書房的門。餐桌上氣氛很詭異,老頭怏怏不樂,只顧自斟自軟,誰也不理,岳mama對容少銘分外關照,恨不得把一桌子好菜都搛到他碗里,岳凌蕭體貼地幫容少銘分擔了他不愛吃的菜,岳小弟和弟妹則是接連不斷地貢獻小笑話,以活躍用餐氣氛。"小容呀,以后有空常來看看岳媽。"岳mama拉著他的手,一臉慈暉,用看兒媳婦的眼神看著他,余光瞥了一下自家老頭,又安撫道:"至于你岳爸爸,就是那種死硬脾氣,你別記他的恨??!""不會不會。"容少銘連連答應,心里說我大哥比他變態多了,我還不是照樣在那陽光雨露之下茁壯成長?不甘心被撇在一邊當背景的岳老爹冷哼一聲,一時間滿座寂然,面面相覷,岳凌蕭不動聲色地給容少銘斟了杯酒,說:"少銘,我們家的禮節是吃飯的時候客人要敬家長一杯。"咦?他來岳家吃過不知多少回飯,頭一次聽說有這種禮節。容少銘雖然搞不清狀況,對岳凌蕭還是言聽計從的,他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端起酒杯,朝岳敬冉一躬身,道:"岳爸,小侄敬您一杯。"已經入彀的岳老爹一時進退不得,含怨帶怒地瞪了兒子一眼,不情不愿地應了這一杯。岳凌蕭淡淡地一笑,把剔了刺的魚rou搛到容少銘碗里,而后者,缺根筋的腦袋只是為岳老爹的賞臉而欣喜,完全不知道從那以后,岳小弟和弟妹在提起他的時候,稱呼從"少銘哥"直線升級成"大嫂"。十四、好時間總是匆匆滑過,到日薄西山的時候,容少銘從美夢中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