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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便傳來清脆的女聲“阿文?!?/br>是王可兒。張逸文啪的合上書,不大情愿的走了出去。梁肖友看著張逸文的背影消失,認命的開始收拾東西,看來今天也補不成課了。梁肖友百無聊賴的托著腮看向窗外,張逸文忽然探進身來問道“誰有傘?”教室里只剩下了很少幾個人,大多都是因為沒有傘,或等雨停,或等人接的。“我有”梁肖友拿出自己的那把傘走過去,遞給了張逸文。“我一會兒就回來?!闭f完撐開傘,半摟著王可兒離開了?!?/br>張逸文的一會兒,十分沒有準兒。梁肖友等了半個小時也沒有見張逸文回來,下雨天公交肯定不好等,他又怕遲到了,糾結了半晌,還是決定先走。他扯下一張紙,留了個紙條,又囑咐還在的同學,等張逸文回來跟他說一聲,這才跑出了門。怕東西淋濕,梁肖友也沒敢往書包里放什么東西,即便這樣,他還是將書包抱進懷里。幾分鐘的路程,梁肖友被淋了個透心涼。張逸文帶著王可兒走了很遠,才買了一把傘,將王可兒送走,便匆匆趕了回來。結果卻得知梁肖友已經走了。他握著雨傘,看著梁肖友留下的字條,有些生氣。這么大的雨,那個傻子,就非得去打工么?遲到一下怎么了,非得淋著雨走?跑的那么著急,肯定是去做公交了,這么大雨就不能打個車么?這氣生的十分沒有道理,所以到最后,氣散了,只剩下了內疚。那個傻子,瘦巴巴的,淋了雨又去干活,明天別再生病了才好。事實證明,張逸文的擔心是十分有必要的。第二天梁肖友起床便感覺到沒有力氣,但他沒有當回事,照常去了學校。只不過,剛坐到座位上,就趴到了桌子上睡覺了。張逸文來了就看到趴著的梁肖友。張逸文看他睡得熟,也沒有叫醒他,將后面的桌子往后移了一大截,小心翼翼地進了座位。但開始上課后,張逸文就發覺不太對。梁肖友平時就算困死,自己掐自己也不會睡覺,今天這是怎么回事,不會真的淋感冒了吧。張逸文用胳膊碰了碰梁肖友。結果梁肖友一驚,直接跳了起來“怎么了怎么了?!眲幼鞔蟮膶堃菸暮驼谏险n的數學老師都嚇了一跳。“梁肖友,你干什么?”刻板的數學老師繃著臉大喊一聲。梁肖友抬頭看了一眼正注視著自己的全體師生,大夢方靜,臉紅到了脖子根。“不想上課給我滾出去?!?/br>梁肖友站著沒有動。“沒有聽到我說話嗎?我讓你滾出去”數學老師覺得權威受到了挑戰,氣的眼鏡都快掉下來了。梁肖友已經呆掉了。張逸文坐著,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梁肖友溢滿淚水的眼睛和緊咬著嘴唇的倔強樣子。“我讓你出去,你沒長耳朵嗎?”數學老師一甩書,直接走過來將梁肖友拽出座位。被忽然發力拽了一把,梁肖友一個踉蹌,身子一斜,撞到前方的桌子,倒在了地上。教師安靜到死氣沉沉的地步,所以梁肖友撞到書桌的聲音分外刺耳?!按汤病币宦?,劃過了張逸文的心口。撞到書桌的地方,是前兩天被張逸文打的背部,梁肖友壓制著聲音,叫了一聲,疼得冷汗直流,伏在地上,半天直不起身。“裝,你今天就是摔暈了,也得給我暈到教室外面去?!睌祵W老師俯身就要去拽梁肖友,卻不想,被張逸文一把揮開。看到梁肖友往后倒去,疼得冷汗直流他就知道,事情不對,和梁肖友好好相處了幾日,他都快忘了,梁肖友還挨過他一棍,剛剛生生往后倒去,肯定是撞到傷處了。張逸文半跪在地上,避開背部,將梁肖友扶起來問“你怎么樣?”梁肖友緊緊咬著嘴唇,避免疼得叫出聲來,嘴唇被他咬的發了白,微微溢出血來,卻還是輕輕搖了搖頭。張逸文抬頭,對上了數學老師即將噴火的眼睛,卻毫不瑟縮“體罰學生,是犯法的,你最好祈禱他沒事?!钡皖^對梁肖友說“走,我們去醫務室”說完背上梁肖友就走,留下了尷尬的數學老師和被驚呆了的一屋同學。后來課當然沒有再上成,數學老師是怎樣在辦公室里沖著一堆老師罵他們兩個,他們是不知道的。此刻的梁肖友坐在醫務室的床上等著剛剛分配到醫務室的實習小醫生給他處理傷口,心里忐忑的如同心臟病發的病人。“你怎么,怎么······數學老師······”“別管那個老女人,她更年期了,沒事放心吧?!睆堃菸牟辉诤醯恼f道。怎么可能沒事,怎么能沒事。“你怎么能為了我······”“誰是為了你,你睡是因為感冒,感冒是因為我昨天搶了你的傘。你剛剛會蹦起來,是因為我叫你,你背上的傷是我打的。我不該對你負一下責嗎?況且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睆堃菸乃^頭去。“謝謝你張逸文,謝謝你······逸文?!?/br>“謝什么,你是想逼我跟你說對不起嗎?”“沒......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我。沒有的.......”這時那小醫生拿著碘酒紅花油什么的走了過來?!澳銈兪菚缯n過來聊天了么?趴床上去?!?/br>梁肖友依言趴到床上,撩起衣服,露出一片觸目驚心的傷痕。“我的天啊”那小醫生叫了一聲“這是誰打的,下手可真狠?!?/br>梁肖友向右側著頭,正好能看到張逸文的臉,聽到醫生的話連忙說“沒事,沒事?!?/br>那小醫生對眼前這個瘦弱卻如此能忍痛的小病人肅然起敬“這還能叫沒事!再用力點,脊梁骨都要斷了,下手的王八羔子手勁兒還挺大?!?/br>下手的王八羔子此刻正坐在梁肖友面前,尷尬的摸著鼻子。“那啥,醫生,要緊嗎?”張逸文問。“要緊,得疼半月二十天呢,這之前也沒有處理過吧,一會兒我給點兒藥,每天抹抹?!?/br>醫生往手上倒了點藥,撫上梁肖友的傷口。被藥一蟄,梁肖友痛的輕叫一聲,不過立馬咬住嘴唇,將□□聲憋在了嘴里。梁肖友側著的頭,扭過去埋進了枕頭里。張逸文在一旁看的十分不是滋味。那醫生一邊上藥一面說道“小朋友,你太瘦了,多吃點,身上全是骨頭,手感一點都不好?!?/br>梁肖友疼得一陣冷汗一陣熱汗的出,哪里顧得上,只“嗚嗚”的應承著,這時就感到身上又多出一只手來,張逸文的手在他沒有受傷的地方,游走一遭,十分贊同的說“恩,是太瘦了?!?/br>梁肖友被摸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