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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睜大了眼睛,直直地望著天花板。他討厭這樣不正常的自己,更怕張逸文討厭這樣的他。梁肖友就這樣睜著眼睛,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黑暗。他忽然見想起剛剛分了座位那天,張文黑著臉幫他搬桌子時說起的“你是不是男人啊,連個桌子都搬不動?!?,想起了張逸文第一次給自己講題時那認真好看的側臉,想起第一次坐在張逸文自行車后座上時風揚起的襯衣后擺,想起他第一次親吻自己時,那溫潤的觸覺,想起他第一次幫自己打架時那狠戾的眼神......從很久之前,他就開始不正常了,他喜歡上張逸文了。那個從小到大,對他最好的朋友。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他不知道,一開始是不愿意承認,只好騙這自己,說這只是因為他從來沒有交過朋友,所以才會對張逸文有了超乎尋常的在乎。但是現在呢?朋友,會不想看他交女朋友嗎?朋友,會因為他和女孩子說話嫉妒嗎?朋友,會想要永遠黏在他身邊,永遠霸占他嗎?不是的。朋友不會期待他的吻,朋友不會因為他的親近臉紅心跳,朋友不會想把他的一撇一笑都刻在心間。他很早之前就淪陷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認罷了。但是現在,他騙不了自己了。嫉妒在心里發芽膨脹,幾乎成了惡魔了。他害怕自己再在張逸文身邊,惡魔會把他吞沒的。他更害怕,惡魔會跑出來,被張逸文發現。如果他發現最好的好朋友,是個喜歡上他的變態.......那他一定會......梁肖友不敢再想下去,他不能讓任何可能失去張逸文的機會發展。等害怕和不知所措到了極點的時候,黑暗倒是給了梁肖友力量。只要掩藏在黑暗中,不被發現,永遠不被發現就好了。那樣他就還是個正常的人,張逸文就不會討厭他。梁肖友按著自己的手,下定了決心,要隱瞞,永遠不讓張逸文發現這個秘密。因為失眠,梁肖友起晚了,踩著鈴聲匆匆跑進教室。張逸文看著梁肖友大大的黑眼圈湊過去問“怎么了?今兒怎么來這么晚?”梁肖友不自然的往一旁挪了挪,稍稍躲過張逸文噴在耳畔的熱氣。張逸文沒有察覺,伸著手扭過梁肖友腦袋,細細把看了一番梁肖友的臉,問道“昨晚想什么呢?失眠了?”梁肖友想起昨晚對張逸文的意yin,臉在張逸文的注視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一看梁肖友這模樣,張逸文邪惡一笑,湊在梁肖友耳邊說道“我知道了,想不可描述的事兒了吧,今晚要不要來我家,我這兒有新片,我們還可以和上次一樣......”這次梁肖友連耳朵都紅了,一把推開了張逸文“你不要瞎講?!?/br>張逸文看著梁肖友羞紅的臉頰笑得很開懷。這天上午,張逸文都不住的在梁肖友身邊嘟囔要自己去他家互幫互助,說得梁肖友焦躁不已。干脆下一課就往外跑,等到快上課了才跑回來。終于跑的張逸文忍不住問道“你吃壞肚子啦?”中午的時候,兩人照常惦著飯盒去食堂吃飯,康雪也照常擠過來和他們坐到了一起??笛┖蛷堃菸牧牡煤荛_心,梁肖友聽著兩人的笑聲,心里很不是滋味,借著要去買水的借口,跑走了,在食堂外面徘徊了好半天才回去,回去就看到康雪和張逸文湊在一起的模樣。這才是情侶應該有的樣子吧,金童玉女,從來沒有聽過金童金童般配的。中午這場自我認知,讓梁肖友的心情更加低沉了,也更加堅定了他要遠離張逸文想法。吃完飯,回去的路上,張逸文說“今天晚上,康雪說一起去看個電影,一起去吧?!?/br>梁肖友強迫自己扯出一個笑容“不了,你們去吧,我一個一百度的大燈泡,過去干什么?”“誰說你是燈泡的,康雪那個朋友也去?!?/br>“哦,那你們去,我不去了?!?/br>看梁肖友確實沒有心思,他便妥協道“那好吧,沒有我陪,你自己就早點回家吧?!?/br>梁肖友點頭答應下來。果然,等放學鈴聲一響,康雪和那個叫什么小惠的女生就牽著手過來了。張逸文在梁肖友的頭上□□一把,跟那個兩個女孩子離開了。拒絕,這樣的拒絕,這樣將他推開,原來也不是很難。梁肖友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這樣想。作者有話要說:小虐怡情第42章第四十二章張逸文最近很煩躁,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梁肖友一直在躲著他。叫他去打籃球,他不去:反正有康雪給你送水拿衣服啦。叫他一起去買東西,他不去:康雪昨天不是約你一起去逛超市嗎?叫他一起學習,他也不去:康雪不是說放學要一起去吃飯嗎?你跟她去吃飯吧,我回家學習也是一樣的。這樣的拒絕無可厚非,畢竟他要想談戀愛,是需要些和康雪單獨相處的空間的,但是他卻總是覺得,梁肖友好像在疏遠他,跟他不如之前親近了。直覺告訴他,梁肖友絕對有事瞞著他,但是不管他怎么問,梁肖友都說沒有事啊。張逸文暗暗觀察了一番,發現梁肖友最近老是走神,之前上課不停做筆記的梁肖友,現在上課,盯著黑板上的一個點,能盯一節課。其他什么異常倒沒有發現。“今天晚上去我家啊?!睆堃菸脑囂街鴨柕?。果不其然,得到的回答是“不了,我回去還有事?!?/br>“你有個屁的事,連續三天了,你天天有事,之前什么事都沒有,都積攢到現在了是吧?!睆堃菸臍饧睌牡恼f道。“我......”梁肖友咬著嘴唇不說話。看著梁肖友落寞可憐的樣子,張逸文也發不出火來,慪地自己難受地不行“你到底怎么了,最近是怎么了?”梁肖友聽了張逸文的話,先是心里狠狠一晃“被他發現了嗎?”再一想,不可能的,如果發現了,張逸文不會是現在這個語氣跟他說話了。“沒有......什么事也沒有?!绷盒び芽戳藦堃菸囊谎?,心虛地低下頭說道。太熟悉梁肖友的張逸文,一眼就發現了貓膩,這絕對是有事,到底什么事,讓他這么瞞著自己?什么事不能告訴自己?但梁肖友這個樣子是擺明了不會說的,他根本舍不得逼問,被梁肖友隱瞞什么所導致的不上不下的感受太讓人想發火了,張逸文一甩書包,走了。梁肖友看著張逸文的背影,頹然趴在了桌子上。在桌子上趴了半晌,將心中的難受壓下去一些,梁肖友才拿起書包走出教室。今天是周五,平常他都是會去張逸文家的。如果沒有這檔子事,他現在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